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女幻想過蕭瀾川還會來她的醉花苑。
畢竟他誇過她聲音好聽的。
隻要他再來,她一定會找機會侍寢。
結果後來蕭瀾川一直沒來醉花苑,而是去了彆個采女那裡。
氣得她差點沒把桌子掀翻。
冷靜下來後,她開始搗鼓自己。
她讓宮人把自己畫得弱柳扶風,去了禦花園,想著看看能不能遇到皇上。
誰想,真還讓她遇上了。
蕭瀾川正坐在涼亭裡彈琴,一旁一個穿著紫色宮女服的宮女在一旁翩翩起舞。
宮女跳得不是很好,身子略有些僵硬,有幾個音符還跳錯了。
她看了一會,見蕭瀾川眉間輕擰,似是有些不悅,便硬著頭皮上前。
“冷冷七弦上,靜聽鬆風寒。皇上的琴聲真是悠揚起伏,好似風入鬆林。”
江采女故意賣弄著,就想在蕭瀾川麵前薄個好感。
誰想,蕭瀾川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懂太多了,朕不喜歡。”
江采女:……
怎麼跟她想得不一樣?
“皇上教訓得是,妾身也隻會這一句。”
蕭瀾川繼續彈著琴,沒理會她。
跳舞的宮女忽然踩到裙擺,差點摔倒。
琴聲戛然而止,江采女看見蕭瀾川眉心緊蹙,便上前自薦道:“妾身也習過些舞,不知道能不能跳給皇上看看?”
蕭瀾川看向她,忽然勾唇一笑:“好啊,你去。”
江采女便下去換那個宮女。
隻是當看見那宮女的麵目時,她忽然一愣。
那宮女身段纖細,膚色冷白,眼睛烏黑,唇色嫣紅,飽滿豐盈,穿著普通宮女服都耀眼的無法忽視。
江采女見了覺得不太舒服,但眼下也不好表現出來。
本以為自己可以通過舞蹈吸引蕭瀾川注意。
結果彈琴的變成了黛雪。
而先前那個宮女則在給蕭瀾川按摩肩膀。
蕭瀾川一眼都沒看向她,反倒是闔著眼睛,一臉的享受。
後來,蕭瀾川走時,倒是同她說話了。
“舞跳得不錯,跟猴子似的,以後宮裡的馬戲團就等著你領舞了。”
說著,背著手走了。
他身後還跟著那個亦步亦趨的小宮女。
猴子似的?
江采女被羞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想起之前那宮女好像在蕭瀾川耳邊說過什麼。
難道是她在蕭瀾川那裡說了她的壞話?
可惡。
她想要跟上去,卻隱約聽見蕭瀾川問身旁的小宮女,“你說朕今晚去誰那裡?”
“去林采女那吧。”
“好,聽你的。”蕭瀾川揉了揉宮女的腦袋。
江采女:??
那宮女是誰,竟能左右皇上的決定?
她問身旁的宮女樂瑤。
樂瑤回:“那是皇上身邊的禦前宮女,她救過皇上一次,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
江采女蹙眉:“她叫什麼名字?”
“南枝。”
江采女心裡撚著這兩個字,忽然有了主意。
回到上陽宮,蕭瀾川叫南枝時,南枝心不在焉的,幾次都沒能聽見。
蕭瀾川哼笑了聲,將人勾到懷裡,捏住了那圓潤的下頜。
“敢忽視朕,你不要命了?”
南枝抿著唇,烏黑的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像是藏滿了委屈。
蕭瀾川一時竟拿她沒有辦法,將人摟住腰肢抱坐到懷裡。
“誰欺負朕的救命恩人了,說出來朕幫你活剮了他?”
南枝垂著腦袋:“我跳舞沒有江采女好。”
蕭瀾川點頭:“嗯。”
的確沒有她好。
南枝看了他一眼,更難過了,“我也沒有江采女有文采。”
蕭瀾川又點了點頭。
“既然奴婢什麼也不好,那奴婢不敢伺候皇上了,奴婢走吧。”
南枝扭頭就想走。
蕭瀾川見她還真來勁了,掐住那纖細腰肢就將她抱坐在了書案上。
“不過朕還是比較欣賞你這種笨蛋美人。”
不善歌舞,香香軟軟,蠢萌可愛。
最重要的是,一心癡迷著他。
所以他不介意說些好話哄哄她。
他將桌子上的書掃落,從一旁的鎏金匣子裡拿出了塊羊脂玉。
“聽說美人可以養玉。”
南枝見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察覺不妙,剛想逃跑,蕭瀾川就按住了她。
“朕的救命恩人不想伺候朕了,那便由朕來伺候她吧。”
南枝:……
南枝不知道是因為那晚上自己的哭訴,還是因為她表現出來的愛吃醋原因,總之後來的蕭瀾川,每晚去采女們那都會悄悄溜回來。
有時候他裝作侍衛,有時候他扮做太監。
他每次回來後,都要狠狠欺負她一頓。
大部分時候是在上陽宮。
他喜歡新鮮感,時而是在榻上,時而是在窗台,時而又在她的房間裡……
他從後麵抱住她,一字一句的威脅:“怎麼辦,你知道朕那麼多秘密,朕是不是該殺了你?”
南枝回身抱住他,她踮起腳尖抵著他的額頭,“陛下舍得嗎?”
這久,他格外纏人,積分已經漲到了五千。
好感值卻一直在70,沒有絲毫變動。
蕭瀾川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唇,仔細的品味了一下:“挺甜的,還真不舍得。”
可下一刻他卻將她狠狠壓坐在懷裡。
如蛇般黏膩幽涼的氣息貼著她的脖頸。
“所以,你若是敢出賣朕,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他的眼裡卻始終保持著一分清明。
他似乎永遠也不會為誰淪陷。
南枝摩挲著他眼尾的淚痣。
兩世折磨,似乎讓他再也不敢付出真情。
那她偏偏要他死心塌地愛上她,為她瘋,為她魔,為她淚流滿麵。
當然,也包括夢魘後出現的那位。
南枝念著夢魘的蕭瀾川好久沒出現了。
誰想當天晚上又看見了他。
這次他學聰明了,竟然沒有一開始就表現出凶殘,而是搞起了偷襲。
他笑著看向她:“你去給朕倒杯水。”
好像和正常時彆無二致。
南枝頷首答應,從床上起來,去外麵倒水。
看著她沒有懷疑離開,蕭瀾川唇角緩緩咧開陰森笑意。
這個蠢女人,他該怎麼弄死她呢?
他摸了摸枕頭,沒摸到匕首,看了一眼房間,也沒找到稱手武器。
不滿的嘖了一聲,他隨手抄起一旁燭台,放輕腳步走到了倒水的南枝身後。
剛想砸下去,誰想南枝忽然回頭,看著他笑魘如花的問:“陛下,你怎麼跟來了?”
夢魘的蕭瀾川,不知道南枝是怎麼跟正常的自己相處的,不過聽她這語氣,應該很親密。
於是……
他笑得儘量溫柔:“當然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