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孕期還是挺舒服的,有個關心她的婆婆,愛護她的夫君,不用為任何事發愁。
惟一難受的便是每次想跟穆堯親親,這家夥都有點拒絕。
她的身體她清楚,可穆堯還是愛惜著她,寧願一直克製隱忍也不碰她。
好幾次見他忍得十分難受,要去衝涼水澡,南枝怕他忍出問題來,不利於後期可持續發展,所以在今晚上他要出去之際逮住了他。
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穆堯以為是她一個人害怕,耐心安慰:“放心,我馬上就回來。”
南枝什麼話都沒有寫,而是站起來,伸手卻解他的衣服。
穆堯趕緊製止她。
……
穆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嗓音嘶啞:“誰教你這樣的?”
南枝紅著臉,【成婚之前,嬤嬤們教的。】
這教的都是些什麼,要折磨死人了。
不過穆堯也不得不承認,南枝挺會的。
可這樣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用,他真正的解藥是南枝。
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仿佛在計劃著,等以後該如何一口一口吃了她。
眼看著日子越來越接近,南枝怕到時候穆堯控製不住進產房,提前跟他進行了交流。
【夫君,到我生產那天,你絕對不能進入產房。】
穆堯不解:“為什麼?”
【我不想你看見我生孩子時不好看的一麵。】
“可是我擔心你。”
【夫君,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沒事的,所以你也要答應我,絕對不能進去,否則我沒事都可能有事的。】
穆堯不想看見南枝有事,所以答應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等到孩子足月時,南枝羊水終於破了。
穩婆們全部都進了裡屋,外屋還有大夫隨時候著。
南枝說不了話,隻能聽見一聲聲痛苦的悶哼,這種聲音持續了至少三個時辰了。
穆堯急得不行,每次都忍不住想進去看看南枝的情況,剛想踏進去,就想起南枝說的話。
他隻能無比煎熬的在外麵等著。
穆夫人一直在屋裡陪著南枝,看著南枝痛苦難耐的樣子,她又回想起自己當時生產時的艱辛。
一胎都那麼艱難,何況雙胎。
這些年,她其實早就把南枝當成了女兒。
她握著南枝的手,紅著眼睛安慰她,“彆怕,你就聽穩婆的,彆緊張,疼的時候,你就咬我的手。”
南枝並不疼,可這種事,她不疼會很怪異的。
看著滿臉關心的穆夫人,南枝對她笑了笑,表示自己可以的。
終於,在持續性的宮縮疼痛將近七個時辰時,南枝先生下了一個哥哥。
緊接著生下了第二個妹妹。
當穩婆抱著孩子出去給穆堯賀喜時,穆堯充耳不聞。
他看著靜悄悄的裡屋,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緊張中,“裡麵為何沒有聲音了,王妃怎麼樣?”
“王妃沒事的……”
穩婆還沒說完話,穆堯便看見端著一盆血水出來的另外一個穩婆。
當看見那刺眼的血水,穆堯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一下子僵硬在原地,他臉色變得煞白,反應過來後,猛地就衝了進去。
屋子裡一股血腥味,當看見躺在床上的,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南枝時,他仿佛被人抽走了靈魂。
怎麼會這樣……
穆堯控製不住的顫抖著,他想要去碰碰南枝,又怕傷害到她,隻敢小心翼翼的去握她的手。
她的手真冷,他的心更冷。
“夫人。”
沒有回應,他的眼淚瞬間便落了下來。
砸在了南枝的手上。
南枝眼皮動了動,穆堯還沒有看見,就被穆夫人叫住。
“你哭什麼,枝枝沒事。”
啊,沒事麼?
穆堯回頭,看見了睜開眼睛的南枝。
四目相對,他眼角的淚還在下意識的往下流。
他並沒有覺得尷尬,看著虛弱的南枝,他隻覺心疼愧疚不已。
“你怎麼樣?”
南枝想要寫字,穆堯不讓。
他不斷的往她冰冷的小手喝氣,試圖溫暖。
“夫人辛苦了,以後我們再也不生了。”
穆夫人也道:“是啊,不生了,你以後就好好養著身子,孩子我會帶。”
看著如此擔憂她的兩人,南枝嘴角浮起笑容。
她本來也不打算生了,有他們的體諒更好。
穆夫人怕穆堯照顧不好南枝,告訴了他很多女人坐月子時的注意事項。
穆堯都認真聽著。
女人生產完,身子很虛,但又怕熱,所以晚上南枝總是踹被子,穆堯每次都會幫她蓋被子。
南枝沒有母乳喂養,孩子都是乳娘在喂養。
南枝想吃水果,穆堯就讓人蒸熱了再給她吃。
該忌口的都忌著口。
不能吹風,不能著涼,更不能洗澡。
其他的南枝都還能忍受,就是不能洗澡這裡,實在是折磨她。
穆堯見她實在是難受,便讓人備了溫水,親自幫她擦拭身體。
南枝身體恢複得極好,生產好像根本沒有對她造成影響。
沒有身材走樣,每一處都很完美,某些地方甚至還比之前更加豐滿圓潤了。
穆堯每次幫她擦身體都想做個清心寡欲的和尚,奈何總是控製不住。
不過哪怕他再想要,也不會在這段時間欺負南枝。
孩子取名為穆然和穆寧。
穆堯希望他們的出生,能夠帶來“四海晏然,寧靜致遠。”
滿月酒的時候,穆堯沒有大辦,就整了個家宴,誰想皇帝竟然帶著小皇孫親自來了。
小皇孫是當今太子的孩子,才四歲,名喚齊頊。
小齊頊正是調皮的時候,一看見小穆寧就挪不開眼了。
兩個孩子雖然才滿月,可都長得粉嘟嘟的,白白嫩嫩,非常可愛。
穆然長得比較像穆堯,穆寧則是比較像南枝。
小穆寧眼睛大大的,一直盯著小齊頊看,竟然還朝小齊頊笑個不停。
小齊頊很喜歡她,走的時候竟然問穆堯:“王叔,我能不能把妹妹帶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