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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淑芬頓時愣住。
不隻是她驚訝,其他人也很震驚。
世界就是個圈子。
他們雖然沒見過陸青野,但是得知新來的上司,是空降過來的陸青野,都跟家裡的人打聽這個人的消息。這麼一打聽,就打聽到了不少事。
陸青野是非常優秀的戰士。
他曾經執行過很多任務,立過很多戰功。
總之,是以為非常優秀的人。
但這些都不是他最出名的,他最出名的是他有個長得很醜的媳婦,脾氣還相當不好,見識極短。每個月都讓陸青野往家裡大錢,不肯隨軍就算了,還虐帶孩子,逼迫陸青野退伍。
陸青野不退伍,她就把家裡的房子給燒了。
聽陸青野的戰友說,他那個媳婦還特彆過分,拿著他的錢在外麵養彆的男人,特彆瞧不起陸青野。
後來,陸青野轉業,實際上隻是回到地方執行任務。
他的工資數相當可觀。
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他媳婦竟然要跟他離婚。
他有三個孩子能怎麼樣?
親媽對孩子不好,他們肯定不排斥後媽。
除非是喪良心的女人,否則就算是不喜歡那三個孩子,也不會苛責孩子的。
不少人都想著跟陸青野扯上關係,周淑芬就是其中之一。
她想著,陸青野長的這麼出色,比她見過的男人都有男人味,雖然是二婚老男人,還帶著送那個拖油瓶。這又跟她有啥關係?
幾個孩子都十幾歲了。
用不了幾年,就結婚,搬出去獨立。
家裡就剩下她和陸青野過自己的小日子,多好。
周淑芬沒想到竟然有人比她還快了一步,先和陸青野結婚了。
“這是嫂子吧?”旁邊的同事上前和孟晚棠打招呼。
孟晚棠沒錯過他們眼底的好奇,笑的格外有親和力:“你好,我姓孟,叫孟晚棠,是陸青野的愛人。你們要出國了,我想著這一走就很久見不到麵,於是我就想著給他一個驚喜,也買了兩張車票,想送他上飛機。”
周淑芬回過神,挑剔地打量孟晚棠,不得不說,孟晚棠的年紀和她差不多,但長得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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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也結過婚,隻是對方犯了錯誤,她就和對方離婚了。
她生過孩子,所以比同齡人年輕點,可這個女人看著也挺年輕的,穿的還挺好。
哼!
有什麼了不起的,花得還不都是陸青野的錢。
“嫂子可真好,還特意來送你。”說話的男同誌,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十分羨慕地說。
陸青野起身讓孟晚棠做:“你坐。”
“不用了,我就是過來叫你到我那邊去的。”孟晚棠說著,把手裡拎著的紙包遞過去,“這是我自己在家裡炒的板栗,你們路上沒事兒的時候吃兩個。你們陸總我就帶走了。”
那幾個同事笑著說:“嫂子快把人帶走吧,不用還回來了。”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孟晚棠笑著跟陸青野說:“把你的行李拿上。”
她都在火車上了,可不放心陸青野跟彆人相處這麼久。
陸青野把自己的行李拿下來,跟另外一個穿著藏青色中山裝的男同誌說:“老陳,這邊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就去……”
“軟臥車廂,2號找他就行。”孟晚棠笑眯眯地把後麵的話補充完整。
陸青野很自然地接道:“對。”
陳偉忠說:“都在火車上,又沒有什麼事,你儘管過去,不用管我們。”
“那行,我就過去了。”
說著,陸青野提著東西,孟晚棠把小點的包拎著,被陸青野接過來:“我來就行。”
“就一個包,能有多沉,我又不是提不動。”
“你手疼。”
陸青野說什麼都不讓她提著。
孟晚棠隻好鬆手,跟在他身後,像個新婚的小媳婦似的,朝著軟臥車廂走去。
陳偉忠身邊那個戴著黑色鏡框眼鏡的小年輕羨慕地說:“陸總這個媳婦可真漂亮!肯定比原配漂亮一百倍。”
周淑芬不高興地把茶缸放在桌上,推過去給他:“你不是要喝酸梅湯嗎?趕緊喝,都給喝了。”
沈繼武低頭看著麵前的酸梅湯,難以置信地問:“剛才我要喝,你咋就不給我喝呢?”
這小子說話是真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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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他還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真心這樣認為,也不理解,所以才問的。
周淑芬都要被他氣哭了。
她狠狠地瞪了沈繼武一眼,坐到過道的椅子上。她還朝著軟臥車廂看,人影早就沒了,她啥也看不見。
沈繼武端著茶缸,問坐在上鋪的那小子:“邵白,你喝點不?”
“不喝,你自己都喝了吧。”
邵白長得白白淨淨的,個子也高。他外語非常好,業務能力很強,這才打敗一眾人,獲得了這次出國的機會。
“你要是不喝的話,那我就自己喝了。”沈繼武喝了一大口酸梅湯,湊過去好奇的問邵白,“你說陸總他媳婦知不知道陸總前妻的那些事?”
周淑芬聞言也豎起耳朵,要聽聽其他人是怎麼說的。
邵白輕笑一聲,問:“那你知道陸總他前妻叫什麼名字嗎?”
沈繼武腦袋憨厚的笑著說:“我咋知道呀,我也沒聽彆人說過。”
邵白看了一眼,坐在火車過道上,的那個女人:“陸總的原配叫孟晚棠。”
“這名字倒還挺好聽的,可惜白瞎了。不過這名字聽起來怎麼覺得有點耳熟?”沈繼武後知後覺地說完,一下子跳了起來,“陸總媳婦剛才是不是也說她叫孟晚棠?”
“陸總是怎麼回事?他是隻想娶一個叫孟晚棠的人當媳婦嗎?”
邵白看著沈繼武在那裡碎碎念,無語地說:“有沒有可能人家就沒離婚?”
“啥?”
沈繼武震驚一百年。
他聲音老大了:“沒離婚?咋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陸總他媳婦是個醜八怪,還是個出了名的惡婆娘,咋可能不離婚哦,陸總又不是傻子?”
邵白不說話,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傻子。
沈繼武漸漸地沒了聲。
他狠狠的罵自己:“草,我才是傻子!”
邵白拿起書繼續看:“知道就行,彆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