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還不懂什麼叫男女之間的喜歡,隻憑著喜好道:“當然是你呀,你長得好看,脾氣又好。”
陸景瞬間開心了,得意洋洋的對陸槐道:“看見沒,她是不得不跟著你,對我可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陸槐麵無表情,半點都沒有被激怒。
在他這裡,公主是祁皇的人,便算是他的仇敵,誰會喜歡上自己的敵人?
南枝傷口並不是很重,她可以自己下床吃飯。
陸槐還算有點良心,給她換了一間舒適的屋子。
隻是吃飯的時候,蓮兒忽然同她道:“公主,剛才奴婢在外麵,好像聽見丞相大人派人去收撿那些刺客的屍體,裡麵竟然還有活口,如今已經被關押在府裡的地牢了,公主,你說,刺客到底會是誰呀?”
南枝聽到這個消息,攥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丞相遇刺的事情早就傳遍了皇城。
第二天上朝時,陸槐還沒來,殿裡就議論紛紛。
當得知陸槐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他們都失望的歎氣。
可當看見陸槐穿著官袍踏入金鑾殿,那些恨不得他死的臣子們又紛紛迎了上來,對他噓寒問暖。
“聽說丞相昨天遇刺了,有沒有受傷呀?”
“是呀,我們剛剛還在聊呢,一直擔心著丞相。”
陸槐慢悠悠的抬眼看向他們,語氣溫和:“擔心本相怎麼還沒死?”
衝上來獻殷勤的大臣們頓時有些尷尬,連忙狡辯解釋。
“怎麼會呢,丞相乃是國之棟梁,我們都指望著丞相呢。”
“是呀是呀,我們都希望丞相長命百歲呢。”
祁皇為了對付陸槐,曾想拉攏這些大臣共同對抗他。
可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把柄在陸槐手裡,陸槐手段狠辣,加上祁皇人老了容易多疑,跟他合作的人,全因為各種不明原因死了。
所以,他們不敢輕易跟祁皇合作,隻能一遍祈禱著陸槐趕緊死,一邊向他示好。
腦子裡的聲音嘲諷:“這些人好像夾著尾巴示好的狗呀……嘖,狗皇帝來了。”
陸槐抬眸,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祁皇。
他麵色平靜,仿佛根本不知道是祁皇要殺他,帶領百官一同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祁皇坐在龍椅上,略略抬手:“眾愛卿平身。”
祁皇為了表現自己很關心陸槐,所以都沒讓人上奏,就先問了他的情況。
得知他並沒有事時,他似是鬆了一口氣,“愛卿沒事就好。”
看著祁皇表情擔憂,陸槐忽然突兀的問了一句,“陛下不問問臣有沒有抓到活的刺客麼?”
祁皇神情頓時嚴肅起來,雖然他的探子稟報沒有活口,可還是擔憂陸槐真的抓到。
“那愛卿有沒有抓到?”
“抓到了。”陸槐溫聲道,“就關在相府,皇上要去看看嗎?”
祁皇心中警鈴大作,他不知道陸槐到底是在詐他,還是真有此事。
他尷尬的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心虛,“朕就不去了,你自己處理,朕相信你。”
等散會後,祁皇明顯慌了。
他讓探子去查,果然查到陸槐在屍體裡找到了活口。
陸槐也許真會順藤摸瓜查到是他。
如今,陸槐勢力太強大,祁皇不想在麵上跟陸槐撕破臉皮。
一時沒有辦法,祁皇隻能讓人去偷偷聯絡南枝,讓她想辦法。
一隻白色的鴿子在夜色中無聲無息的飛進丞相府,落在了南枝的窗口處。
她拿了進來,從鴿子的腿上取下一個卷起來的紙條,展開看到了一句話。
【想辦法殺了抓到的刺客。】
就這麼一句話,已經儼然全部敗露了那天的刺客是祁皇派的人。
祁皇料定南枝就算知道是他,也不會撒手不管,畢竟梅妃還在宮裡。
南枝燒了信紙,將鳥兒放飛,便沉默的坐在燭台下,久久都沒有反應。
實際上,當鴿子飛進丞相府,就已經有人稟報了陸槐。
他坐在燭台下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長劍,那劍刃泛著幽幽寒光,折射著他一半陰冷一半妖冶的麵容。
腦子裡的聲音有些擔心:“你說她會不會真的跑去地牢幫老皇帝殺人吧?”
陸槐不回答,隻是繼續麵無表情的擦拭劍刃。
今晚牢房守衛鬆懈,就等南枝呢。
陸景看著他手裡的劍,知道陸槐的意思,隻要南枝敢去,他就敢殺。
可他不太舍得,多麼好看的小寵物呀。
“陸槐,你要是真抓到她,先彆殺她,留著給我逗幾天再殺行不行?”
陸槐不說話,這是不答應的意思。
陸景不高興了,隻是他掌控身體的時間短,既然阻止不了陸槐,那他隻能打賭了。
“陸槐,我賭她不會去,要是我輸了,你愛怎麼殺她怎麼殺她,要是我贏了,明天晚上,身體的所有控製權都歸我。”
陸槐篤定南枝一定會去。
自然不在乎他的賭注。
“可以。”
可整整一晚上,南枝都沒有出過門。
地牢裡假裝成祁皇派來的刺客的侍衛睡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又要隨時保持警惕心,生怕南枝會來,他脖子都睡落枕了,南枝都沒出現。
翌日,天微微亮,房間的燭火已經油儘燈枯,陸槐坐在窗邊,緩緩抬眸看向東方緩緩上升的太陽。
腦海裡的聲音開心的大笑:“哈哈,我贏了,她沒有去,今晚的身體控製權都是我的。”
沒有去……
陸槐心裡慢慢撚著這幾個字,深邃的眸子中劃過幾分不解。
她為何不去?
腦子裡的聲音打了個哈欠,“困死了,陪你熬了一晚上,我要睡覺了。”
睡好了,晚上才有精神見小寵物呢。
南枝一整天都不想出門,蓮兒瞧出來她心情不是很好,便問她。
“公主不開心嗎?”
南枝有些蒼白的勾了勾唇,“蓮兒,你覺得當公主好嗎?”
“好呀,當公主可以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穿……”
“可我寧願做個平常女子,這樣至少有父母的疼愛。”
南枝眼神黯淡,她落寞的趴在桌子上,一雙靈動的眼睛此時布滿了哀傷。
陸槐站在廊簷下,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啊,又想寫be了,我想把女主寫死,每個位麵我都想,要不這個位麵真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