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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落,微風拂動。
今天是入冬來難得的大晴天,京城比昨天暖和許多。
吹的風,也不再那麼刺骨,帶著一絲溫柔。
下班時分,道路上擁擠了不少下班的工人。
三三兩兩的自行車,一路叮叮當當閃過。
步行的人們看到閃亮的自行車,眼神中露出豔羨。
許大茂在大門遇到了李愛國,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大院裡走去。
“愛國,馬上過年了,我想給孩子們買點香蕉,聽說你有門路。”許大茂擠眉弄眼道。
“要多少?”李愛國停下腳步。
“不多,也就十斤吧。”
“十斤.”李愛國上下打量許大茂一番,麵帶疑惑。
這貨跟劉嵐結婚後,最開始的時候對海龍和海濤挺熱呼,幾乎把兩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大茂好像有點覺醒了,平日裡對兩個孩子不管不顧。
怎麼可能舍得給孩子們買那麼多香蕉,怕是到了年底,要去領導家送禮吧?
感受到李愛國的目光,許大茂感到莫名的心虛,正想要解釋,李愛國說話了。
“行吧,我讓我那朋友把香蕉放在老地方,你提前把錢放那裡就行了。”
許大茂見李愛國沒追究,猛然鬆口氣,連聲感謝。
“愛國兄弟,還是你夠意思。”
“客氣了,大茂哥,咱們是鄰居,不幫你,我幫誰啊。”
兩人扯著閒話朝著大院裡走去。
“愛國,下班了?”閻埠貴站在門口笑問道。
“下鄉了一趟,今天段裡麵沒有彆的事兒,就提前回來了。”李愛國微笑道。
閻埠貴點頭道:“聽說你挺喜歡花兒的,我剛分了兩盆菊花,特漂亮,你要的話,我去倒騰個花盆,給你送家去。”
“我怕養不好,花花草草的伺候挺麻煩的。”李愛國遲疑道。
“這個簡單,到時候你把花盆擺在屋簷下,我有空的時候幫你拾掇。”
“哎吆,那太謝謝你了,三大爺呐。”李愛國點頭道。
三大爺這是做賊心虛啊,生怕把他被抓的事兒泄露出去。
“嗬嗬,不用謝,鄰居之間,互幫互助嘛。”三大爺笑著說道。
兩人在這邊閒扯,許大茂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三大爺是那種連白紙燈泡都要抽出一根燈絲,出門走道不撿錢就算丟的人,現在竟然舍得把菊花送給李愛國。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李愛國跟三大爺寒暄幾句,推著自行車往中院走去。
此時劉海中和易中海兩人正在水池旁排隊打水。
看到李愛國走進來,兩人先是呆愣一下,易中海看看劉海中,劉海中看看易中海,兩人的眼珠子都滴溜溜亂轉。
劉海中率先放下水桶走過來,笑著跟李愛國打招呼:“愛國,回來了啊,你家缺水嗎,我幫你拎去。”
“不用了,二大爺,你忘記了,我家有水管。”
易中海看到劉海中搶了先,擔心被看出端倪,也連忙跟上:“愛國,你晚上彆做飯了,我鄉下的親戚送來了新鮮紅薯,晚上到我家吃紅薯粥。”
“客氣了,這會雪茹估計已經做好了晚飯。”
李愛國不鹹不淡的跟兩位管事大爺打了聲招呼。
賈東旭蹲在不遠處帶著棒梗玩泥巴,看到這一幕,眼淚差點奔湧而出。
他扭過頭跑進屋裡,看著賈張氏說道:“娘,一大爺喜歡上了李愛國,他不喜歡我了。”
“啥玩意?”賈張氏驚得瞪大眼,“他們亂搞男男關係?”
“.那倒不是.”賈東旭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賈張氏聞言臉色黑得跟墨水一樣,三角眼乜斜:“這該死的李愛國實在是太可惡了,把咱家拆了兩次不說,現在還把你師傅搶走了,我老婆子絕對不會饒過他。”
秦淮茹則皺起了眉頭,疑惑道:“不應該啊,易中海跟李愛國可是大仇,咋會主動跟李愛國打招呼,還請他去家裡吃飯呢?”
賈東旭氣呼呼:“還有劉海中,他要給李愛國打水呢!咱們兩人關係那麼好,劉海中從來沒有給咱家打過水呢。”
秦淮茹眼睛瞪大瞪圓,嘴巴再也合不攏了。
現在大院裡的一大爺和二大爺都開始跟李愛國拉關係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而現在賈東旭跟易中海鬨翻了,在大院裡也不受其他住戶的待見。
兩者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秦淮茹後悔了
許大茂回到家後,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眯起眼睛。
劉嵐一個人招呼孩子做作業,無論在哪個年代,這活兒都是個要命活兒。
“海龍,你這次考試怎麼又得了91分?我記得你上兩次都是91分吧。”
“.可能是我成績穩定吧。”
許大茂聞言站起身走過去,拿著試卷翻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整張試卷沒有一道題是作對的,給你一分卷麵分還差不多,哪可能得91分。”
劉嵐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個“9”明顯是孩子用紅筆畫的。
“海龍,你竟然隻得了1分.還是好幾次。”
“.可能是我成績穩定吧。”海龍揚起小臉,道:“老師還誇獎了我呢?”
