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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大票販子閻埠貴,神秘來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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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鋼柱夙來看不習慣三大爺在大院裡擺文化人的譜。

“三大爺,聽到了嗎?大票販子,搞不好得吃槍子。”

閻埠貴越想越覺得害怕。

要是真被抓起來,就算隻是被關幾個月,也會被學校開除掉。

閻埠貴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起來,覺得京城的清晨暗了下來。

拉著李愛國的胳膊說道:“愛國,你是了解我的,這全都是誤會,麻煩你跟派出所的領導解釋下”

他知道這個時候,能幫助他的隻有李愛國了。

“三大爺,你犯的錯誤太嚴重了。這樣吧,我跟派出所的同誌溝通下,至於是什麼結果,還不好說。”

李愛國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三大爺的請求。

三大爺算不上壞人,三大媽跟劉大娘和陳雪茹的關係都不錯。

閻解成在機務段裡也算是個小幫手,這忙應該幫。

這話就像是天籟之音,在耳邊回響,三大爺差點哭出來。

“愛國,謝謝你了,謝謝你了.”

其實三大爺完全不用過分擔心。

這次街道辦和派出所的聯合行動,隻不過是為了針對那個倒賣黃金和古董的女人,對於鴿市上那些破落戶並不在意。

李愛國背著手來到王振山的辦公室內。

此時王振山剛對解雲芝進行了第一輪審訊,見到李愛國進來,顯得十分高興。

“愛國,這次咱們可是抓到了個大魚。”

“吆喝,魚有多大?”

李愛國坐下來,順手給王振山遞上根煙。

王振山的情緒明顯很激動,點上煙後猛嘬一陣子,幾乎把一根煙乾掉了,這才緩聲說道:“這女人確實叫解雲芝,不過不是周邊住戶,而是葛光禮的小妾。”

“小妾?解放後不是不允許一夫多妻了嗎?”

“害,上麵不允許,也強製人家立刻離婚,還給解雲芝找了份紡織廠女工的工作。

解雲芝出身八大胡同,好吃懶做,吃不得苦,沒幾天就從紡織廠離開了,又回到了葛光禮的大宅子裡。”

經過王振山的解釋,李愛國總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葛光禮在解放前是琉璃廠的大古董商,據說沒少做洋人的生意,從他手裡賣出去的古董不在少數。

這人特聰明,解放前見事情不對,當時就想辦法把家產全部都換成了小黃魚和古董,偷偷的埋在了大院的角落裡。

然後一把火將鋪子燒掉了。

葛光禮本來打算等泥腿子們被打敗了,那邊的人回來後,再憑借那些財產東山再起。

隻是沒有想到,這幫泥腿子乾得挺不錯,越來越穩固,而那邊已經望風而逃了。

更嚴重的是,市麵上的風聲越來越緊了。

葛光禮擔心紙包不住火,所以變賣一些小黃魚和古董當做路費,準備離開京城。

為此他聯係上曾經在鋪子裡當店員的大頭陳。

葛光禮並不相信大頭陳,所以每次大頭陳找到了客戶,都由解雲芝親自帶著小黃魚和古董去鴿市上交易。

大頭陳警惕心很強,昨天晚上意識到鴿市被清查後,立刻安排解雲芝從旁邊的小胡同裡溜走。

隻是沒想到被李愛國和街道義務巡邏隊抓了個正著。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我們派人去陳家大宅,繳獲了一大批小黃魚和古董,葛光禮也被抓到了。

特彆是那些古董,有很多是解放前葛光禮通過盜墓賊,從古墓裡偷盜出來的,其中有不少是稀世珍品,現在已經送到了文物部門進行鑒定了。”

王振山感激的看著李愛國:“愛國,你們街道義務巡邏隊居功甚偉啊,這次肯定是要得到表彰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李愛國對於葛光禮和解雲芝的遭遇並不感到惋惜。

現在流出的古董,在後世要花費高額的代價才能帶回來。

兩人閒扯幾句,李愛國看著王振山,問道:“王隊,這次抓回來的人怎麼處理?”

