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淵“無力”的掀開眼皮,避開想要過來給他寬衣沐浴的丫鬟。
他抿著唇,有些無措的看著一旁的樓玉珠。
“姐姐,她們這是要做什麼?”
樓玉珠沒想到他能提前醒來。
不過也沒關係,她喜歡看美男驚慌失措的樣子。
她撫著一旁的喜袍,勾唇笑道:“當然是給你沐浴焚香,好等會跟我一起洞房,共赴雲雨呀。”
時淵先是慌亂了瞬,很快他的眼尾就紅了,那委屈的樣子,樓玉珠看得心都軟了。
時淵聲音微澀:“姐姐,我……我不想……”
樓玉珠眼神幽深:“不想什麼?”
“我不想她們給我沐浴。”
時淵眼窩紅紅的,偏偏又有幾分倔強。
這樣子,恰是樓玉珠最喜歡的。
瞧見他摸索著朝她走來,她頓時眉心一蹙。
“你看不見?”
“是啊。”時淵像是被戳破了什麼傷心事,更委屈了,“姐姐,我是不是很差勁?”
樓玉珠看著摸索著走到自己身邊的少年。
眉心蹙得更緊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提到這,少年開心的笑了:“因為姐姐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梅花香。”
少年笑起來的樣子,恍惚間讓樓玉珠想起自己那死去的初戀白月光。
“阿珠,你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梅花香。”
“阿珠,彆怕,我死了後,一定會再轉世的,到時候你千萬彆把我忘記了。”
樓玉珠回過神來,再看時淵,眼神就有些變了。
她仔仔細細的盯著時淵,這麼一看,好像是有三分相似。
“好,不讓丫鬟洗。”
她揮手,讓丫鬟們下去。
她正想去拉時淵的手,親自帶他去洗,冷不防就聽見一道熟悉的嗓音。
“師妹,聽說你帶回來了一個少年。”
是銀遙。
她不是被之前那個少年捅了一刀,閉關養傷去了嗎?
樓玉珠回頭,朝她行了一禮。
“掌門師姐,是的,我帶回來了一個少年。”
“我瞧瞧。”
銀遙來到時遙麵前,看著眼前這張好看的臉,點了點頭。
“不錯,樣貌極佳。”
瞧見銀遙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樓玉珠趕緊擋住時淵。
“師姐不是閉關了麼,怎麼提前出來了?”
銀遙歎了一口氣:“師妹不知,我一想到長風,就心痛難忍,這傷根本養不好。”
長風就是時淵被南枝賜名前的名字。
樓玉珠沒想到銀遙都四五百歲了,還會為一個少年動心。
吐槽歸吐槽,還是要安慰的。
“師姐彆憂心,我已經讓人去找了,找到一定給師姐帶回來。”
“還是你貼心。”
銀遙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向時淵,意味深長的道,“不過這少年麵貌倒是真不錯,竟還與長風有幾分相似,若是給了我,想必身上的傷也會好得快些。”
樓玉珠就知道她要來搶她的人,她牙都快咬碎了。
若是以前,她給就給了。
可是時淵太像她的白月光了,她怎麼舍得。
“師姐,我再去給你找彆的更好看的少年……”
“不必。”銀遙打斷她,“我就覺得這個少年不錯。”
她伸手一把握住時淵的手腕,朝樓玉珠笑道:“我先享用了,辛苦師妹再去找其他男子吧。”
說完,摟住時淵的腰肢,就走了。
樓玉珠氣得在自己的地盤上跳腳。
“銀遙,你太過分了!!!”
外麵,時淵輕笑:“師尊逃出來了?”
南枝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認出她來了。
她掐了一把他腰間軟肉:“你還挺聰明,說吧,怎麼認出為師的?”
“袁明不是說了,師尊身上有股桃花香。”
南枝挑眉:“為師已經隱藏了,你竟還能認出來?”
時淵沒再接話。
他當然沒聞到那股桃花香,他聞到的是袁明所說的另外一股香。
堂堂無極宗師尊,活了上千年,竟然一個男人都沒有。
若不是因為這一點,他又怎麼真的可能讓她碰他。
南枝道:“你身上的毒隻有銀遙解得了,我們暫時不能離開天香門,我會先扮作銀遙,接下來的一切你乖乖配合好我。”
南枝隨意抓了個丫鬟,探查到了銀遙的麵貌,和關於時淵的一些記憶,才暫時騙過了樓玉珠。
南枝來到銀遙的房間,將時淵安頓了下來。
袁明那裡,已經被她解決了。
被迫變成南枝忽悠袁明的時堯:師尊,你說的解決方式是要讓徒弟替你獻身嗎?
時堯看著朝自己撲來的袁明,“嚇”得繞著桌子轉圈圈:“嚶嚶嚶,你不要過來呀……”
南枝看著乖乖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時淵。
她歎了口氣。
怨不得樓玉珠和銀遙會動心。
這樣一個少年,誰會不動心呢。
“為了瞞過樓玉珠,你先陪為師演個戲,等騙過她後,我再去後山尋找銀遙,替你拿解藥。”
“演什麼戲?”
南枝一本正經的道:“洞房戲。”
時淵愣了片刻,笑了:“……我看師尊並不是想演戲吧。”
臭小子,又被他知道了。
南枝上前勾住他的下頜,聲音蠱惑:“是啊,為師並不想演戲,要不假戲真做吧。”
這次時淵並沒有再蹙眉,相反,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南枝一時不防,直接跌入他的懷裡。
下頜被一直冰涼的手勾住,眼前的少年盯著她,明明什麼也瞧不見,南枝卻好像在裡麵看到了幾分溺人的深情。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摩挲著她的唇瓣,唇角微微勾起:“師尊,有動過心嗎?”
南枝啊了一聲。
“看來是沒有。”
“不過很快就要有了。”
時淵愉悅地輕笑一聲,忽然俯身,準確無誤的吻住了南枝的唇。
隻是輕輕觸碰一下,南枝卻覺得骨頭都要酥軟了。
她撐起眼簾看他,瞧見他弧度分明的喉結,緋色的唇,以及那雙黑沉沉的,沒有神采,卻能將人吸進去的眼睛。
她不敢想象,若是這廝能看見了,那雙眼睛會有多勾人。
她失神了刹那,陰影靠近,那柔軟的唇瓣又再一次觸上她的唇。
她沉溺的瞬間,忽然感覺腿上一涼,像是有什麼東西順著縫隙,滑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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