“??”
“老師誇獎我有進步空間。”
“.”
許大茂差點笑出聲來:“好小子,你倒是個人才啊。”
劉嵐此時處於暴怒中,指著許大茂的鼻子說道:“是不是因為海龍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不管他的學習了?!”
許大茂:“.”
他上次因為海龍搗亂,把海龍揍了一頓,劉嵐卻覺得因為他不是親爹,所以才舍得下手。
當後爹,好難啊。
要是在以往,許大茂肯定要跟劉嵐好好掰扯一番。
隻是他今天心裡有事兒,顧不得這些。
許大茂讓海濤把海龍帶出去玩耍,拉著劉嵐,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將今天看到的事兒講了一遍。
“這大院裡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明白了,三大爺那麼小氣的人,竟然會送李愛國花,一大爺和二大爺是李愛國的老對頭,現在竟然主動示好。”
“你啊,犯傻了不是,這些事兒跟你沒關係,你隻要向李愛國學習就可以了。
對了,你答應海龍和海濤的兩根香蕉,什麼時間拿回來。”
“哎哎,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我現在就去。”
此時已經天黑了。
許大茂摸出一把錢卷在舊報紙裡,鬼鬼祟祟的來到了胡同儘頭的一顆大樹前,將舊報紙塞到了樹洞裡。
然後又一路小跑,來到胡同口的大樹裡麵,手伸進去摸了摸,摸出了兩掛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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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還真是小心,擔心我出賣了他。我是那樣的人嗎?”
許大茂將香蕉揣進懷裡,站起身桀桀桀笑道:“你彆說,要不是這樣搞的話,我還真想趁機勒索他一把!”
躲在暗處的張大奎聽到許大茂的嘟囔聲,撇了撇嘴巴。
愛國兄弟早就料到你是那種兩麵三刀的人,所以才做了雙重保險。
第一重是不跟許大茂直接交易。
就算是許大茂被人抓了,也沒辦法連累李愛國。
第二重是張大奎摸了摸腰間的土噴子。
這玩意是從鄉下搞來的,子彈和火藥都是自製的,絕對查不出來。
許大茂的身影離開後,張大奎等了好一會,這才從陰暗處走出來,從樹洞裡掏出報紙塞進兜裡。
回到家,拆開報紙。
張大奎數了一遍錢,嘖嘖兩聲:“難怪愛國哥喜歡跟許大茂這家夥做生意,足足兩倍的利潤啊。
這許大茂隻是一個小小的放映員,竟然如此有錢,還真是沒想到.”
翌日清晨。
李愛國一大早就醒來了,陳雪茹倒了熱水端過來洗臉。
“愛國哥,今天不是不行車嗎,怎麼不多睡一會。”
“段裡上午要開個研討會。”
陳雪茹得知李愛國有工作要忙,轉身進到廚房裡忙碌。
片刻功夫端出來一盤子肉包子和一碗玉米粥。
包子肉餡的汁水浸透了麵皮,嫩白中透著金黃,軟綿而有彈性。
皮薄餡大,肉香濃鬱。
李愛國輕輕地咬上一口,裡麵油滋滋的肉餡,瞬間在嘴裡香氣四溢!
玉米味道鮮美,粒粒飽滿的玉米鮮嫩爽口。
一碗下肚,全身暖洋洋的。
吃飽喝足,披上大氅,戴上油包帽子,李愛國騎著自行車沿著街道朝著機務段駛去。
寒風呼嘯,李愛國抬頭看看天邊的烏雲,小聲嘀咕一句:“估摸著會有一場大雪.”
此時的機務段裡。
朱得慶正拉著整備車間章主任的胳膊朝著會議室走去。
“主任,您放心,這次我得了段裡麵的嘉獎,肯定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朱得慶自從製造出了【提醒裝置】後,便春風得意起來。
今天身上穿著毛料的中山裝,中分的頭發上抹了頭油,臉上還摸了雪花膏,熏得章主任差點把早飯吐出來。
章主任強忍不住不適,笑道:“小朱啊,你那個【提醒裝置】到底什是什麼呀?能不能先告訴我。”
朱得慶聞言,鬆開他的胳膊,緊緊捂住帆布包說道:“主任,不是我小氣,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要是把我的發明搶走了怎麼辦?”