“有幾個有劣跡的票販子肯定要被關押幾年,剩下的那些破落戶和社員們,把名字登記下來,罰一些錢,再通知街區或者是單位、公社把他們領回去。”

王振山此時正處於興奮中,能夠成功破獲大案,說不定明年還能晉升。

李愛國道:“剛才我看到我們大院裡的三大爺也被抓了,他是小業主出身.”

他話說一半,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王振山瞬間明白了李愛國的意思。

小業主出身也就比資本家好一些,要是真背上汙點的話,以後的日子可就很難了。

王振山經常跟三大爺打交道,也清楚三大爺並不是什麼壞人。

隻是規矩總歸是規矩,王振山也不能為三大爺破壞規矩。

“愛國,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李愛國突然說道:“王隊長,我身為街區的巡邏隊隊長,也有資格代表街區出麵,把三大爺領回去吧。”

現在的巡邏隊已經在區裡麵掛了號,算是半公半私的隊伍了。

王振山眼睛一亮,道:“哎呀,你看看,我咋把這事兒忘記了,這可太好了。

現在咱們派出所抓了那麼多人,人手太緊了,你把閻埠貴領回去的話,給我們省了大力氣。”

王振山取出一張製式紙條,在上麵簽上名字,遞給了李愛國。

“王叔,謝您嘞,我一定會好好教育閻埠貴同誌的。”李愛國接過通知單,笑著站起身。

王振山見他要離開,又喊住了他。

“愛國,我聽說你又搞出了一種叫做暖寶寶的玩意,對老寒腿和風濕有特效。我跑了好多地方都沒買到。”

“王叔,暖寶寶因為產能有限,暫時隻提供給機務段和外銷。

你要是需要的話,我那裡還有幾張,等晚點我讓何雨水給你送過來。”

“那多謝你了!”

王振山心中一陣歡喜。

他有好幾個老朋友都有這些毛病,去醫院看病的時候,醫生告訴他們京城裡出現了一種暖寶寶,效果十分神奇。

那些老朋友雖算不上手眼通天,但都在公安口工作多年,很快就打聽清楚了,暖寶寶竟然是四合院裡的李愛國鼓搗出來的。

而這個李愛國跟王振山關係還挺不錯的,所以便求到了王振山頭上。

喧鬨聲、哭聲夾雜著腥臭的氣味,彌漫整間羈押室。

閻埠貴蜷縮在羈押室的角落裡,渾身瑟瑟發抖。

一個頭戴鴨舌帽的中年人蹲在閻埠貴的身邊,笑嗬嗬的說道:“老閻啊,你放心吧,沒事兒的。”

此人是在鴿市跟閻埠貴一塊擺攤的攤友,現在則是閻埠貴的獄友。

跟閻埠貴不同,他也是個老票販子了,沒少經曆過這種場麵。

你瞧,人家早有準備,從兜裡摸出一個黑窩窩頭縮進袖筒裡,左右看看,見沒有人盯著這邊,忙咬了一口,黑窩窩頭又縮進袖筒裡。

閻埠貴看看正在灌水的尿桶,再看看鴨舌帽蠕動的嘴角,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你也餓了?要吃嗎,我送你半塊。”

“你,不用了”閻埠貴婉拒了獄友的好意,問道:“你讓我放心是什麼意思,咱們是不是會被放掉?”

“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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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差不多?”

“你是個文化人吧?咋這麼囉嗦呢。”鴨舌帽為早餐被打擾到而感到懊惱,不耐煩的說道:“咱們隻是小打小鬨,最多票券被沒收,再關個兩三個月。

我告訴你啊,裡麵沒那麼可怕,隻要你能抗打,還是能過上好日子的。”

閻埠貴:“.要是不扛打呢?”

“害,那也沒事兒,等個半月你就抗打了。”

鴨舌帽一屁股蹲在黏濕的地上,斜靠在烏黑的牆壁上,嗬嗬笑:“裡麵的人都特彆有意思,還有一些高手,上次我在裡麵就學會了用鐵絲開鎖。對於咱們這種人來說,裡麵就是學校。”

提到學校,閻埠貴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他透過鏽跡斑斑的鐵窗子往外看去,小聲呢喃:“現在學校已經開始上課了吧,馬上就要期末了,也不知道那幫小家夥知不知道自習。”

這時候,派出所的同誌開始處理被暫時關押的人。

看到有張公安往外麵帶人,閻埠貴忙從地上爬起來,拉著欄杆問道:“同誌,現在會怎麼處理我們啊?”

