陸槐掌控身體的時候,他感受不到她抱他的感覺。
可此刻……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陸景神情複雜,緩緩伸手回抱住她。
察覺到他的回應,女孩很開心,竟然抬頭,猝不及防的親了他一口。
陸景整個怔住。
其實他跟陸槐說那些話,不過是故意氣他的,他從沒有想過要對南枝做什麼。
此刻,看著女孩臉上明媚的笑容,羞澀的雙眼,他不知怎麼想的,竟俯身吻上了那兩片粉嫩飽滿的唇……
剛碰到,從未品嘗過的甜美便讓他心臟狠狠顫動了一下,他攬緊了她,手掌著她的下頜,讓她離自己更近,更方便采擷。
女孩起初有些驚訝,想要推開他,可很快就被他親得漸漸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最後隻能順從他,回應他……
察覺到女孩的回應那一刻,陸景變得更加瘋狂,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在這瞬間襲遍了全身,讓他控製不住的將她攔腰抱起,朝床·榻走去。
那可憐兮兮的腰帶被扯開,淡黃色的衣裙被堆在緋紅色的衣袍下。
望著眼前的在輕微顫·動的芍藥花,陸景眼裡的情緒在燭光下波動著,眸色濃稠如墨,指尖輕輕挑開那纖細的帶子……
這一瞬間,南枝竟然分不清,眼前的他,到底是陸景還是陸槐。
因為,他們的好感值都在一起飆升。
【叮,陸景好感值20。】
【叮,陸槐好感值40。】
……
【叮,陸景好感值40。】
【叮,陸槐好感值60。】
……
唇瓣再次被吻住,南枝顧不及波動的好感值,有些無力的攀住他的肩膀。
感受著那溫熱的唇從她的唇畔一點點向下,漫過她的鎖骨,覆上柔·軟……
她有些受不住,腳趾酥·麻得蜷縮著,腿也不舒服的並在一起,可很快便被分·開……
一隻手摩挲著她臂彎的朱色守宮砂,隨後,親眼看著它一點點消失,直至徹底看不見。
隨著那紅色消失,眼前的人倏然變得更加瘋狂,掐著她腰肢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她折斷。
南枝疼得厲害,紅著眼睛去推他,卻被他抓住手,按在了頭頂,十指相扣,她指關節紅紅的,與他的形成鮮明對比。
他那雙眼睛黑幽幽的,仿佛一頭猛獸般盯著她,行為如此惡劣,偏偏語氣溫柔,“叫阿景。”
南枝吸了吸鼻子:“阿……阿景。”
陸景心情愉悅,手輕撫著她泛紅的眼尾,擦去那滾燙的淚珠。
後來,便覆上她的雙眼,不讓她瞧見他眼裡的墨色。
南枝看不見,自然不知道,那雙眼眸裡,時而溫柔時而晦暗的變化。
這一晚下了很久很大的一場雨。
窗口外的芍藥花被雨水蹂躪得得可憐兮兮的,花葉無精打采的耷拉著,最後天微微亮時,才驟雨初歇。
眼睫顫了顫,徹底掌控身體的時候,陸槐感覺到了懷裡的柔軟,他倏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孩,和一片狼藉的房間,昨夜失控的某些畫麵再度出現在腦海。
他扒開睡熟的女孩坐了起來,腳踩到地上淩亂的衣裳,閉眼輕吸了一口氣,唇線緊繃,眼神格外幽冷。
腦海中的聲音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怎麼現在這副要殺人的樣子,昨晚是誰比我還瘋?”
陸槐眼神冰冷:“……你壞了規矩,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陸景想罵人。
蓮兒昨晚在外麵呆了一晚上,實在是不敢睡,也不敢進去。
她比南枝大兩歲,雖然沒有經驗,可不代表她不知道裡麵在發生什麼。
她其實很想進去保護公主,可公主好像並沒有非常抗拒的意思,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叫她進去。
有些時候,她還悄悄聽到公主嚶·嚀,應該不是難受吧……
蓮兒心緒雜亂得厲害。
天微微亮起,裡麵才消停下去。
蓮兒終於鬆了一口氣時,卻聽見房門開了。
一抹修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張臉依舊冰冷淡漠,可那雙眼,似乎有了變化。
說它冷漠,它又沒那麼冷漠。
說它柔情,它又沒那麼柔情。
蓮兒隻覺得怪異,察覺到對方的視線瞥了過來,她不敢再看,忙垂下頭。
好在陸槐並沒有說什麼,關上門便離開了。
陸槐走後,蓮兒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擔心著南枝,打開門走進去,快步來到床前。
床簾垂著,南枝模模糊糊的背對著她睡在裡麵,不知道怎樣了。
“公主,公主?”
蓮兒叫了幾聲,見南枝都沒有反應,她嚇到了,忙掀開簾子,去翻看南枝。
南枝被她翻了過來,原本蓋到脖子的被子掉下去了一截,蓮兒看著她身上那深淺不一的痕跡,和她還在腫著的唇時,隻覺得臉滾燙得快要燒了起來。
南枝累極了,被她動了動,懶洋洋的半撐開眼簾看了看她,見到是她後,又安心的閉上眼睛。
“蓮兒,我又累又困,你讓我睡會。”
她的聲音綿軟嫵媚得讓蓮兒都害羞。
眼前的公主,像原本還隻是骨朵的花兒,在一夕之間,綻放開來,從稚嫩清麗,變得明豔動人。
南枝睡到中午才醒來。
她沒什麼力氣,飯都是蓮兒喂的,隻是這飯菜有些怪。
不知道是不是她嘴裡發苦,飯菜吃到嘴裡也是苦的。
她吃了小半碗就沒胃口了,誰想到了晚上,還是一個味。
昨天陸槐走後,陳太傅就趕緊叫人去找大夫過來給陳明輝治傷。
萬幸的是陳明輝還有得救。
可不幸的卻是……
“太傅大人,令公子傷了……傷了根本,以後恐怕要絕嗣了……”
“放肆,你胡說什麼?”
陳太傅發怒,大夫嚇得匍匐著跪了下去。
陳太傅還覺得不夠,一腳將他踹得老遠,喘著氣怒道:“本官才那麼一個兒子,你竟敢咒本官,你不想活了?”
大夫背部被踹得生疼,他強忍痛意,戰戰兢兢的道:“也許是小人診錯了,小人醫術不精,請大人饒命。”
陳太傅冷冷的睨著他:“滾出去!”
大夫連忙扛著藥箱跑了出去。
等他剛離開,陳太傅就看了一眼旁邊的侍衛。
侍衛明白,這是殺人滅口的意思,提著刀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