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說,你跟豬一樣可愛。”
南枝:這還不如不哄。
見她還不高興,蕭瀾川想了想,道:“豬沒你可愛。”
見越哄越氣,最後拿背對著自己的南枝,蕭瀾川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
他明明是真心誠意誇的,女人心思真難懂。
昨晚蕭瀾川盯著她看了大半夜,都沒合眼,見她睡熟了才離開。
南枝醒來的時候,看見蕭瀾川的好感值還是在百分八十,積分倒是上漲了些,可離一萬還差890個積分。
前世,蕭瀾川徹底失去理智是在一年後,時間還長,應該夠她賺了。
可南枝沒想到,會忽然發生意外。
太後派出去的太監是去尋找蕭景毅的。
屆時蕭景毅剛從房間裡出來,身上還有股難以描述的氣味。
太監是個人精,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眼下容不得他八卦,他想起太後的叮囑,忙湊到蕭景毅的耳邊說了幾句。
“找人?”
蕭景毅壓下被打擾的煩躁,有些不解這大晚上的,太後為何急匆匆的要他尋人。
“可有樣貌?”
太監搖了搖頭,隻道:“太後說,那人如今該有四十來歲,身材高大,嘴角有顆黑痣,神機妙算,王爺可尋著這些線索去尋找。”
給完後,太監又將太後這兩日發生的事說給了蕭景毅聽。
“太後說,皇上已經起疑,王爺要小心行事,找到人之前王爺就先彆進宮了。”
太監走了,蕭景毅卻若有所思起來。
母後為何著急找人,難道跟蕭瀾川有關?
上邊來人查鹹熙宮,沒有查出什麼問題。
後宮裡也沒有再查出細作。
太後看著蕭瀾川留下的玉佩,卻越想越不對勁。
好在蕭景毅找到了人。
蕭景毅等了些時日,見上麵鬆懈了,他才悄悄帶著人去了鹹熙宮。
太後見到他,臉色變了變,問道:“果真是你,你還記得哀家嗎?”
為了方便進宮,男人偽裝成了個太監,他略有些渾濁的雙眼瞧著太後,也不下跪,背脊挺直,端的是一副仙人姿態。
“當然記得,太後如今找我,我也算到了。”
太後一驚:“你知道?”
男人背著手,神神秘秘,高深莫測的道:“六年前我遇到太後,給太後補了一卦,便雲遊去了,本來那卦之後,天下必會太平,可誰想今日我又算得一卦,發現天象異變,便匆匆趕了回來,等著太後找我。”
男人一番話說的諱莫如深。
蕭景毅聽得雲裡霧裡,太後卻臉色大變。
“天象異變?”
“是的,紫微星本該黯淡隕落,可近半年卻忽然明朗起來,背後原因還未可知。”
紫微星代表帝王,便是蕭瀾川。
忽然明朗?
難道是因為南枝嗎?
太後聽得心驚肉跳,可想到什麼,她冷靜下來問:“當日你給哀家算卦時,哀家看到你腰上似掛了塊玉佩,現在還在麼,可否給哀家看一下?”
聽太後提起玉佩,男人眼神閃爍了一下,一臉淡然的道:“娘娘好記性,隻是那玉佩在我雲遊途中弄丟了,還請娘娘見諒。”
是這樣嗎?
太後努力回想那塊玉佩的樣子,可隻是依稀有點印象,並不確定和張嬤嬤手裡那塊一樣。
於是她拿出張嬤嬤的玉佩,問男人:“好巧,哀家出去巡遊時,偶然撿到一塊,你看可是你的?”
男人盯著玉佩看了一秒,便撇開臉,否認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記錯了嗎?
太後揉了揉眉心,她發現自己是越來越記性不好了。
後來男人想單獨跟太後說說話,太後便讓蕭景毅先退了出去。
等殿裡隻有兩人,男人忽然嚴肅道:“娘娘,時間已經刻不容緩了。”
太後神情有些疲憊:“哀家照你說的,狠下心腸給他下了絕嗣毒藥,可也許是命,他還是堅持到了現在,難道你還想讓哀家再給他下一次嗎?”
想起蕭瀾川如此信任自己,太後內心總會泛起絲愧疚。
要不是男人說蕭瀾川稱帝後,他的子嗣會殺了她與蕭景毅,她又怎會對他下此毒手。
男人見她有些猶豫,便冷下聲音道:“難道娘娘就不怕被皇上知道,您當年背叛了先帝嗎?”
太後像是被戳破了什麼秘密,厲聲道:“住口!”
男人悠悠然笑道:“娘娘不忍心也沒事,距離我所卦的日子也沒多久了,娘娘若是敢賭,便賭吧。”
太後不說話。
但神情明顯在猶豫。
男人將一個藥包放在桌子上,“娘娘想好了就把這個東西下在皇上飲食裡,以後便高枕無憂,若是沒想好,那就繼續擔驚受怕著吧。”
說完,男人便要轉身離開。
太後剛想要叫住他,就見男人似是見到了什麼可怕東西,一步步往後退。
男人剛走到殿門口,可哪裡想到,腳還沒來得及踏出去,迎麵就碰上個人,正徐徐朝他走來。
屋簷下的宮燈落了他滿身,照亮了他那張含著陰森笑意的臉。
男人卻仿如見鬼一般,滿臉驚恐之色,對方走一步,他就嚇得退後一步。
最後,他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太後腳邊。
太後也著實嚇得不清,她趕緊將桌子上的藥收到袖子裡,盯著出現的蕭瀾川,強顏歡笑:“皇兒怎麼來了?”
蕭瀾川淡然的坐在太後旁邊的椅子上:“當然是想念母後了。”
太後極力鎮定,保持著儀態斥責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冒冒失失的,還不快出去受罰。”
太後不知道蕭瀾川到底聽了多少。
蕭景毅也是的,不守著外麵,又跑哪裡去了?
男人聽完太後在幫他,忙爬起來朝兩人行完禮就想退下。
可剛走幾步,就被侍衛用劍抵著脖子壓了回來。
太後有些慌了:“皇兒,這是何意?”
“母後莫怕,朕隻是聽說鹹熙宮來了個刺客,怕他傷害母後,才帶人來捉拿。”
“皇兒,他不是刺客。”
“不是麼?”蕭瀾川慢悠悠的看向男人,“朕為什麼覺得他怪怪的?”
他指尖在桌子上彈琴似的彈了幾下,倏然頓下來,恍然道:“朕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他緩緩勾唇笑了起來:“朕覺得他不像個太監。”
“把他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