“算你們運氣好,上級已經決定了,這次隻是罰錢。”

“還得罰錢啊”三大爺心疼得直滴血,但是想想自己的處境,隻能咬咬牙說道:“罰錢就罰錢吧,你現在趕緊把我放出去吧,我去籌錢。”

“想什麼呢,你這是投機倒把,知道吧?是犯罪,知道吧?”張公安冷著臉說道:“就算是不關幾年,也得你們單位的領導來領你。”

鴨舌帽湊過來:“你這老頭兒算是運氣好了。”

張公安拿出本子,看著閻埠貴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單位的?”

“我”閻埠貴聲音哽咽在喉嚨裡,想吐也吐不出。

他清楚一旦派出所通知了紅星小學,那麼他的名聲就臭了,到時候彆說評選優秀老師了,也許連教員都當不成了。

“喂,問你話呢,怎麼著,你以為不交代就可以了嗎?如果沒人來領的話,你就等著蹲笆籬子吧.”

張公安見閻埠貴不配合當時著急了,正好大聲嗬斥。

這倒不怪他,這次抓到了三百多人,他們連早飯都沒吃呢。

鴨舌帽看看張公安舔著臉笑著說道:“張公安,這老頭是個死腦筋,要不要我幫你給他做做思想工作。”

這時候,一道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小張,我來吧。”

張公安扭頭看到是李愛國,嚴肅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笑容。

“是李隊長啊,這裡亂糟糟的,你咋過來了?”

“提人。”李愛國將紙條交給張公安,指了指閻埠貴道:“這位是離我們街區的,現在我是領導,把他帶走吧。”

“那感情好。”張公安先是一愣,看了看紙條頓時明白了。

他打開鐵門,衝著閻埠貴喊道:“同誌,現在有人來領你了,趕緊出去吧。”

自打李愛國進來,閻埠貴就一直處於懵逼狀態,他想不明白,李愛國咋能進到這種地方。

等聽說李愛國要領走他,他更懵逼了,李愛國就是一住戶,憑什麼當他的領導。

張公安喊了兩聲,閻埠貴這才算是反應過來,心中一陣狂喜,連忙從裡麵躥了出來。

那速度之快,比得上年輕小夥子了。

鴨舌帽看到這事兒,頓時不樂意了,瞪大眼說道:“張公安,你們辦事兒可不地道啊,咋能隨便往外麵領人呢。他能離開,我怎麼不能離開?”

“怎麼著,我們辦事兒還要跟你交代?看到了嗎,這是手續!”

張公安清楚鴨舌帽這種人的性子,要是不解釋清楚,他肯定會嚼舌根子。

將紙條在他麵前晃了晃,張公安拿出一個本子後說道:“陳二皮,這已經是你第五次投機倒把我們抓到了,現在你去看守所報道吧。”

“啊”剛才還氣呼呼的鴨舌帽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覺得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閻埠貴出了羈押室,看到掛在派出所那顆老槐樹樹梢的鮮紅太陽,這才算是重新活了過來。

他緊緊攥住李愛國的手說道:“愛國,這次多謝你了,要不然你三大爺非得死在裡麵不可。”

“彆介,我就是履行自己的職責。”

李愛國剛才還笑嘻嘻,突然臉色嚴肅的看著閻埠貴。

“閻埠貴同誌,你這次犯了嚴重的錯誤,知不知道?”

閻埠貴本來還想跟李愛國扯閒話,聞言,嚇得打個哆嗦,連忙作保證:“愛國.領導,您放心,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肯定會改過自新的。”

這家夥咋說變臉就變臉呢?屬狗的啊!

“等回去後,寫一份三千字的檢查書交給我。”

“啊是.”閻埠貴縮了縮脖子,尷尬的笑笑:“我能走了嗎?”

