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過。”南枝搖了搖頭,“現在不喜歡了。”
淩母試探的問:“那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對象?”
淩母覺得自己很虧欠南枝,所以隻要南枝找的對象不是很過分,她都能接受。
南枝這一瞬間,不知道怎麼的,竟會想起之前遇到過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腦子好點沒有,有沒有找到工作了?
南枝沒有明確回答淩母,淩母也表示,隻要她不找外麵的小混混,她不會乾預她的選擇。
南枝第二天休息,她去了酒店,詢問前台秦妄是否還在酒店。
前台卻告訴她,秦妄早就離開了。
南枝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店,她低垂著頭,沒注意到前麵有人,就這麼撞了上去。
不過這次撞的卻不疼,對方及時用手護住了她的腦袋。
南枝不好意思的抬頭,剛想道歉,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是秦妄。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頭發剪了,穿了一身衝鋒衣,看著她時,唇角的笑容格外溫暖治愈。
南枝隻覺得他的裝扮無比熟悉。
一時看失了神。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當然。”秦妄眉眼舒展,“我們在夢裡見過。”
南枝臉色冷了下去,似乎有些生氣了,錯過他就想離開。
手腕卻被猝不及防抓住。
“枝枝,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
秦妄的聲音很低,南枝竟聽出了絲難過。
秦妄從身後抱住她,“你不記得也不要緊,可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懷了我的寶寶了?”
秦妄一直很好奇,自己怎麼會離開那個世界。
她好像是真的沒有記起他。
那麼唯一可能的就是她身上殘留了他的氣息。
這個條件幾乎是沒辦法達成的。
一開始他跟蹤她,也沒有發現不對,現在三個月過去,他漸漸看出了端倪。
她懷孕了,孩子是他的。
他能察覺到孩子和他之間的強烈感應。
南枝聽完這個回答整個驚住。
“你胡說!”她推開他,因為過於激動,麵色有些暈紅,“你再這樣亂說,信不信我報警!”
“枝枝……”
南枝不想再聽下去,大步離開。
她的確是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因為兌換藥劑,身體沒有了感覺。
最近又因為太忙,她也忽略了一個東西,那就是自己好像很久沒有來過例假了。
南枝第二天還是去了醫院檢查。
檢查報告,竟真的是懷了孕。
不過奇怪的是,上麵隻顯示懷孕三周不到。
她拿著報告百思不得其解,身旁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因為我的壽命很長,所以你懷孕的時間也比普通人類久一些,正常人可能40周左右就能生下孩子,而你需要三年。”
又是秦妄。
南枝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拿著報告單又重新去找了醫生。
“我不要孩子,麻煩您幫我預約一下明天的手術。”
聽到這話,秦妄不淡定了。
他衝進去,朝醫生道:“不用預約,孩子我們要的。”
醫生看了他們兩眼,一副吃瓜的樣子,不過因為職業素養,她還是一臉淡定的道:“孩子太小,就算要約手術也約不了,你們再考慮一下吧,如果真的不要,等五個周再來醫院預約。”
南枝拿著報告單走了出去。
秦妄趕緊跟上去。
南枝去按電梯,卻被他拉到了樓梯轉角。
“枝枝,彆不要孩子好不好?”秦妄明顯慌了,“我們結婚,我可以當個好爸爸的。”
南枝一直不說話,隻是冷颼颼的看著他。
最後,她實在聽不下去了,找了個人當理由。
“孩子不是你的,是我男朋友的。”
“……那個叫王雲錚的?”
南枝點頭。
之前知道南枝說自己有男朋友時,秦妄曾短暫的絕望過。
可他並沒有因此放棄,那次他跟著她,讓她看見了王雲錚的醜態後,她跟王雲錚就沒有再聯係了,所以他們絕對不是男女朋友。
不過,她對他戒備心還是如此之深,看來他的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
他握住她的手,眉眼溫和:“那我現在改名叫王雲錚好不好?”
南枝生氣,想甩開他,卻又被他緊緊抱住,“枝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麼晚才來找你的。”
聽著他的道歉聲,南枝慢慢停止了掙紮。
秦妄抱緊她,“我的身體越來越冷,我以為你忘記了我,與你失去了聯係,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一個月,他無時無刻不在痛苦絕望中度過。
原本以為自己要消亡在那個暗無天日的世界裡,卻沒想到,他會忽然來到她的世界。
車水馬龍,人聲沸騰,照耀在身上的陽光如此溫暖,才讓他知道,原來他真的被她救贖了。
她沒有記起他,本以為是她身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沒想到是她懷上了一個根本不可能懷上的孩子。
聽著秦妄這麼說,南枝眼裡才終於有幾分閃爍。
“秦妄,你就是個騙子。”
“枝枝,不是的,我不是故意……”
秦妄以為她還不相信,下意識想要解釋,可轉瞬間他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告訴過她名字,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鬆開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枝枝?”
南枝紅著眼睛,伸手去錘他,“你就是個大騙子!”
這一刻,秦妄終於確定了個事實。
南枝記起他了。
因為過於激動,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哽咽著看向她。
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南枝眼裡濕潤,眼淚珍珠似的落了下來:“大騙子,你一直都在騙我,你說過你會馬上來找我的,卻讓我等了那麼久……”
秦妄幫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滿是心疼,“是我的錯,是我來遲了。”
“我不想理你,你放開我!”
南枝試圖去推他,卻被他緊緊抱住。
好不容易才能接近的心上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開了。
聽著她的啜泣聲,他的心宛若被一隻大手抓住,疼得發慌。
他吻去她的淚珠,吻上那兩片朝思暮想的唇瓣,將她的哭泣聲變成曖·昧的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