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說是請吃飯。
張雅芝這個月的工資,全都被劉長義搶走了。
身上也沒有錢,隻剩下一些飯票。
好在機務段裡有食堂,職工可以憑借飯票打飯菜。
食堂晚上供應鐵道鐵色菜肴【白蘿卜炒胡蘿卜】。
一毛錢一份,價格便宜,量又足。
張雅芝買了兩份【白蘿卜炒胡蘿卜】,三個窩窩頭。
又到機務段內部供銷社,賒購了兩瓶冰鎮啤酒。
雖然菜式簡單。
但是老話說得好,【有酒就算是筵席】。
也說得過去。
李愛國見張雅芝帶著飯回來,暫停了肝書霸服的大事業。
站起身騰了一個桌子。
鋁飯盒擺在桌子上,找來兩個搪瓷缸子裡。
頓頓頓。
鮮黃色啤酒倒在飯盒裡,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晶瑩耀眼。
不知為何。
李愛國總覺得機務段生產的無牌啤酒,要比前世號稱德國工藝的名牌啤酒味道還要濃鬱。
入口的味道雖然苦澀,但輕輕流淌過舌尖,再細細地品味,舌尖上就仿佛盛開了一朵清芬的啤酒花。
而不是一股子泔水味。
“愛國,姐敬你一杯。”
張雅芝的情緒似乎有些問題,小臉繃得緊緊的,眼角有點紅潤。
她端起飯盒,揚起脖子一飲而儘。
喝得太猛,被嗆的不斷咳嗽。
想起這些年在劉家受的委屈,張雅芝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兒。
“張姐,來,吃菜。”
李愛國見狀夾起一根蘿卜條,放進張雅芝的飯盒裡。
張雅芝端著飯盒,眼淚兒啪嗒啪嗒地往飯盒裡掉,心裡委屈說不出,堵得慌。
咀嚼了兩口,突然“昂”的一聲,哭了出來。
十幾年來積壓在一塊的委屈。
在這一刻,在最信任的男人麵前,終於爆發了出來。
肩膀聳動,劉海黏濕在頭皮上,淚水浸濕了桌麵。
李愛國默默的看著。
端起飯盒,把裡麵的啤酒喝個精光之後。
從兜裡摸出一根煙。
啪嗒。
打開打火機。
嘶.
第(1/3)頁
第(2/3)頁
呼.
白色煙氣,遮掩了他陰晴不定的麵孔。
翌日。
考慮到劉大隊要帶建築隊上門,得早點回四合院。
李愛國一大早就起床,套上棉布褲衩,穿上化學涼鞋,準備下樓去機務段食堂吃飯。
剛打開門,就見張雅芝端著飯盒站在外麵。
“李司機,我幫你把飯打回來了。”
她的小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就像昨天的事情從沒發生過。
依然是那個光彩照人的張雅芝。
李愛國看看飯盒裡是棒子麵粥和蘿卜菜,從兜裡摸出二兩糧票,一兩菜金遞給張雅芝。
張雅芝沒有推搡,若無其事的接過來裝進兜裡。
“愛國,你家修房子,需要幫忙嗎?”
“應該不用,有劉大隊他們,他們是專業的。”
婉拒了張雅芝,吃完了早飯,李愛國就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
此時。
劉大隊帶著十幾名建築隊工人,已經開著嘎斯大卡車來到了四合院。
威武霸氣的大卡車和卡車上的建築設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沒聽說咱們街道上要修路啊?”
“修啥路啊,是李愛國家修房子,昨天我聽劉大娘提起了。”
“嘖嘖,好大的陣仗,不愧是機務段的人。”
住戶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專業的設備。
都圍在旁邊看熱鬨。
劉光福和幾個半大的孩子,趁著大人不注意,爬到嘎斯卡車的下麵,湊到排氣管前,想美美的吸一口。
卡車才剛熄火不久,排氣管還滾燙滾燙的。
排氣管上糊了一層黑乎乎的汙垢,小孩子哪看得出啊。
隻聽得劉光福‘哎吆’一聲,捂著鼻子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王鋼柱的兒子王鋼鐵湊過去。
好奇的問:“光福哥哥,怎麼了?”
“沒,沒什麼.”劉光福眼睛一轉,指著排氣管說道:“鋼鐵,那裡麵的味道太好聞了。”
“真的?”
“我還能騙伱?”
王鋼鐵不疑有他,鼻子湊到排氣管前。
片刻之後。
王鋼鐵捂住鼻子,抹著眼淚,找到了劉海中家:“二大爺,你兒子騙我!”
劉海中有好幾天沒有教訓劉光福了。
正想練練手。
揪住劉光福的衣領子進到了屋裡。
“你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前幾天剛害勞資賠了二十塊錢,現在是不是還想讓勞資給張家賠錢?”
第(2/3)頁
第(3/3)頁
“趴在牆上。”
抽出銅扣皮帶,就是一頓抽。
王鋼鐵的娘看到劉光福被打,心中的那點氣早就消散了,甚至還有點可憐劉光福。
忙走上前攔住了劉海中。
“二大爺,孩子不懂事,咱用不著動家法。”
“我家鋼鐵皮糙肉厚,就是鼻子尖燙了一下。”
“抹點牙膏就行了。”
劉海中被拉住胳膊,有些無奈,隻能放下皮帶。
二大媽從屋內拿出牙膏,抹在了王鋼鐵的鼻子尖上。
“鋼鐵,還疼嗎?”
王鋼鐵感覺到一絲涼爽,頓時不哭了。
二大媽從兜裡摸出一塊古巴糖塞進王鋼柱的嘴裡。
王鋼柱心中的那點怨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看著捂著屁股抹眼淚的劉光福說道:“光福,咱們還去玩卡車嗎?”
“好”
劉光福抹著眼淚出了屋子。
兩人很快就重新歡樂起來。
這年月正在大搞生產,大搞建設。
在國家的號召下,工人們拚了命的在工廠裡乾活。
加班?
不存在加班的,工人們把工廠當成了自己的家。
給自己家乾活,還計較那麼多嗎?
誰家大人忙工作抽不開身照顧孩子,把孩子寄放在彆人家裡,一去就是好幾天。
鄰居從來不會覺得厭煩。
孩子們在相處中,早就成了好朋友。
像許大茂和傻柱從小一塊長大,最終變成生死仇敵的,還真是罕見。
卡車旁熱鬨非凡。
住在前院的閻家看得最清楚。
閻埠貴隔指著大卡車對閻解成說道:“解成,看到了嗎?你隻要辛苦幾年,成了火車司機,咱們家也能找機務段的工人修房子。”
“可是送煤工太累了,太臟了。我同學的二大爺就是送煤工,身上臟得跟煤老鼠一樣.”閻解成縮縮脖。
“現在帝國主義忘我之心不死,群敵環伺,國難當頭,你跟我說累,說臟?”閻埠貴瞪大眼。
閻解成:“.”
(本章完) d qq qq guan. 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