他第一次發現李愛國好像有些可怕,隻是站在旁邊就覺得膽戰心驚,所以想要溜走。

“想什麼美事兒呢。”

李愛國從兜裡摸出了另外一個單子,遞了過去,“按照派出所的規定,你現在馬上繳納二十塊錢的罰金。”

“.”閻埠貴一陣肉疼,舔著臉笑著說道:“愛國,二十塊錢太多了,你能不能跟王隊長講講,再便宜點?”

“你當菜市場買菜呢.不對,現在菜市場買菜也不能講價。”李愛國板著臉說道:“要不我現在再把你送進去?”

“彆彆彆我現在就回去拿錢。”

閻埠貴嚇了一跳,轉過身一溜煙的跑了。

二十塊錢雖然多,但是跟能保住自己的工作相比較也不算什麼。

李愛國看著閻埠貴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這老小子就是喜歡裝窮。

在原著中,第一個擁有自行車,家裡有收音機,後期還有電視機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沒錢呢。

後來閻解成開飯館的錢,估計也是閻埠貴支援的。

這次讓他受受教訓也好。

呼呼呼.

閻埠貴冒著寒風一溜煙的跑回了家裡麵。

幾個孩子都去上學了,三大媽正在屋裡掃地,看到他回來,扔下掃帚迎上來興奮的說道:“老頭子,你這麼晚回來,是不是把票券和小魚全賣了,這次掙了多少錢?”

“彆提了,被派出所逮住了,現在還要繳罰金。”

“啊”三大媽驚呆在原地,“老頭子,你不是告訴過我,這次萬無一失嗎?”

“害,彆提了”

閻埠貴想要解釋幾句,但是想到還得儘快繳納罰金。

閻埠貴跑進裡屋,撅著屁股從床下翻出一個陶瓷壇子,壇子上沾滿了灰塵,吹了幾下後,閻埠貴把手伸了進去。

他摸索了一陣子,先是從裡麵掏出了一團報紙,然後又掏出一團報紙,隨後再掏出一團報紙.

掏出了七八團報紙後,這才掏出了一個紅褲衩。

看到紅褲衩,閻埠貴一臉的不舍得。

不過想到即將麵臨的後果,他還是咬了咬牙,打開了紅褲衩。

裡麵是一卷子卷得整整齊齊的鈔票。

“一分,兩分,三分.”

閻埠貴每數一分錢都疼得直吸溜嘴。

數出二十塊錢揣進兜裡麵,閻埠貴將剩下的錢卷好,裝進紅褲衩內,放進壇子中,然後往裡麵塞報紙,一團.兩團三團七八團.

最後等所有報紙都塞進去,這才蓋上蓋子,撅著屁股將壇子放回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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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抱著錢,又一路小跑來到了派出所裡。

李愛國還蹲在那裡抽著煙,跟王振山閒扯。

看到閻埠貴,李愛國笑道:“三大爺,我還以為你潛逃了呢。”

“那不能夠,我已經徹底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從此之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閻埠貴還要羅裡吧嗦。

王振山喊來一個同誌,收了他的罰金。

失去了二十塊錢,閻埠貴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家裡麵。

三大媽拉著閻埠貴的胳膊,讓他坐下。

“老頭子,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趕緊告訴我吧。”

“唉,這次還真是倒黴催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大客戶,還沒來得及把糧票交出去,派出所的同誌就衝進來了,要是他們再晚一點來,我的損失也不會那麼大了”

閻埠貴一陣惋惜後,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三大媽拍著大腿說道:“這次你多虧了人家愛國,要不是人家的話,估計派出所已經通知了學校,咱們大院裡的住戶們也全都知道了。”

“是啊,沒想到愛國這孩子如此的仗義。”

閻埠貴感慨了一句,眉頭突然擰成了疙瘩:“現在李愛國以街區義務巡邏隊的名義拿到了我的通知單,我還要定期向他彙報思想工作這小子是不是就拿捏住我了?

我的把柄被李愛國抓住了!”

三大媽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她覺得閻埠貴想得有點多。

隻是也沒辦法相勸。

閻埠貴身為小業主,現在性子跟南易差不多,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大院裡麵都謹言慎行。

這時候,閻解成下班回來,看到閻埠貴一臉愁容,好奇的問了一句。

閻埠貴眼睛一亮,道:“解成啊,這個月你多繳二十塊錢生活費。”

閻解成:“.”

