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呀,枝枝,你不覺得她長得雌雄莫辨嗎?】
南枝又定眼看了看夙嶼。
好像是,美得雌雄莫辨,隻是看不出喉結,想來應該是用什麼隱去了。
【枝枝,他是鮫人,鮫人一開始是沒有性彆的,隻有愛上彆人才會出現性彆。】
嘖,這麼有意思。
南枝沒怎麼細看他們的背景介紹,眼下也來不及去翻看,她的眼睛好像盯在夙嶼臉上挪不下來了。
“大人。”
仆人走上去迎接他。
夙嶼已經察覺了南枝的注視,並沒有什麼反應,他似乎已經習慣。
隻是那雙眼睛仍舊很冷,沒有絲毫溫度。
“國師大人好。”
女孩的聲音甜甜的,夙嶼冷漠的神情裡終於有了絲變化,他抬眸,如霧的眸子落在南枝的臉上。
那位長公主眉眼舒張,麵容豔麗張揚,就這麼帶著笑意看著他。
夙嶼很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被撞了下,似晨時寺院,悠遠綿長的一聲鐘鳴。
這種感覺令他有些愉悅,對那雙眼睛不由得多看了幾息。
他看得時間長了些,對方有些不自然的垂下了眸子。
夙嶼回過神來,見對方有些微紅的臉頰,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有些歉意的收回視線。
仆人道:“大人,長公主想找您算卦,可您一個月隻算一卦,奴才已經回絕她了。”
夙嶼“嗯”了一聲,抬起眸子看向南枝,氣質清冷:“確有此事,長公主下個月十五號來,夙嶼會幫你卜卦。”
仆人有些驚訝。
夙嶼竟然主動提出要給南枝卜卦。
要知道,來找過他卜卦的人數不勝數,哪怕是女皇,夙嶼都回絕過不少次呢。
南枝好像不知道夙嶼的卦千金難求,很驚喜的道謝:“謝謝國師,下個月我一定準時來。”
上了馬車時,南枝回眸,恰好看見夙嶼也在看自己。
兩人目光對上,南枝朝他有禮貌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夙嶼的眼神沒那麼冷了。
【叮,夙嶼好感值5。】
南枝並不是很懂這好感值是怎麼升起來的,不過積分又漲了些,就是件好事。
“走吧。”
對外麵的車夫說了一句,馬車才繼續朝前行駛。
路上,馬車搖搖晃晃。
昨晚沒睡好,南枝困乏得很,她支著下頜,就在快睡著時,卻在這時,忽然被什麼聲音驚醒。
“怎麼回事?”
“回公主,是北狄的使團,他們好像是來皇都和親的。”
南枝示意馬車靠邊停下,才掀開簾子朝外麵看去。
果真是北狄使團,他們身上穿著北狄的異域服飾,打馬走過長街。
隊伍中間,是一輛豪華寬大的馬車,裡麵不知道是哪位王子。
許是知道有人在看他。
車簾被一隻修長冷白的手指掀開幾分。
南枝看見緩緩抬起頭來的北狄王子,呼吸都不禁怔住。
北狄王子斜披著雪白貂毛,不同於其它北狄人的粗獷彪悍,他容貌雖帶著幾分野性,琥珀色的眸子卻含情帶笑,像是把鉤子似的,勾了在場不少女子的心。
像危險的狼,又像迷惑人心的狐狸。
【恭喜枝枝,第四個神格北狄九王子少奚上線了。】
南枝聽著003的提示,忍不住嘖了一聲。
不得不承認,這四個神格,個個都令她滿意心動。
南枝將簾子放下,她靜坐在車裡,聽見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
“聽說九王子是來和親的,也不知道會跟哪位公主和親?”
“應該是三公主吧,畢竟三公主現在最厲害,身強體壯的,哪個男子不想嫁給她。”
“可是三公主都有夫郎了,九王子不可能做妾的。”
“不是三公主,那就可能是其它公主,不過肯定不可能是長公主。”
“是啊,長公主那麼瘦弱,雖然那天贏了蹴鞠,可誰不知道那是三公主故意放的水。”
南枝聽到這,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雲竹那家夥,果然輸得不甘願,又是刺殺又是搞流言的,她都替她累。
少奚一來皇都,女皇就接見了他。
北狄是小國,位處北方,氣候嚴寒惡劣,國度窮苦,一直依附雲國,可這些年賦稅越來越重,已經到不堪重負的地步。
北狄國王才想到讓王子過來和親,減免些賦稅。
女皇見北狄這麼有誠意,自然願意和親。
當天晚上就召見了所有公主。
北狄那邊暫時還沒有選中哪位公主和親。
女皇直接讓少奚在九位公主中選。
少奚看了公主們一眼,沒有在誰身上停留過。
他俯首恭敬的朝女皇道:“女皇陛下,少奚初來乍到,與公主們還不熟悉,可否給少奚三個月時間,讓少奚和公主們相處看看,好看哪位公主適合當少奚的妻主。”
這麼個小要求,女皇爽快的答應了。
走出宮殿後,南枝忽然被一股力道撞開。
隨後,便看見雲竹錯過她走向了少奚。
“九王子,還記得我嗎?”
剛才女皇都讓人介紹過她們。
少奚朝她點了點頭:“三公主。”
雲竹見他還記得,開心笑了笑,“九王子記性真好。”
“三公主過獎了。”
少奚唇角的笑意盈盈,體態雖然沒有雲國男子那般輕盈,這笑容卻比他們自信許多,看得雲竹心中起了不少漣漪。
“九王子才來皇都,還不熟悉這裡的環境,要不我帶你四處看看?”
“多謝,咳咳……”少奚忽然掩唇咳嗽起來,“真抱歉,少奚許是不大適應這裡,感染了些風寒,還是莫染了三公主的好。”
三公主見他咳得厲害,也沒再強求,讓他注意身體,說什麼改日再帶他出去轉轉,才離開。
三公主走後,其它公主也沒人敢上前去關心少奚。
她們都怕三公主,認定少奚是三公主看上的人,誰還敢跟她搶。
見她們都走了,少奚停止了咳嗽,他放下帕子,看著她們的背影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
本以為所有公主都走了。
少奚沒想到,一回頭,就看見了柱子邊的南枝。
她就那樣靠在那裡,神情寡淡,看上去冷漠不好接近。
直到兩人目光對上,她才微微揚了揚眉,“你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