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知道高考政策一定會下來。
所以閒暇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
雖然有係統幫忙,但南枝還是想自己努力一下。
恢複高考那天,大家都很高興。
宋佑也是。
他知道他們要回去了。
這樣南枝也不會再跟許瑉有瓜葛。
“大家都在搶車票,趕著回去報名呢,我這裡有兩張搶到的火車票,來,分你一張。”
看著宋佑手裡的火車票,南枝翹了翹唇角:“不用了,謝謝。”
南枝又走了。
宋佑想讓林可幫忙送給她,可林可也不搭理他。
南枝見到許瑉的時候,他正在招收徒弟,跟他一起賣貨。
才一年過去,他的生意已經做得不錯,起初隻是在家裡賣。
現在都已經在村裡人最多的地方,搭了個小木屋賣起來了。
如今許瑉已經攢了些錢,正打算帶許清願去城裡看病,所以打算招個徒弟幫自己賣著貨。
大家見他這一年來做得不錯,所以報名的很多。
許瑉選了個看起來最老實的少年,大家都叫他二牛。
他選好後,剛想跟二牛交代怎麼售賣,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板,這個大白兔怎麼賣?”
“一分錢兩個……”
他說著忽然察覺不對勁,抬頭就看見了南枝在對他笑。
看著她的笑容,他也笑了起來。
他將價格告訴給二牛,讓他看著攤子,帶著南枝進了屋。
許瑉給她倒了杯水。
南枝沒喝,隻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盯得許瑉沒忍住,直接將人從椅子上提溜起來,抱坐在了懷裡。
他親得又重又急,一雙手摟住她腰側,明明身體變化很明顯,卻一直忍耐著,沒有亂摸。
半晌,他終於鬆開她,卻沒有讓她離開,還是緊緊的把人抱在懷裡。
他從兜裡拿出一個項鏈放在南枝手裡。
那項鏈是金的,上麵有一隻可愛的狐狸,很精致,一看就不便宜。
南枝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那是她之前跟他一起去鎮上時,她多看了幾眼的項鏈。
她記得好像要十多塊錢。
他竟然買來了。
“我給你戴上。”
看著他眼裡的期待,南枝乖乖的讓他將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白得發光,那項鏈戴在她脖子上剛剛好,漂亮惹眼。
南枝摸了摸項鏈上的狐狸,“那麼貴,以後不準給我買了。”
“不貴的。”他說,“你值得最好的東西。”
南枝看著他眼裡的溫柔,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蛋:“以前某個人對我那麼凶,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好?”
說完,她又摟著他親了上去。
他的唇又軟又甜的,親起來感覺很好,所以她很願意和他親近。
許瑉最受不了她主動,最後又將人親得暈乎乎的。
他摟著她,靜靜的聽著彼此的呼吸。
他還沉浸在幸福中,卻聽到女孩忽然道:“許瑉,我要回去了。”
“嗯,我送你。”
“我說的是,回家。”
許瑉僵住。
“等回去後,我要先去參加高考……”
後麵南枝說了什麼,許瑉像是完全沒有聽到。
他愣愣的送著她離開小賣部,送她到了知青站。
“辛苦你送她回來,你可以回去了。”
看著走到她旁邊的宋佑,許瑉垂下眸子。
這一年過得太美好。
好到他忘記了,她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好到讓他忘記,自己和她身份的差彆。
如今,那落入懷裡的月亮,要回到屬於她的天空了。
他轉身離開。
“許瑉,你要記得來城裡看我!”
他聽見了,腳步隻是頓了一下,接著走得更快。
許瑉走後,南枝根本沒搭理宋佑,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這廝總是礙她的事。
南枝和林可都沒搶到火車票。
兩人約定後明天一早就去火車站排隊買。
結果兩人去了半天就放棄了。
人真的太多了。
南枝的鞋子都被擠掉了。
她怕許瑉送給她的項鏈也被擠掉,拉著林可就走了出來。
“看來今天是搶不到了,明天再來吧。”
南枝帶著林可回去了站上。
第二天早上,兩人又去鎮上,這次還沒去排隊,南枝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售票處走來。
“票。”
是許瑉,他遞給她兩張票。
林可很高興,一把就將票拿了過去。
南枝看著他有些青黑的眼窩,和長出來沒刮的胡茬。
“在這裡守了一夜?”
“沒有。”許瑉否認。
南枝捶了他一下:“傻子。”
許瑉看著女孩眼裡的心疼,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總在想,她的心疼裡有沒有喜歡呢?
以後她不再需要他了,還會再想起他嗎?
票買到了,南枝和林可要把錢給許瑉。
許瑉都不要。
等回到知青站,林可看著離開的許瑉滿是讚賞。
“真不錯,又高又帥,比宋佑順眼多了,可惜是村裡的人,和你不太適合。”
“適合的。”南枝摸著脖子上的項鏈輕笑,“沒有誰比他更適合了。”
林可震驚:“大姐你來真的?”
“當然。”
南枝拿著票蹦蹦跳跳的走了,看起來心情十分愉悅。
林可瞪大眼睛,一副見鬼的表情。
糟糕,她這個表妹又開始戀愛腦了。
票買到了後天的。
南枝收了收東西,將父母寄過來的,還沒有用過的東西都抱去給了許清願。
許清願開心的道完謝,就去收拾那些新東西去了。
南枝這才走向沉默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許瑉。
她將一塊男士手表拿出來。
“這是送給你的。”
許瑉看著她拉起他的手給自己戴上。
“許瑉,這表是這樣看的,你看這是時針,這是分針……”
南枝說了半天,許瑉一直沒說話。
她抬頭看他,“你會看了嗎?”
“還可以再親你一次嗎?”
他說的什麼話。
南枝有些懵。
她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抵在了牆上。
許瑉一言不發的親上來…
這次他親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溫柔。
南枝在他懷裡軟成了一灘水。
她輕喘著,稱讚他的吻技進步了。
他卻問:“你會記住我嗎?”
她喜歡他溫柔,所以他剛才極力克製自己溫柔。
她會記住他嗎?
可她說:“記不住。”
在他心如死灰的時候。
她又說:“如果你不來找我,我很快就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