街區清查鴿市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派出所後續又從裡麵抓到兩個古董販子,四五個倒賣贓物的家夥。

這些事引起了重視,街區開始在個個大院宣傳,要求住戶們不要前往鴿市。

王大奎也得知了鴿市被清查的事情,聽說大頭陳被判了二十年,驚得臉色鐵青。

“當年我也聽說過大頭陳的名頭,這家夥是老混子了,做事情一向小心,沒想到還是栽了。要是當年我沒有跟著愛國兄弟的話”

王大奎看著正蹲在地上翻書的李愛國,笑著說道:“愛國兄弟,謝謝你了哈。”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李愛國抱了十多本書裝進帆布包中,騎上自行車回到了家。

剛攤開書本,準備肝書,外麵就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李司機在家嗎?”

聽到聲音有些陌生,李愛國一邊回應,一邊抽出手槍上了膛,插進腰間,用棉襖下擺擋住,這才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裝,戴著黑鏡框的年輕同誌。

“李司機,鄙人姓張,現在請你跟我一塊到院裡麵開會。”

“開會.到哪裡開會?”李愛國有點迷糊了。

“抱歉,暫時不能告知你,如果你想要一個答案的話,我可以給你編一個。”

張乾事取出證件,在李愛國的麵前晃了晃。

李愛國看清楚證件上幾個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張乾事,您稍等下,我把書籍整理下。”

李愛國轉過身把那幾本書擺好,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這才關上門跟這張乾事朝外麵走去。

剛走到中院,李愛國剛好碰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李愛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自從上次被老毛子收拾了後,他在大院裡好幾天沒敢露麵。

要是不想辦法找回場子的話,以後李愛國的聲望會越來越高。

心中打著壞主意,易中海看到張乾事有點眼生,皺了皺眉頭,攔住了去路。

“這位同誌,我是四合院裡的一大爺,負責管理整個大院.

按照街道辦的規定,在大院裡發生了陌生人要及時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請問你是哪個單位的?要是來自外地的話,請你提供介紹信。”

周圍的住戶看到易中海突然出擊,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街道辦確實有提醒個個大院的住戶和管事大爺警惕外來人員。

但是人家明顯是跟李愛國在一塊的,易中海這樣乾就是在故意找茬。

張乾事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攔住。

不過他的素養很好,衝著易中海謙遜的笑笑,從手提包裡翻出一份證件遞了過去。

易中海接過證件,看了一眼,一股涼意從腳底隻竄後腦勺,臉色頓時驟變,尷尬的笑了兩聲:“原來是上麵的同誌,誤會了。”

易中海雙手將證件還回去之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溜煙的跑了。

大院裡的住戶都感到好奇,這年輕人也沒穿軍裝,不像是大領導,更不是老毛子,為啥易中海會如此的害怕。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裡,連連喝了幾口熱茶,整個人才算是緩了過來。

一大媽好奇的問道:“老頭子,剛才那個年輕人是哪個單位的?怎麼把你嚇成這樣子?”

“想不明白啊。”

“你不知道是哪個單位的,咋這麼害怕?”一大媽好奇。

易中海左右看看,見門關上了,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那證件上寫的是京城保密委員會一等秘書。”

“保密委員會好像是五一年建立的吧。

總部設在市公安局,在全市區縣及市屬單位都建立了保密委員會或領導小組。

咱們街區裡經常有區保密委的同誌來宣傳保密政策,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大媽有些難以理解。

易中海嗤笑一聲道:“你們這種人哪裡懂得裡麵的道行,市保密委員會下屬了好幾個秘書處。

據說很多絕密單位的同誌,會以保密委員會秘書的身份執行任務。豈能是區裡那些宣傳員能比的。”

一大媽驚得合不攏嘴巴。

易中海道:“那人是一等秘書.到底是哪個絕密的單位的人呢?

李愛國這家夥怎麼跟這樣的人拉上了關係呢?他就是一個火車司機啊。”

易中海腦袋裡亂糟糟的。

京城的絕密單位全都是非常重要的單位。

他想不明白李愛國憑什麼跟那些絕密單位拉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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