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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欲哭無淚許大茂【大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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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矚目中。

李愛國長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走到許大茂跟前。

“大茂兄弟,我想幫你的,可是他們不相信我。”

“好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許大茂感動得快哭了。

突然想到什麼,許大茂鬆開李愛國的手,連連後退兩步,臉色蒼白起來。

許大茂欲哭無淚:“我真不是凶手。”

李愛國拍拍他的肩膀:“大茂,紙是包不住火的,現在講究坦白從寬,早進去,早超生不是,是早出來,你還能給許家留後。”

“沒有啊,我這今天哪兒也沒去。”許大茂這次真的哭了。

“彆吵了!”

閻埠貴懊惱的捏了捏眉心。

他覺得名偵探這個職業,不是很好乾,嫌疑人怎麼都不配合呢?

就在這時。

許母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了。

“大茂,咋了?伱打人了?”

許大茂連忙跑到許母跟前。

“娘,你快給他們解釋一下,我下午就在家裡睡覺,沒有出來。”

許母稍稍愣了一下,再看看三位管事大爺齊聚,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情。

也沒有耽誤事,幫許大茂澄清事實。

“三大爺,我家大茂下午確實是在家裡睡覺,他昨天晚上跟吉祥去紅星公社放電影,清晨才回來,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最後一個重大嫌疑人,洗清了嫌疑。

名偵閻埠貴有些泄氣。

擺擺手:“你們先回去,我們調查小組,會調查出事情真相。”

“走,咱們采取群眾戰術,走訪住戶!”

閻埠貴轉身往人群中走去。

劉海中連忙跟在後麵,獻計獻策:“他們兩個都不大可能,看來有可能是賈東旭那些狐朋狗友乾的。”

閻埠貴點頭:“確實有可能,這事兒還得慢慢查。”

易中海跟在他們身後,眼睛微微眯起。

回想起剛才的事情。

總覺得有點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原因。

三人調查組走了後。

何雨水跟劉大娘走過來,麵帶關切。

“愛國,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情!”

李愛國攤攤手:“我承認揍了許大茂,他們不相信,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這孩子,這種事是亂認的嗎!”劉大娘嗔怪道。

李愛國想起從津城帶回來的黃白杏,取出了一些送給劉大娘和何雨水。

“這是津城那邊的土特產,你們嘗嘗新鮮。”

看著黃裡透紅的黃白杏,劉大娘神情有些失落。

“以前天全到津城那邊出差,也曾給我帶回來過。”

何雨水見劉大娘又想起了兩個兒子,連忙拉住劉大娘的手說:“娘,我想吃杏,你能不能給我洗一洗。”

“你這麼大人,還不會洗嗎?”

“娘洗的好吃”何雨水撒嬌。

劉大娘心中跟喝了蜂蜜似的,臉上樂開了花,拉住何雨水的手,往屋裡走去。

“走走,娘去給你洗。”

兩人手拉手離開後,李愛國本來想回屋做飯。

許吉祥從鄉下回到四合院,從大茂娘嘴裡得知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為了感激李愛國,特意燉了小雞燉蘑菇,請李愛國去吃飯。

昏黃的燈光下。

堂屋內擺著一張朱漆斑駁的四方桌。

許吉祥,許母,許大茂還有李愛國,圍在桌子前,眼睛都盯著小雞燉蘑菇。

這年頭一般人家隻有過年的時候,能夠吃到一口肉。

市場上一隻公雞得1塊錢,誰舍得買。

不用問。

這隻小公雞就是許吉祥借著放電影的機會,從農村順手得來的。

許大茂喉結抖動,吞咽口水,站起身下手去揪雞腿。

“啪!”

