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南婉越能感覺到南枝皮膚的細膩白皙。
她藏下那想要將南枝毀容的惡毒心思,與她裝起了姐妹情深。
“姐,我以為我瞧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她抱著南枝,哭得傷心不已。
南枝拍著她的背,“沒事的,姐還活著,以後你就住在城主府,我們順便把爹娘接過來,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南婉一開始聽到可以住在城主府,很是驚喜,可一聽到南枝要把南曜和南夫人接來,她慌了。
“……姐,你不知道,爹娘他們……”
南婉欲言不止。
南枝蹙眉問:“怎麼了?”
“姐夫把他們圈禁起來了,爹和娘如今日子過得很不好,我來青州就是想找到姐夫,求他放了爹娘。”
南枝聽罷,臉色便不好看了。
“太過分了,走,你跟我去找你姐夫。”
南枝去拉南婉的手,南婉哪裡敢去。
她眼淚汪汪的,一臉恐懼:“姐,我不敢。”
瞧她像是很害怕沈淮序的樣子,南枝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先帶著南婉去了間客房歇下。
“你先在這裡休息,姐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向姐夫提及我,我怕他到時候又報複我?”
南枝摸了摸她的頭,“姐姐知道了,不會向他提及你的。”
等南枝一走,南婉臉上哪裡還有害怕,她勾唇幽幽笑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他們兩人的感情能有多好?
屋子裡有鏡子,她想起南枝那張沒有胎記,美顏絕倫的臉,再看看自己如今的臉。
以前她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那張臉都是嬌養著的,如今長途跋涉來到青州,長時間沒有好好保養,早就變得憔悴不堪。
她冷眼看過屋子裡的陳設用品,隻是一間客房,都這般奢靡,那城主夫人的房間該有多奢華。
而這些東西,遲早都是她的。
南婉第二早見到南枝的時候,她眼睛有些微腫,似是哭了一整夜。
她表麵上寬慰著南枝,實則內心早就樂開了花。
南枝哭停了,抹著淚跟她訴苦:“二妹,其實我與你姐夫感情並不好,他如今將我帶回來做城主夫人,也隻是為了報複我。
我昨晚才跟他提到爹娘,他就很生氣,說我要是再敢提,他就弄死爹娘,你說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呀?”
“姐,沒事的,我會陪著你的。”
南枝看著她,似想到什麼,忽然道:“對了,你姐夫好像還喜歡你,要不我找個機會告訴他你還在府上,如果他真的還喜歡你,也是我們南家的福氣。”
她幽幽歎了口氣,“到時候我自願退出城主夫人的位置,你來做城主夫人,屆時你跟他求求情,讓他放了爹娘。”
南婉心中狂喜,麵上為難:“……姐,這不好吧?”
“你就告訴姐姐,你喜不喜歡你姐夫?”
南婉紅了臉。
“姐知道了,姐一定會成全你的。”南枝起身要走,到了門邊又道,“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你去幫姐照看一下孩子,那些嬤嬤都是你姐夫安排的,我始終不太放心。”
南婉竊喜:“姐,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南婉見到沈南風時,她微微驚訝了下,她竟在一個才兩歲左右的男孩臉上看到了劍眉星目。
這個男孩長大了一定是個十足十的美男子。
聽著其他乳娘都叫他少城主,她心中愈發嫉妒,見乳娘們抱著其他兩個孩子出去了,她伸出手就想去掐他的脖子。
下一刻,沈南風就對她咯咯直笑。
“姐姐,你好漂亮呀!”
聽說小孩子不會撒謊。
南婉心中竊喜,看著這樣乖巧可愛的小孩,雖然有絲不忍,可也不想南枝在婚禮上出儘風頭。
即便南枝已經答應過她要撮合她和沈淮序。
可南婉還是怕她後悔。
母憑子貴,沒了這個男孩,南枝就徹底沒了倚仗。
南婉要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
她陰森的盯著沈南風,手沒有猶豫的伸過去。
誰想沈南風忽然張開嘴巴,那原本平整的牙齒中,忽然冒出兩顆尖牙,一口咬在了南婉的手指上。
“啊——”
南婉驚恐的聲音沒藏住,便聽見了外麵傳來疑惑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嬤嬤快步走了進來。
“我、我沒事。”南婉心虛的將手藏在背後。
“笨手笨腳的,也不知道夫人為什麼會讓你來照顧少城主。”
嬤嬤抱怨著,將她一把推開,抱著沈南風走出去。
南枝沒有告訴城主府裡的人南婉的身份,自然沒人對她客氣。
她捂住流血的指尖,隻覺得玄幻不已。
不是個小孩嗎?
怎麼會長那麼尖銳的牙齒,像是毒蛇的尖牙。
更玄幻的是,她忽然感覺被咬過的指尖有些難受,低頭仔細一看,發現手指竟然腫了起來。
她下意識張嘴吮吸了幾口,又找了塊布死死勒著,才感覺好受許多。
南婉走出去,婚禮已經開始進行,來了好多人,熱鬨非凡。
沈南風坐在嬤嬤臂彎,小嘴嘟著,當著許多人的麵,忽然指著她道:“嬤嬤,那個醜姐姐身上好臭啊。”
呸,剛才咬了一口,嘴巴裡都是一股臭味。
其他人看了過來,南婉一陣難堪。
剛才都還誇她漂亮,現在就說她醜和臭?
她聞了聞,沒聞到臭味。
再看向沈南風的眼神就有點仇恨。
死小孩,跟他娘一樣討人厭。
沈知意冒出頭來:“哥哥,這個嬸嬸醜是醜了些,可我沒聞到臭味呀?”
“嬸嬸?”沈如夢搖頭,“不對,她都有皺紋和白發了,應該叫奶奶。”
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毒舌。
南婉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摸了摸眼角和頭發。
她真的有皺紋和白發了嗎?
沈知意和沈如夢不信南婉身上有臭味,跑到她身邊嗅了嗅,隨後兩人都是一副惡心反胃的樣子。
沈知意:“哥哥,你說的沒錯,她真的好臭呀。”
沈如夢指著她的雙腿:“好像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南婉臉色徹底黑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尷尬的笑笑。
隻是大家朝她看過來的眼神都有點鄙夷。
她默默攥緊了拳頭,遲早有一天,她要撕爛這三個孩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