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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轟然一片。
一些女弟子更是驚叫,衝著兩側急速退避。
戰鬥台下,無形中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無數人死死盯著眼前的屍體,不可置信。
死了?
葉寒……
葉寒當眾殺死了一名內門弟子?
縱然那家夥隻不過是至仙三重的境界,在內門弟子中平平無奇,但內門身份終究擺在那裡。
葉寒,他怎麼敢?
當眾殺人,和當眾廢掉之前那幾人,是完全不同的狀況。
書院規矩鎮壓下,這葉寒死罪難逃。
趙山河的眉頭,死死緊鎖。
看似魯莽而來的他,此刻內心狠狠跳動。
葉寒當眾斬殺一名內門弟子,這代表著什麼,他最清楚不過。
“下輩子,管好自己的狗。”
葉寒淡淡看向趙山河。
“你說什麼?”
趙山河的體內,似有洶湧如火山般的氣血將要爆發。
“滾上來!”
葉寒說完,一步踏出,直接躍入戰鬥場中。
此刻正有兩名弟子大戰,被葉寒的氣勢所牽引,戰鬥頓時被打斷。
“小子,你……。”
兩名弟子同時盯著葉寒。
“滾!”
葉寒吐出一個字。
音波激蕩,猶如惶惶天音,振聾發聵。
那兩個已踏入至仙八重的內門弟子,同時身軀顫栗,浮現惶恐與驚懼之意。
“走!”
兩名弟子,再也不敢廢話一句,直接無奈走下戰鬥場。
不知何時,四周變得靜悄悄一片,連人群的騷動與私語都消失了。
很多人感覺到哪兒有些不對勁。
今天這戰鬥場,似乎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滾上來!”
葉寒站在場中,眸光穿越,鎖定趙山河。
頃刻間,無數視線全部彙聚趙山河身上,卻看到趙山河躊躇原地,並未應聲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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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兄,上去乾掉他!”
“趙師兄,不用有所顧慮,就算是殺掉這不知死活的葉寒也沒事,如果書院規矩要罰你,我們所有人為你作證!”
“就是就是,有些人要找死,誰能攔得住呢?趙山河師兄,你這是懲惡揚善,將這人品低劣,卑鄙無恥之徒直接斬掉,為民除害。”
諸多弟子不斷開口。
趙山河的臉色愈發難看。
尋常人,不明白葉寒的可怕。
但這一刻的趙山河,身為至仙九重,隻差一步便可晉升仙君,成為真傳弟子的存在,憑借他的實力底蘊和眼力,怎麼看都覺得葉寒不對勁。
能夠通過光陰書院的考核而直接晉升內門弟子者,怎麼說都不可能是個傻子。
葉寒今日孤身前來,如此強勢,難道真的是和很多人所說的一樣,借助了慕熏兒的威勢,在狐假虎威?
“趙師兄,彆猶豫啊,大家都支持你,上去將這人品低劣的葉寒給乾掉。”
有人又在開口,已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葉寒被鎮壓的一幕。
他們雖然對葉寒極度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在這種時候,除非真傳弟子出手,否則的話,內門弟子裡麵也就隻有趙山河等屈指可數的幾個最強存在,才有鎮壓葉寒的底蘊。
無數目光的鎖定,無數聲音傳入耳中,讓趙山河……退無可退。
終於,在沉寂了十幾個呼吸後,他一步踏出,身軀破空而起,直接出現在戰鬥場之中。
“殺你,你可有怨言?”
看到趙山河入場,葉寒冷笑了起來。
“殺我?”
趙山河的身軀四周氣血開始了瘋狂的爆發。
每個刹那之間,都有一道道氣血神光傳遞出來,似乎在他的身外疊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氣血光圈。
“我不相信,你能殺我!”
趙山河邁步而出。
“動手吧,讓你先機!”
葉寒冷眼掃過,如同在看待一個死人。
轟!
一聲巨響,趙山河踏步虛空中,殺意與戰意堆積,瞬間加持一體。
一根不知道用仙金鑄造而成的長棍出現,蘊藏著令人窒息般的力量,狠狠砸落,從天而降。
一出手,便是無比凶狠的招數。
“趙師兄無敵!”
不知道多少弟子興奮呼喊:“廢了這家夥。”
葉寒敢托大?
真的是不知死活。
所謂獅子搏兔尚用全力,今日這一戰極有可能是生死之戰,這葉寒居然如此高傲,主動讓趙山河先出手?
真是可笑。
戰鬥場上方,真空震蕩,漫天的棍影砸落,如遮天蔽日,將下方的戰鬥場直接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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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影變幻莫測,技巧和力量並重,每一道影子,似乎都攜帶著萬鈞之勢,簡直霸道無邊,幾乎刹那接近了葉寒的本體。
“哼!”
葉寒冷哼。
在那無數棍影即將砸落的刹那,他右臂探出,單手撐開一方天地。
手臂上方,一道仙元大手突兀凝聚成型。
大手撐天,防禦無雙。
轟轟轟……。
密密麻麻的巨響聲頓時傳出。
每一次的轟鳴,都仿佛傳遞在每個人的魂海深處,敲擊在他們的心靈深處,讓四周眾人身軀震動,氣血翻滾。
諸般變化持續不過數個呼吸。
當最後一聲轟鳴落下時,那片真空似乎碎裂了無數次。
然而,葉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從始至終,都未曾挪動半步,他的雙目無比幽冷,凝視著半空,鎖定趙山河。
“你……!”
趙山河傲立虛空中,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剛才那片刻之間的經曆,如夢似幻。
他已爆發巔峰戰力,卻未曾撼動葉寒半分。
那是他的最強仙術:絕仙九棍,九棍殺出,憑借他現在的境界,每一擊都能夠將一尊至仙轟個半死,打爛各種仙界的神體、皇體、戰體……。
但卻沒能突破葉寒的一道仙元大手。
“殺你,你可有怨言?”
葉寒再度開口了。
不過這一次,不等趙山河回應,葉寒的本體狠狠一震,雙腳踩踏在地上,猛然一躍而起。
轟隆!
那片場域轟隆震顫。
之前凝聚的仙元大手並未消失,和葉寒本尊的意誌結合在一起,刹那間逆伐而上。
戰鬥場上方的那片空間似乎搖晃了起來,劇烈震動,隨時要崩滅成齏粉。
逃!
趙山河的腦海中隻有這一個字。
他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濃烈到極致,令人顫抖和絕望的殺意。
這種殺意讓他絕望與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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