手到了盆子邊,被許吉祥拿筷子敲了回去。

“這孩子一點規矩也沒有,要是被婁振華看到了,婁家能把女兒嫁給你。”

許吉祥瞪許大茂一眼。

扭頭看看李愛國笑道:“愛國,大叔還真沒發現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

許母站起身,撕下一隻雞腿,放在碗裡遞過來:“今兒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你能為了救我們家大茂,把罪責攬到自個身上,太讓我們感動了。”

“客氣了,都是鄰居,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忙。”

李愛國接過雞腿,毫不客氣地大口啃了起來。

你彆說,這些年許吉祥沒少從鄉下“得”老鄉的雞。

眼光也練出來,雞肉肉質鮮嫩,香料入味。

許大茂的眼睛盯著雞腿,不停的吞咽口水,卻隻能眼饞的看著李愛國大口朵頤。

他心中有些憋屈。

“我真的沒有揍賈東旭!”

“最好是沒有,要不然被閻埠貴查出來,咱們還得請婁家出麵救你。”

許吉祥恨鐵不成鋼的瞪許大茂一眼。

“連你們也不相信我.”大茂委屈得差點哭了出來。

李愛國放下雞腿,憨笑:“許叔叔,賈東旭是我揍的,你彆冤枉大茂。”

“你這孩子,這裡有沒有外人,沒有必要再幫大茂遮掩了。”

許吉祥撕下最後那根雞腿遞到李愛國的碗裡。

“又來了”

許大茂揚天長歎。

俺大茂真沒有揍賈東旭啊.

四合院調查小組,在調查了全院住戶後,聚到了四合院門口。

“咱們大院的住戶都沒有嫌疑。”

閻埠貴扶扶眼鏡框,眼中崩出一道精光,神情驕傲: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賈東旭是被院外的人打傷的,他交友不慎,得罪了人。”

“是啊,是啊,咱們大院裡的住戶沒有人如此膽大。”劉海中挺著大肚子附和。

易中海不同意這個調查結果。

要是找不到凶手,那賈東旭的醫藥費全都得算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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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這陣子為了賈家的事情已經出了不少錢。

要是再花錢的話,就得動用何大清給傻柱寄回來的錢了。

“老閻”

“請叫我組長。”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框,背著手,板起臉。

當領導的滋味還真不錯。

易中海:“.”

他強壓下怒火,笑著解釋:“賈東旭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好孩子、老實孩子,怎麼會跟社會上的人來往呢?凶手肯定是我們大院裡的人,說不定就是李愛國.”

話音未落。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喂,老頭兒,賈東旭是不是住在這裡?”

抬頭看去,隻見三個身穿黑勞動布外套的年輕人正瞪著他們。

這三個年輕人痞裡痞氣的,嘴上叼著大前門,眼睛乜斜,腰間掛著自行車鋼絲鎖,看上去就不是好東西。

易中海皺皺眉:“你們是?”

“甭管我們是誰,你告訴賈東旭那王八蛋,他攤上大事了!”

“我們大胡子哥饒不了他!”

三個年輕人撂下一句狠話,邁著大步離開四合院。

閻埠貴看看他們的背影,扭過頭看向易中海。

“老易,這就是你說的老實孩子?好孩子?”

易中海:“.”

“老易,身為調查組的組長,我宣布這個案件完結,你可有意見。”閻埠貴道。

易中海:“沒,沒意見”

剛說出去的話,被人打了臉,他能有什麼辦法。

閻埠貴得意洋洋的揚起了腦袋。

咱這個名偵探,第一次擔任調查小組組長,就取得不俗的成績。

他有點後悔當年選擇當教員了。

就憑他如此高超的破案能力。

要是當公安的話,現在早就成重案組的專家了。

啥?

當公安需要出身清白,閻埠貴是小業主出身,不夠格?

那算了。

*

*

*

醫院內。

病房內。

賈張氏得知易中海沒有找到凶手,陰沉著臉說:“老易,你可是東旭的師傅,不能不給東旭報仇啊。”

賈東旭也說:“師傅,肯定就是李愛國揍我的,你快把他抓起來。”

你們想抓就抓呀。

真以為李愛國是普通群眾?

易中海心中一陣唏噓,從秦淮茹手中接過搪瓷缸子。

看看賈東旭問道:“東旭,你是不是得罪了社會上青皮?”

