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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妹妹,還是老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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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舒凡的人生很戲劇。

明明是薛家真千金,父母卻偏心假千金……薛太女一身傲骨,不等家族拋棄她,她就先把家族拋棄了。

連厘說:“這會兒伯父可能在祠堂,踐行每日一問:大小姐她知錯了嗎?管家答:沒有!”

薛舒凡大笑。

從餐廳結賬出來,兩人心情暢快,薛舒凡主動提議去酒吧玩玩。

連厘沒意見。

老牌酒吧star,場地大,氣氛好酒水棒。夜晚時分,霓虹光和喧囂聲翻湧至每個角落。

圓形的吧台裡酒保正晃悠著招呼客人,連厘和薛舒凡坐到吧台前,兩人各點了杯低濃度的特調雞尾酒。

薛舒凡:“好像都沒見你穿過綠色係的衣服。”

連厘今天穿著黑裙綠衫,綠衫似蔥蔥鬱鬱的樹林,將她肌膚襯得愈加白皙,猶如白潔無暇的羊脂玉。

“其他顏色不好嗎?”連厘衣櫃裡的衣服基本都是素淨淡雅的簡單色調。

“當然好看!隻是很少見你穿紅綠這種豔麗顏色的衣服。”

薛舒凡的手機放在吧台上,電話進來,是實驗室那邊來的,她和連厘示意了下便找個安靜地方接聽。

地下一層駐場樂隊和舞池狂熱的人隨著燈光閃爍舞動。

連厘坐在吧台前,指腹劃過手機屏幕,查看美股納斯達克和a股上證指數。

嘈雜動感的音樂換了三次風向,薛舒凡還沒回來,正打算發消息問問情況。

薛舒凡的微信先來了:「厘厘,轉換陣地,來二樓唱歌!我在門口等你!」

光看文字就能感受到這位麥霸無比興奮。

連厘上二樓,薛舒凡怕她找不到特地走到樓梯口等她。

薛舒凡挽著連厘走在昏暗的長廊上,帶著她往前走。

“我剛碰見了一位海歸故友,小時候的玩伴,他高中就被送出國了,近期剛回來。”

“雖說有朋自遠方來,但你的故友也太多了吧。”連厘說,“這都第幾個了,第三個了吧?”

薛舒凡笑道:“有朋不嫌多!”

她們進了star酒吧隱在暗處的包廂。

包廂偌大,背對著門口的沙發上坐著人,那男人單手搭著沙發背,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有一下沒一下地撣著煙灰……閒閒的,看上去甚是放鬆和隨意。

連厘莫名覺得眼熟,還未探究出個結果,薛舒凡已經拉著她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

“裴青寂,我小師妹連厘。”薛舒凡給她介紹故友。

裴青寂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濃眉大眼,氣質斯文。

中泰銀行裴家的太子爺,十五歲被裴老爺子送出國,近日剛回國。

連厘禮貌性翹起雙唇:“你好。”

裴青寂迅速打量她,正欲開口打招呼,另一側沙發上的鐘揚突然站起來,驚喜道:

“這不是言庭哥的妹妹,厘妹嘛!”

話落的刹那,包廂裡喝酒玩鬨的聲音頃刻消散。

眾人紛紛望向連厘。

杏眼墨瞳,鼻梁挺翹,五官輪廓如精心描繪的工筆畫。她的眼睛和嫣唇,不笑時也微微上翹,帶著一種很妙的甜。

無論從皮相還是骨相看,都屬於驚豔的長相。

靳識越坐在沙發裡,長腿慵懶交疊著,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連厘,眸光幽冷又耐人尋味。

“言庭哥的妹妹……”有人起哄,“二公子,這是你妹妹,還是你老婆啊?”

妹妹還是老婆?

調侃聲落,靳識越彈了下指尖香煙,偏過頭,目光散漫投至連厘,嗓音磁性好聽帶著慵懶低笑。

“我也很好奇。這是我妹妹,還是我太太。”

包廂的射燈柔和,照在男人英俊深邃的臉龐上,將他痞氣的笑容襯出幾分邪性。

連厘和靳言庭的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

鐘揚以前隻知道靳言庭在外麵養著一個小姑娘,這幾個月參加圈子的局才和連厘相識。

不待連厘開口,鐘揚立時三刻搶答,跟靳識越說:“厘妹是言庭哥的妹妹,當然也是你妹妹了。”

“這麼寶貝,我看是鐘少妹妹吧!”

眾人哄笑。

玩笑過後,包廂重新陷入喝酒戲鬨。

鐘揚叫服務員把二公子存在這裡的好酒拿過來。

服務員偷瞄了一眼靳識越,見意興闌珊的二公子沒有反對,才應下。

有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危機公關。

看不到想看的熱鬨,大家很快就會興致缺缺離去。

待眾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連厘神情無恙,跟靳識越打招呼:“靳先生。”

疏離得體,不卑不亢。

靳識越撩眼皮睨她,漆黑的眼眸懶洋洋的,讓人瞧不清具體神色。

小師妹口音帶著一點難以察覺的台北腔,像是清新的燈芯草。

‘連’姓貌似台北那邊比較多。

思至此,裴青寂問連厘:“小師妹在台北待過嗎?”

連厘接過鐘揚遞來的酒,道過謝後,對裴青寂說:“沒有。”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爸是台北人,他後麵在京城定居,說話或多或少保留著台北的習慣。”

薛舒凡呷一口酒,恍然大悟:“難怪我聽你說話總覺得溫柔文藝,比播音員還讓人舒服,原來是因為台北腔啊。”

“台北腔不是機車、嬌滴滴的嗲嗎?”鐘揚歪頭問。

薛舒凡說:“沒見識了吧,你那是刻板印象,有空多去實地考察,消除刻板印象。”

鐘揚吊兒郎當笑道:“實地考察什麼,這不是有現成的厘妹嘛。”

裴青寂和薛舒凡好友相逢,話相對密,聊了研究項目,談了中泰集團總部,及太女的落魄典故。

“多虧有厘厘支援我,要不我這身無分文,早就流浪街頭了。”薛舒凡性格爽朗,伸手臂摟住連厘的肩膀。

連厘眼角洇著著淺淺的笑意,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值得。”

鐘揚拆開一副撲克牌,叫連厘和薛舒凡過來打牌。

連厘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淡定坐了過來。

她左手邊是閒適倚著單人沙發的靳識越。

鐘揚邊洗撲克牌,邊嘴碎:“厘妹牌技可好了,言庭哥每次都讓她替他打。”

靳識越撩了撩眼簾,目光鬆散落在連厘臉上,漫不經心道:“牌技好?”

疑問句,但肯定語氣。

連厘莞爾:“靳先生抬舉了,我隻是略懂皮毛而已。”

這話接得滴水不漏,按理說應該挑不出毛病。誰知……

靳識越看著她,薄唇噙笑,麵不改色:“怎麼,我難道不配你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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