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被總裁帶回了他的房間。
當身體接觸到柔軟的沙發時,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安,抱住了要離開的總裁。
總裁解開了她眼睛上的蕾絲帶。
重現光明,南枝看到總裁的臉,仿佛抓住了救贖,紅了眼眶。
她迫切的想要改變害怕的心態,所以手急忙的去脫他的衣服。
她仰起頭親他,咬他……
總裁脾氣很好,任她動作。
在她吻得失力的時候,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讓她平躺在沙發上。
x前被紮得發癢,南枝抓著總裁的頭發,推他離開。
可她的手綿軟無力,無論無何也推不開他。
可是,他們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他望著她,眼裡很不滿。
南枝看著對方有些霸道的眼神,點了點頭。
“不怕了?”
“我不會。”總裁低聲笑了一下,他吻了吻她的側臉,“其實我倒很希望我們能有個孩子,可是……”
總裁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她的頭發,在南枝看不到的視線裡,他的目光比平時更加溫柔深情。
“……她很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疲憊的躺在他的懷裡,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畫著圈圈。
“那個女孩為什麼要哭?”
他親自幫她打泡泡沐浴。
總裁很高興,將她從沙發上抱起,去了浴室。
最後隻能緊緊抱著他,撓著他的背,瞳眸失焦的看著天花板上黃金鑲嵌的水晶燈。
打著打著,眼神又變了。
“她懷了孕,被男朋友拋棄,衝動之下選擇帶著孩子赴死,可死後男朋友並沒有後悔,反而怨恨她壞了他的名聲,所以她很傷心。”
“倒是你,白天總是不在,晚上也害得我好找,拋棄我的,明明是你。”
南枝蹭了蹭他,“了解後也許就不怕了。”
總裁手一頓,摟緊了她,“下次不要到處亂跑,直接來樓上找我,聽見沒有?”
南枝畫著他的手頓住。
南枝剛想解釋,還是一樣,一出口就被消音了。
她仰起頭看向他,“所以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也會拋棄我嗎?”
“對不起。”
本來半個小時就可以洗好,生生又折騰了三個小時。
南枝已經徹底無法直視這個房間的每個角落了。
好在第二天起來,南枝隻是身體有些不適,並不會感覺到困倦。
相反其他人,卻很疲倦。
“你們昨晚有沒有聽見哭聲?”
“聽見了,就像在耳邊哭一樣,嚇死人了。”
……
沈鈺精神也很不好,做菜的時候都有些恍惚。
南枝沒什麼活計,趕緊去幫她擇菜。
“你昨晚跑哪裡去了?”
“我跑回房間了。”
沈鈺見她沒事,懸著的心也鬆了下來。
接著又問她有沒有聽見昨晚的聲音,南枝搖了搖頭。
“我沒聽見,我看見了。”
沈鈺驚恐:“看見了?”
南枝想起昨晚那個女生傷心的樣子,有些沉默。
到了晚上,玩家們不止聽見聲音,有人起來上廁所,還看見了紅裙女子坐在衛生間哭,被嚇得半死。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事。
今晚,南枝沒有急著先回去,她慢悠悠的轉著,來到了玫瑰花園。
果不其然,剛靠近就聽見了哭聲。
南枝是有些害怕,可還是忍耐著靠近。
“你在哭什麼?”
女生抬起頭看向她,眼淚順著她慘白臉頰流下,看起來有三分滲人,三分絕美。
“這麼漂亮,為渣男哭值得嗎?”
這是第一個敢靠近自己,敢誇她漂亮的玩家,女生覺得有些新奇,她沒有將南枝嚇跑,哽咽開口:
“我和他本來是同學,那天,我爸爸媽媽又吵架了,他們不要我了。
是他出現,安慰我,說他愛我,可以給我更好的生活。
我很感動,所以把自己給了他。
他明明說過會對我負責的,可我一懷孕,他就嚇跑了。”
“所以呢,你就放棄自己的生命?”
提到這,女孩眼神憤恨,“我想讓他後悔害怕愧疚一輩子。”
“可是人家轉眼就把你忘了。”
南枝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就讓女生徹底崩潰。
她捂著臉又痛哭起來。
南枝輕聲道:“我八歲之前都過得挺幸福的,可後來我被拐賣了。”
“我的養父養母對我很不好,他們用世上最惡毒的語言罵我,用家裡能打我的所有東西打我,他們恨不得我去死。”
南枝的話讓女生停了哭聲,緩緩抬頭看著她。
南枝卷起褲腳,女生看見了那裡有許多可怕的傷疤。
“我身上還有很多,都是他們不愛我的證據。”
“我十六歲的時候離開了,自己一個人去城市裡找工作,老板見我年齡小,壓榨我不給我工資,好不容易被親生父母認回去,本以為我不會再經曆這世間的苦痛了。”
南枝苦笑著,緩緩揭開這一身心的傷疤,“可我回去後,才發現,父母已經找了個姐姐替代我,那個姐姐人漂亮,多才多藝,他們嫌棄我粗鄙不堪,嫌棄我上不得台麵,他們已經不愛我了。”
“而我的青梅竹馬,也和那位姐姐走在了一起,他認不出我了……”
女生很激動的看著她,“那你要跟他說清楚呀。”
“說了,可一切都晚了。”
南枝坐下來,輕輕歎了一口氣。
女生有些同情的看著她,“那你肯定很傷心吧?”
“傷心呀,晚上的時候總躲著偷偷哭,也想過一死了之,可我一想到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死亡,他們甚至還可能會慶幸,所以我就放棄了。”
南枝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堅定的道,“我也明白了,既然他們都不愛我,那我就不愛他們好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女生想著這番話,陷入了沉思。
她之所以會相信那個男生,是因為她過得不好,她太過缺愛,所以一旦有人對她好一點,她就很容易感動,恨不得將自己全部都給他。
可這個世界真心太過可貴。
既然他不愛她,那她也不愛他就好了。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輕輕撫摸著肚子,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決定了,把孩子打掉,以後隻為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