“沒有啊,師傅,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老實的。”賈東旭有些委屈。

他確實也出去鬼混,但是並沒有得罪人。

“那你認識一個叫做大胡子的人嗎?”

易中海把那三個青皮的話學了一遍。

“大胡子他是黑廢品店的老板,我花錢雇他”

賈東旭眼睛一點點瞪大,嘴巴再也合不攏了。

他明白了。

肯定是王大胡子兩次埋伏李愛國,都沒有遇到李愛國,這才會認為被誆騙了,所以才找上門。

賈東旭明白過來後,心中充滿了憋屈。

前前後後花了十七塊錢收拾李愛國。

李愛國好好的,他反倒躺在了病床上。

現在更是被王大胡子盯上了。

憋屈啊。

實在是太憋屈了。

賈東旭臉色憋得漲紅,一口氣沒上來,“嗝”了一聲,從病床上掉了下去。

秦淮茹連忙把他攙起來:“東旭,怎麼了?”

“沒,沒事.”賈東旭咬碎了牙齒,把心中的憋屈吞了回去。

這種事說出來丟人。

秦淮茹是個聰明的女人。

此時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

跟她當初預料的一樣。

賈東旭想收拾李愛國,反倒被李愛國收拾了。

實在是太丟臉了。

另外一邊。

清晨起來心情好。

李愛國吃了頓好吃的。

棒碴兒粥,窩窩頭兒,鹹菜條。

外加五個雞蛋,一個鹹鴨蛋。

吃完飯就騎上自行車,迎著淡淡的朝陽,來到了機務段。

剛拐過牆角,就聽到一陣小聲的嘀咕。

“你是張雅芝的丈夫?”

“如假包換,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那為什麼保衛乾事不讓你進去。”

“.他們覺得我是流氓,其實那都是誤會,我就是想找張雅芝要點錢。”

送水員老鱉看著賊眉鼠眼的劉長義,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張雅芝那死丫頭整天幫著李愛國給他找麻煩。

搞得他現在倒賣宿營車的票,都得小心翼翼的。

看來是時間給張雅芝找點麻煩了。

“兄弟,你既然是張雅芝的丈夫,張雅芝的錢,就是你的。

張雅芝現在應該在車站,你守在這裡也沒有用。”

劉長義翻出空蕩蕩的口袋:“進車站要買票,我沒錢,要不你借我一些。”

老鱉:“.”

他沉默片刻,想到一個主意。

“京城站的圍牆有個豁口,你可以從豁口裡鑽進去。”

“你真是講義氣,從此你就是我劉長義的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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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鱉和劉長義沿著旁邊的鐵軌,走向樹林深處。

明知道劉長義是來找張雅芝麻煩的。

老鱉還把他帶進去,明顯是要跟同事過不去。

這個人不能留了。

李愛國騎在自行車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要是路風辦的監察,再不來131次列車上巡查,他就得想辦法把他們引來了。

嗯。

等到這次捎貨回來後,就開始著手策劃。

開了晨會,喊了口號。

李愛國登上131火車頭,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蒸汽車頭裡,就跟蒸籠似的。

空氣炎熱而混濁,散發出烤鞋底子的味道。

蒸汽車頭來到京城站,跟早就停在鐵軌上的車廂對接後,李愛國照例跟劉清泉他們下場透透氣。

“我給你說了,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下來,你彆再來了。”

“你可以借錢啊,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今天還不上錢,那些人要打斷我的腿。”

一陣喧囂聲,順著燥熱風吹進李愛國的耳朵中。

扭頭看去。

隻見車廂門口,張雅芝正在跟一個男人爭吵。

張雅芝似乎有些害怕那個男人,咬著淺紅的嘴唇,麵帶懼色,手腳在發抖。

李愛國走過去,發現那男人,尖下巴,三角眼,鷹溝鼻,尖嘴猴腮。

嘿,這不是劉長義嘛。

李愛國扭過頭看向宿營車。

老鱉正躲在窗戶後為自己的傑作感到興奮。

接觸到李愛國的目光,他連忙縮回了頭。

張雅芝是個要強的人,平時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工作中都事事爭先。不甘人後。

現在被潑皮無賴的丈夫堵著要錢,張雅芝也覺得丟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平時大大咧咧的她,眼角紅潤起來,膽怯的看著四周。

