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我聽說我姐姐又欺負你了?”
女子聲音溫柔婉轉,正是南枝的妹妹,南婉。
沈淮序來府上一年來,見過她幾次。
第一次,是他新婚夜被南枝趕到柴房。
南婉說:“姐姐不壞,她不是故意這般的,你彆放在心上。”
第二次,是他冬天還在乾活,得了風寒,病重了好大半月,終於可以下地時。
南婉說:“姐姐也真是的,怎麼大冬天還讓你乾活,沈大哥,你好些沒,要不要我替你叫大夫?”
眼下,沈淮序幾乎能猜到南婉要說什麼。
“沈大哥,我聽說爹爹要你搬到姐姐的院子裡住,真是太過分了,你若是不願,我去跟爹爹說。”
沈淮序看著她那副一心為他擔憂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好啊。”
南婉怔住。
她沒想到一向拒絕她的沈淮序,竟會忽然答應。
而且他竟然對她笑了。
他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可真好看。
她臉上先是一驚,後又是一喜。
“你等著,我這就去。”
半個時辰後,沈淮序再次見到南婉。
她許是跑得有些急,輕喘著對他道:“對不起啊,沈大哥,我沒有說動爹爹。”
沈淮序聲音溫和:“無事,麻煩你了。”
南婉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將手裡的荷花遞給他:“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有君子氣節,我見到它便覺得像你,送給你吧。”
“多謝。”
沈淮序接過荷花。
隻是不知是有意無意,南婉看見他好像特意錯開了她拿過的地方。
她沒放在心上,對他靦腆笑笑,轉身離開。
等她徹底消失,沈淮序看著手裡的荷花,唇角溢出一絲輕笑,似是很愉悅。
東院,南枝洗完澡後,盯著自己的410個積分陷入沉思。
她粗略的看了下係統商場。
易孕體質兌換需要500積分。
單胞胎需要900積分。
雙胞胎需要1500積分。
三胞胎需要1900積分。
一個世界,她不可能隻掙一千萬。
可是眼下,已經給沈淮序下過一次藥,可能因為好感值太低,所以積分漲得不快。
再給他下藥,恐怕是不可能了。
她又不想改變原主性格,對他好些,因為依照沈淮序那薄情冷淡的性感,是不大可能愛上仇人的。
而她也不喜歡貼冷屁股,怕得宮寒。
如果換個身份對他好呢?
變成南婉?
她問了003變成南婉的可行性。
【不可以哦,枝枝,你不可以變成其他人。】
“不可以變成其他人,那就是可以變成小動物?”
003沒想到她這麼會抓漏洞。
【可以倒是可以,隻是枝枝,變成小動物不好漲積分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
南枝剛才逛係統商場,隱約看到了一個可以隨意在人和小動物中直接切換的藥劑,好像用不了多少積分。
果然,等她滑下去一看,發現那藥劑隻需要99個積分。
【因為宿主們不太願意變成動物攻略,所以也比較便宜一點。】
南枝毫不猶豫的點了兌換。
不過這藥劑有個缺陷,就是一個世界隻能變成一種動物。
南枝看見可以變成鳥、貓、狗、豬……
一大堆的小動物。
她想了想,最後選了個和沈淮序性子比較接近的蛇。
沈淮序其實就是條毒蛇。
他安靜的時候,就像蟄伏在暗中的毒蛇,看起來高冷脆弱,好像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可一旦他發了狠,必是一擊致命。
南枝這輩子還沒變過蛇呢。
兌換完,她當即興奮的點了切換。
誰想,切換的太突然,她沒料到衣服不能跟著切換,瞬間便被自己的衣服掩埋住。
幾息時間後,一條黑色的小蛇從衣服裡爬了出來。
它在地上爬啊爬,爬到了梳妝台上。
鏡子裡,一條拇指粗細的小黑蛇大約七十厘米左右長。
可能是繼承了人形的原因,它頭上有塊紅色的蛇鱗,像是花鈿一般,看起來很獨特,而其餘鱗片都是黑的。
眼睛有些細長微翹,一眼看上去,便覺得是條雌蛇。
小黑蛇在鏡子麵前左照照右照照,忽然它吐了吐蛇信子,長大嘴巴,尖尖的牙齒泛著森森冷光。
看起來就十分不好惹。
“姑爺到了,你先見過大小姐吧。”
外麵傳來梅梅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敲門聲。
小黑蛇一個激靈,迅速爬回衣服旁邊。
梅梅來得突然,南枝變回人形,撿起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上。
等梅梅帶著沈淮序進去時,南枝剛係好腰帶,她抬起頭時,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誰也不敢惹的姿態。
梅梅道:“姑爺快給小姐請安。”
沈淮序麵無表情的俯身行禮。
南枝冷哼一聲:“要不是爹娘總是在我耳邊念叨,我才不可能讓你來我的院子,不過你彆以為你來了就能和我住,以後你就住在最邊上的那間房,沒事不準來打擾我,聽見沒有?”
沈淮序還以為要費些口舌,才能讓南枝安排彆的房間給他,沒想到她這麼不願意他和她一起住。
明明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在看到女孩眼裡的嫌棄後,莫名有些不爽。
不過這也徹底斷了春藥是她下的嫌疑。
“聽見了。”
他答完後,抱著行李轉身要走,身後又傳來南枝的聲音。
“明天我要帶你去給爹娘請安,你這些破東西讓他們瞧見了又要嘮叨我,趕緊給我扔了。”
沈淮序下意識抱緊行李。
裡麵隻有幾件衣服。
扔了他穿什麼。
“彆一副寶貝似的樣子,本小姐不稀罕你那些東西。”
南枝給了他一個白眼,看向梅梅,“去給他裁幾套衣裳,記住,要配得上本小姐的。”
不錯不錯,小姐竟然舍得給姑爺裁衣了。
梅梅忙點頭答應。
“姑爺,這些行李給奴婢吧。”
沈淮序看了眼梅梅伸過來的手,又看了眼隻拿左臉對著他的南枝。
眼下,他並不想跟她吵架惹麻煩。
一直以來,隻要不是很過分的事,他都逆來順受。
梅梅拿著他的行李扔給一個小廝叫他丟了。
便引著沈淮序去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已經被打掃過,裡麵並沒有什麼貴重東西,不過被褥是乾淨的,窗子也沒漏風,空間也比柴房大了幾倍。
梅梅讓人送來了些吃食便離開了。
沈淮序怕裡麵有藥,並沒有吃。
天慢慢黑下來,他睡在床榻上,許久都沒有困意。
肩膀上隱隱傳來痛意,那是被南枝咬過的地方。
他碰了碰,眼神在夜色中變得晦澀難懂。
當迷迷糊糊有些睡意時,他恍惚聽見窗子邊傳來簌簌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