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動他,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耳邊聲音輕柔卻不失力量,時淵下意識朝她看過去。
之前還能看見模糊的影子,此刻卻什麼也瞧不見了。
可他卻知道,她就在他麵前。
她如果隻是想逗弄他,未免也太認真了些。
“放心,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樓玉珠冷笑一聲,看著下屬們全部去對付南枝。
南枝身上的化形,因為對付這些弟子已經維持不住了。
此刻,她已經恢複自己原本的模樣,隻是因為無極宗師尊很少在世人麵前現身,所以沒有人認出她。
樓玉珠則是去捉時淵。
這小子,她要定了。
時淵看不見,躲避起來自然十分艱難。
眼看他即將被樓玉珠抓到,南枝顧不及自己,忙衝上前去保護他。
可她畢竟不是真身,隻有南枝本體的一百年功力,怎麼對付得了有三百年功力的樓玉珠。
時淵聽見她悶哼了一聲,該是被樓玉珠傷到了。
空氣裡有血腥的味道。
時淵眉頭緊鎖,伸手拉住了她。
她身子軟綿綿的跌進他懷裡,卻還是試圖保護他。
“時淵彆怕,為師會保護你的。”
都受傷了,還逞什麼強。
他莫名的煩躁,叫了一直不願意叫的那個人。
“師尊!”
樓玉珠眼見著就要抓到時淵了,不料空間刹那間凍結起來。
一抹青色光芒從遠處飛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等樓玉珠幾人再能動的時候,隻看見一個巨大的金色符印從天而降,將他們牢牢困在裡麵,無法動彈。
“彆怕,為師回來了。”
南枝元神歸位,第一時間就摟住了時淵。
時淵感覺她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目光在他身上四處打量。
她的聲音滿是擔憂:“可有受傷?”
他有些不自在的抿了唇:“……沒有。”
她的分身把他保護得極好。
南枝這才安心的對時陽和時堯兩人傳了音,瞬移離開了天香門,來到了山腳下。
南枝將從銀遙那裡搶過來的解藥塞到時淵嘴裡,見他吃下後,才鬆了一口氣。
時堯和時陽已經趕了過來,見到南枝恭敬行禮後,才問道:“師尊可拿到解藥了?”
南枝聲音淡漠,“拿到了。”
時堯問:“那我們還需要繼續曆練嗎?”
“天香門已經不安全了,肯定會戒備森嚴,你們修為尚淺,對付不了他們,先行回去,曆練之事下次再說。”
說著,她眼前多了一柄飛劍。
時陽、時堯兩人見此也趕緊將劍祭了出來。
時淵已經隱約能看見一些風景了。
他模模糊糊瞧見了一襲青衣背對著他的南枝,還有白衣時堯,露著膀子的時陽。
他以為南枝肯定還會帶他一起禦劍回去的。
可南枝獨自一人踩上飛劍,丟下一句“時堯,你帶帶時淵”,隨後就飛走了。
時淵:……
跑得那麼快,傷得很嚴重,回去養傷?
等時淵回到無極宗時,眼前一切清明。
他看到了巍峨的山巒,隱在雲霧裡壯闊的宮殿,以及麵前獨屬於無極宗師尊居住的昆玉殿。
“……師尊在裡麵嗎?”
殿門口的侍女對他道:“師尊閉關了。”
他微微蹙眉:“閉關多久?”
侍女搖頭。
時淵看了眼前的宮殿許久,才轉身離開。
南枝這一閉關,就閉了整整半年的時間。
徒弟們都以為她舊傷複發,一時憂心不已。
知道她受了新傷的時淵,常常來到後山發呆。
並不是所有無極宗的弟子都可以到後山閉關,隻有上了金丹期的,經過各自的師父批準,才可以去後山閉關。
就算批準了,到後山也需要特殊的方式才可以解開結界禁製。
後山一般無人把守,因為所設的結界太過強大,基本沒人能破開。
就算破開了,無極宗的長老們也能在瞬間感應到。
所以,除非是無極宗的長老們都死了,否則無人能輕鬆溜進後山。
時淵試了幾次,都沒辦法破開結界。
他的修為太低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南枝在閉關養傷時,無極宗後山——
南枝正悠閒的在一處河邊釣魚。
以前不理解釣魚愛好者的癡迷,如今釣了快半年的魚,她忽然理解了。
這東西還真會上癮呢。
“003,要不,我就在這後山釣魚得了。”
正在電子釣魚的003拍手叫好道:【好呀好呀。】
嚶,它也上癮了呢。
“美得你。”南枝彈了彈它軟綿綿的屁股,劃出了攻略時淵的進度值。
好感值已經從原先的百分之零點二漲到了百分之二十。
黑化值從百分之八十下降到百分之五十。
小樣,就沒有她釣不到的魚。
傷真的受了,可用不著閉關半年,十天半月就好了,可不閉關那麼久,怎麼讓時淵感動呢。
隻是受個傷才漲那麼點好感值,屬實有點虧。
看來得玩把大的。
此時訓練場上,時堯幾人憂心忡忡。
時牧:“師尊怎麼還沒有閉關出來呀?”
時臨:“你們這次出去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師尊回來需要閉關那麼久?”
時陽:“我和時堯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時候師尊一直和時淵在一起,你們去問他。”
時澤:“時淵,是不是你害師尊受傷了?”
“我看就是他害的。”時恒說著忽然上前去推時淵。
等不到師尊出來,幾人都有些煩躁。
此刻,都以為是時淵害的,想拿他出出氣。
時淵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拉扯。
就在時雲的拳頭即將砸在他臉上時,忽然一道威嚴冷冽的聲音從幾人背後響起。
“你們在乾什麼?”
是師尊的聲音。
幾人趕緊鬆開時淵,欣喜若狂的朝南枝看去,見到是她,紛紛俯首行禮。
時淵也看見了她,不過他沒有行禮,隻是隔著人群,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的臉,如玉的麵容,桃花似的眼睛,眼底卻泛著蓮花般的明淨之色,和想象中那個喜歡調戲人的眼神不同。
他微微蹙眉,聽見她道:“為師此次閉關和時淵無關,隻是曆練過程引發了些舊傷,你們不可責怪他。”
說完,她竟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
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無形之間蔓延開來。
她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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