當觸及到乘客們奇怪的目光時,張雅芝不由緊緊攥起拳頭。

“你趕緊走,這麼多人看著”

“怎麼!我是你丈夫,問你要點錢,有啥丟人的。”

劉長義渾身臟乎乎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當年要不是我們劉家買了你,你早就餓死了,現在到了你報恩的時候,你反倒推三阻四,有點良心嗎?”

劉長義吊兒郎當的從兜裡摸出一包癟了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正準備點上。

‘啪’

煙被人拍飛了。

“這位同誌,這裡不準抽煙。”

“嗬,還真有人,敢管勞資的閒事!”

劉長義從解放前,就在街頭混了,屬於京城的老混子。

聽到這話,頓時怒了,脖頸青筋爆動,從腰間抽出小刀,轉過身就要讓來者知道什麼叫做厲害。

可是。

轉過頭。

當他看到站在對麵的是李愛國時,嚇得臉色驟變,感覺到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疼。

劉長義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前兩天,就是這個火車司機在機務段宿舍前,用槍口對準他。

後來他見火車司機下班了,才敢偷偷溜進宿舍。

沒想到,幾位保衛乾事衝進來,不由分說,揍了他一頓。

腦殼也被打破了。

劉長義覺得,保衛乾事們肯定是火車司機喊來的。

“你你不是也在抽煙嗎?”

劉長義見李愛國一臉嘚瑟的樣子,不忿的說道。

李愛國嘿嘿一笑,掐滅煙頭,冷笑道:“你買車票沒?”

“啊?!“劉長義被突然轉換話題搞懵逼了。

李愛國沒有在理會他,看到旁邊有車站的公安同誌經過。

衝他們招招手,指向劉長義:“同誌,這裡有人逃票,還隨身攜帶了武器,麻煩你們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審。”

要是一般人報案,鐵道公安肯定得詢問一番。

但是李愛國身上穿的製服和肩膀上的袖章,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自家同誌。

兩個車站公安衝過來,不由分說,就把劉長義按住了。

“好小子,你知不知道逃票,就是占國家便宜,薅社會主義的牆角。”

“走,跟我們回所裡麵。”

劉長義費了很大勁,才進到車站裡,就這麼被拖走,自然不甘心,拉著胯拚命掙紮。

啪啪!

這年代的鐵道公安可是真敢的動手的。

兩個大耳貼子送上,劉長義老老實實的跟在鐵道公安身後,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他突然停住腳步,扭頭看向李愛國,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李愛國卻毫不在意。

魯大師曾說過一句話,李愛國深以為然。

“勇者憤怒,抽刀向更強者;怯者憤怒,抽刀向更弱者;”

像這種欺負女人的人渣,往往外強中乾。

解決了劉長義。

此時已經接近發車時間,白車長在列車上打手勢,示意可以發車了。

李愛國大步走到張雅芝身旁,壓低聲音。

“張雅芝同誌,你要把一輩子毀在這種男人身上嗎?”

金色陽光灑在他身上,襯托得他的身影更加高大。

張雅芝站在車廂門口,怔怔的看著李愛國的背影。

剛才李愛國沒有直接介入劉長義和張雅芝之間的糾紛,避免張雅芝的事情被乘客們、乘務員們知道。

讓她能夠保留一些臉麵。

這個糙男人平日裡看上去風風火火的,辦事兒還挺細膩、細心的。

張雅芝的眼睛模糊起來。

劉長義最近越來越過分了。

聽說外麵的債務高達五百多塊錢。

她也許真的應該離婚了。

(本章完) d qq qq guan.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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