“.”章主任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
人家李司機跟他合作過那麼多次,從來沒有擔心自己的設計被剽竊,一個學徒工還拽上了。
要不是想著朱得慶是整備車間裡的工人,章主任還真懶得管這種破事兒。
“朱得慶,我比你年長幾歲,還是你的領導,隻是想給你把把關,免得惹來麻煩。”
章主任一片好意。
但是在朱得慶看來,他越解釋就越說明心虛。
朱得慶可是個聰明人兒,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他現在是學徒工,搞出如此爆炸性的發明,肯定會被壞人覬覦。
“章主任,您啊,心中那點小九九哪能瞞得住我。”
“不過我馬上要得到段裡麵重視了,成為下一個李大車,這時候也不跟你一般計較。”
朱得慶轉身朝著會議室快步奔去。
看著他的背影,章主任捏了捏眉心:這娃子的腦殼壞掉了?怎麼看誰都像是壞人?
不過他如此有信心,難道還真搞出比李大車更厲害的發明了?
懷揣疑惑,章主任緊緊的跟在朱得慶的身後。
機務段技術研討會是這年月的特色了。
因為火車技術並不完善。
很多技術都是工人師傅在實踐中發明出來的。
所以段裡麵為了驗證這些技術。
特意召開由技術師傅,火車司機,段領導參加的技術研討會。
這也算是貫徹從勞動中來,到勞動中去的道理。
這些年,通過技術研討會確實也發掘了不少實用的技術。
當然,大部分都是些異想天開的發明。
比如上次技術研討會上,大家夥深入研究了火車觀後鏡.這是由2134次列車司爐工發明的。
最終的結果是建議司爐工繼續鏟煤。
再比如裝在火車頭上的風力磨電輪。
發明者是312包乘組的乘務員。
該設備就厲害了,妥妥的黑科技。
裝上風力磨電輪,隻要火車在鐵軌上奔馳,就能通過扇葉轉動帶動磨電輪,從而能產生電流。
再通過電流加熱爐膛,產生蒸汽從而推動蒸汽機,進而推動火車行走。
火車前進產生風力,風力發電,電加熱水驅動火車完美的永動機啊。
隻不過火車司機們都是高級知識分子。
隻是片刻功夫,就建議他接著在火車上賣方便麵吧。
所以,每次技術研討會跟看熱鬨差不多。
無論是司機們還是領導們都很積極。
李愛國冒著寒風推開會議室的門的時候,大會議室內已經坐滿了人。
李愛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朱得慶,這貨正大聲說些什麼。
看到李愛國走進來,朱得慶走過來,笑著說道:“李大車,聽說你今天負責評審,希望你等會能夠公正公開,千萬不要因為我威脅到了你的地位,故意給我打個低分啊。”
“你是誰啊?”李愛國上下打量朱得慶,神情茫然。
“.”
朱得慶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章主任坐在旁邊差點笑出來。
這個朱得慶的行為看似魯莽,甚至有些無腦,其實非常精明。
他攔住李愛國,其實是要提前告訴所有人,他能夠對李愛國的地位產生威脅。
如此以來,等會無論李愛國如何評分,都會被工人們詬病。
卻沒想到,人家是火車司機壓根不需要認識一個小學徒工。
李愛國隻是一句話,就讓他的計劃落了空,還順便甩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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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朱得慶這輩子還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臉色憋得漲紅,想要介紹自己的身份。
這時候邢段長看到了李愛國,衝他招招手:“愛國,這邊坐。”
“好嘞,段長。”
看到李愛國走到邢段長旁邊坐在主位上,朱得慶差點氣暈過去。
不就是搞出了幾樣小發明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等會他的【提醒設備】隻要拿出來,就能震驚全場,就能龍王歸位。
懷揣自信,朱得慶緩緩坐下來,
耐心等待,等待屬於自己光榮的一刻。
不多時,技術師傅,火車司機,教育室的佘主任,黃副主任和工會的張副主席全都來了。
邢段長看到人員基本到齊了,拍了拍桌子,等會場安靜下來後,大聲說道:“今天的技術研討會,討論的是整備車間學徒工朱得慶的【提醒裝置】。
據說可以避免火車司機們打瞌睡,是個好東西哇.”
他目光找到朱得慶:“朱得慶,你上台來,把你的【提醒裝置】,給大家夥介紹一遍。
大家夥呱唧呱唧,給這個學徒工一點鼓勵。”
掌聲中,朱得慶緩緩站起來,目光堅定起來,他邁著堅韌不拔的步伐,走到了台上。
看著台下那些人,朱得慶感覺到了一股難以壓抑的自豪感。
他在整備車間刻苦鑽戒數年,臥薪嘗膽、忍辱負重、聞雞起舞、背水一戰.總算是成功了!
