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堯手裡好像還拿著酒壇,跌跌撞撞的走進來,“老子還沒醉,喝,誰不喝誰是孫子……”
說著,他忽然朝她走過來,一把掀開了南枝的蓋頭,將酒壇塞給了她。
南枝拿著酒壇,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
穆堯一襲紅袍,韶光流轉,寬肩窄腰,體格高大,而麵貌……
看著他三分之一的臉被絡腮胡覆蓋,南枝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的顏值隻有三星。
雖然不識全貌,不過那淩冽的劍眉,和如鷹隼一般的深邃的黑眸,足以可見他常勝將軍的氣度。
原劇情裡,原主拿著酒壇,一直被醉酒的穆堯催酒,嚇得連連搖頭,讓穆堯覺得她膽小如鼠,將酒壇搶過去,自己躺在喜床上便睡了。
原主不敢上床,一個坐在椅子上度過了一整夜。
她沒有洞房成功,後來,見到穆堯也是害怕發抖,遲遲沒成,惹穆老夫人生氣,更遭受到了穆二夫人的連番陷害。
南枝眼下雖然不一定要洞房成功,但一定不能走原主的舊路。
她看了眼手裡的酒壇,猶豫了一會,便抱起來淺淺的喝了一口。
很快,辛辣的酒水就刺激到了她,她咳嗽起來,眼角一片嫣紅。
在她低頭咳嗽的時候,穆堯那雙醉意朦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外。
據他所知,他的這位新婚妻子,是個膽小的啞巴,如今倒是有幾分氣度。
可就算這樣,他也對她沒興趣。
像他這樣腦袋隨時勒在褲腰帶上的人,本就不打算娶妻,禍害彆人。
若不是穆老夫人瞞著他定了親,在他還在外麵的時候就合了八字,一直瞞著他,直到婚期將近才告知他,他也不可能答應這門婚事。
如今已經不能悔婚。
罷了,到時候他去了戰場,給她一封和離書,與一些錢財,放她離開也好。
他醉醺醺的往旁邊床上一倒,很快,就發出了呼嚕聲。
穆堯身形高大,幾乎占了整個喜床。
這下,他的新婚妻子應該感覺到無措吧。
果然,他感覺到少女看了他一會,便起身離開了。
正當穆堯覺得她會去一旁睡時,輕微的腳步聲又走了回來。
他閉著眼睛,感覺到溫熱的毛巾落在他的臉上手上,對方輕柔的幫他擦拭著薄汗和酒漬。
穆堯意外的蹙了蹙眉。
隨後,那小手竟然開始解起他的腰帶來。
沒想到啊,看起來乖乖巧巧的一個,竟然膽子這麼大!
眼看她要解開他的腰帶,他驀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她。
“你要乾什麼?”
女孩被他嚇了一跳,可即便臉色蒼白,她也沒有逃開。
穆堯看著她手比劃了好幾下,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就這樣反反複複了好幾次,穆堯也看不懂。
眼見穆堯沒了耐心要發火,女孩急得不行,後來,她似乎想到什麼,將他的手一把拉了過去。
穆堯下意識想收回來,卻見她伸出一隻纖細的小手,在他手心寫了起來。
穆堯意識到她想要通過寫字告訴他,便安靜的看著。
女孩似乎不是很識字,一筆一劃寫得有些僵硬。
【我隻是想邦薑君把外衣托了,讓薑君好好休西。】
她真是不識字。
邦、薑、君、托、西都寫錯了。
這個小啞巴,還真是有幾分意思。
可讓她幫他脫衣服?
穆堯根本不習慣,他自己將外衣脫了,警告了她一句,“自己睡,不準打擾本將。”
說完,倒頭睡下。
穆堯以為南枝被警告了,會自行離開。
誰想她給他蓋上被子後,走到梳妝台,將頭上的發飾和嫁衣脫下來後,並沒有走,而是又折返了回來。
穆堯半眯著眼縫,看見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榻,縮在狹窄的床邊,小手伸過來,將被子往她那邊輕輕拉了拉。
她根本沒蓋住,隻虛虛的遮住半邊身子,可見他剛好夠蓋,便沒有再拉過去。
她就這樣蜷縮在他身旁,怕打擾他,根本不敢動彈,她似乎也習慣了這樣,沒一會,穆堯就聽到了她呼吸均勻的聲音。
等確定她睡著後,穆堯睜開了眼睛,他眼裡沒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他翻了個身,借著外麵的月光打量著身側的南枝。
小小的一張臉,瘦得好像隻剩一把骨頭似的,仿佛從來沒吃飽過。
不過睫毛挺長,皮膚白皙,嘴唇也是紅紅的,擦去口脂後,依舊瑩潤有光澤。
隻是這麼瘦弱,她的家人還真舍得將她嫁過來。
他這樣的身份,她嫁給他注定是要吃苦的。
他可沒時間護著她。
穆堯這樣想著,也因為酒意襲來,慢慢睡了過去。
他翻了身子,床邊留出來了些地方。
睡到半夜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南枝靠過來了一些,不過她並沒有得寸進尺。
還挺乖的。
這是穆堯對她的惟一好感。
【叮,穆堯好感值1。】
南枝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好感值的時候,穆堯已經起床了。
她摸了下早已涼透的床鋪,翻身下了床。
靜默聽見她起床的動靜,第一時間走了進來。
當看見床榻中央仍舊乾淨的白喜帕時,靜默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和將軍沒洞房?”
明明她昨晚在外麵一直聽著,早就知道他們沒有洞房,現在還要特意問上一問。
靜默表麵上是穆夫人的人,其實真實身份是二夫人的人。
她故意拿著乾淨的帕子去找穆夫人告狀,讓穆夫人誤以為是她不願意洞房,罰她跪了一夜的祠堂,直接害得她生病了足足七天才好轉。
“夫人,你怎麼一點也不聽話呢,是不是你不願意,走,跟我去見老夫人。”
眼下,靜默也是一臉憤慨,指責了南枝幾句,走上來拉著她的手就要去正堂找穆夫人。
原主不會說話,解釋不了,靜默可以隨意汙蔑她。
南枝跟著她往外麵走,原劇情裡,她們在路上會遇到穆堯。
隻是原主膽小,不敢找他幫忙。
南枝一直留意著起床在外麵鍛煉身體的穆堯。
在快到正堂時,她果然看見了在院子裡耍槍的穆堯。
她一把掙開了靜默的手,提起裙角朝他跑了過去。
有人靠近,穆堯下意識的舉起銀槍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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