他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他要龍王歸位。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朱得慶”的大名。
看到朱得慶站在那裡一聲不吭牙關緊咬,邢段長微微皺皺眉頭。
這人是個傻子?
“咳咳,朱得慶,大家夥的工作都挺忙的,你就彆囉嗦了。”
“啊,好,我現在就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做偉大的發明!”
幾十道目光中,朱得慶打開帆布包。
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圓形,上麵有兩個小棒槌,還有時針和分針鬨鐘!
會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鬨鐘雖然罕見,但是不能算是發明。
朱得慶將鬨鐘拿到手裡麵,並沒有解釋。
他在等待質疑。
果然。
教育室佘主任皺起眉頭:“朱得慶,這好像是個鬨鐘吧?”
終於要來了嗎?看我打臉!
朱得慶龍王勾嘴角,舉著鬨鐘說道:“這看著是個鬨鐘,其實不是簡單的鬨鐘”
邢段長有些不耐煩了,打斷他:“你再囉嗦,現在就下去,還有好幾個發明等著評審!”
“啊”朱得慶裝逼一半,被中斷施法,顯得格外的鬱悶。
不過此時也不敢在囉嗦了。
他指著鬨鐘趕緊介紹道:“這鬨鐘經過特殊的設計,每隔三十分鐘會響一次,隻要放在火車司機樓裡,我保證火車司機們睡不著覺。
隻要鬨鐘響起,火車司機們都得給我打起精神,好好的開車!”
每隔三十分鐘響一次的鬨鐘,隻要改造鬨鐘的內部就可以了難怪這家夥把創意剽竊走了,能夠這麼快研製出來。
台下的火車司機們和技術人員看著鬨鐘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們全都沒有吭聲。
邢段長看看鬨鐘,總覺得這玩意好像跟一篇文章有點關係,但是又講不出來。
他看向李愛國問道:“李司機,你覺得朱得慶的提醒鬨鐘怎麼樣?”
“我隻從技術方麵分析。
提醒鬨鐘三十分鐘的時間太長了,事故往往是在一瞬間發生的。
另外,要是司機確實打瞌睡,隻靠鬨鐘是沒辦法驚醒的。”
李愛國就事論事的分析了一通。
好啊,敢阻攔我龍王歸位,你等著承受怒火吧.朱得慶著急了:“我可以改進啊,改進成十分鐘。然後在鬨鐘上安裝一根針。
就是那種縫衣針。火車司機們關掉鬨鐘的時候,會被針刺一下,這樣他們就能打起精神了.”
“夠了!”
話音剛落,一直黑著臉的教育室黃副主任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
他指著朱得慶的鼻子,義正詞嚴道:“用鬨鐘逼迫工人們乾活兒,這不是《半夜雞叫》裡那個周扒皮的行為嗎!
咱們工人現在翻了身,還得被欺壓,我看朱得慶居心不良,他就是朱扒皮!”
《半夜雞叫》是兩年前出版的,一經出版就引起了熱烈反響,後來還成了機務段職工的必讀書籍。
台下的工人們聽到黃副主任的話後,心中都猛地一跳。
這是要上綱上線了!
邢段長這才想起來,他剛才怎麼總覺得這玩意眼熟,原來是文章的東西。
朱得慶也讀過《半夜雞叫》,清楚問題的嚴重性。
這會也慌了,連忙解釋道:“我這是鬨鐘,不是周扒皮學雞叫.”
隻不過他的解釋在此時顯得很孱弱。
工會的張副主任也站起身,指著朱得慶大聲說道:“
解放前敵人把工人變成鬼,解放後咱們工人總算站起來了。
朱得慶,你發明提醒鬨鐘,就是要繼續壓迫工人,就是要與工人為敵。
你是要破壞我們好不容易建造出來的大好局麵。
我現在希望你能迷途知返,能夠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
要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兩門大炮開了火。
下麵那些工人們也紛紛站起身聲討朱得慶的所作所為。
朱得慶變成了朱扒皮。
角落裡,黃婧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了。
但是臉色還是不由得泛白了起來,她心中充滿了慶幸。
要是當初李司機直接把【死亡踏板】推出來,恐怕也會落得如此下場吧。
隻是她更擔心,在這種形勢下,李司機改如何說服這些人,在火車上裝上死亡踏板呢。
會議室內聲討聲震天。
正等著龍王歸位的朱得慶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壞分子。
他想要解釋,但是麵對那一張張嚴肅的麵孔,壓根無力解釋。
朱得慶看著李愛國悠閒的坐在那裡,眼睛一轉,突然指著李愛國說道:“誤會啊,提醒鬨鐘其實是李愛國的構想,他才是李扒皮,跟我沒關係!他才是壞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