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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上總共也隻有不到兩千字。
徐藍若和陳教授戴上眼鏡認真看了足足十分鐘。
他們才抬起頭，目光交彙，彼此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陳老，你是航天方麵的專家，還是你來解釋吧。”徐藍若先開口。
陳教授用顫抖的手拿起那張紙：“同誌，我能問一下，這份材料你們是從哪裡搞來的嗎？”
“不能。”陌生客人板起臉。
老陳愣下，自顧自的說道：“是我疏忽了，像這種技術在全球隻有兩個地方有，一個是莫斯科的星城，一個是冰島北部的地球摹擬基地。
從這兩項技術的細節上看，是老毛子的風格，也就是說.”
陌生客人目光一凝，拍拍桌子：“專家同誌，技術的來源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隻要鑒定出這些技術是否有用。”
“有用？這已經不能用有用來形容這兩個技術的價值了，技術上的細節，您可能不太容易理解。
這麼說吧，離心機技術是訓練宇航員的關鍵必備技術。
雖然目前我國暫未開展航天計劃，但我們完全可以將其應用於飛行員的訓練！”
陳教授緊緊攥著材料紙，情緒略顯激動地說道：“當初我們曾向老毛子專家開出高價，試圖求購相關技術，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原因無他，就因為這項技術能夠極大地縮短飛行員的培訓時長，提升培訓效率。”
“材料上的技術雖然記錄得並不完整，看起來似乎不是專業人士記錄的，但核心技術要點已經被準確記錄下來。我們完全能夠以此為基礎，自主研發出屬於我們國家的離心機。”
“至於第二項太空失重技術，雖然重要性不及離心機技術，但同樣能夠用於訓練戰鬥機飛行員在失重環境下的反應能力，對提升飛行員的綜合素質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陌生客人微微點頭，接著追問道：“在您看來，若要完善離心機技術，還需要哪些關鍵的技術細節補充？”
“離心機的製造需要使用能夠承受極高應力和耐腐蝕的特殊材料，然而材料相關的細節在這份材料中並未提及”陳專家話一出口，便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貪心了。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些技術肯定是通過特殊且艱難的渠道獲取的，製造所用的材料幾乎不可能得手。
“材料.我明白了。”
陌生客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站起身來，伸出手與兩位專家一一握手，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如果後續有進一步的技術資料傳過來，還得麻煩兩位幫忙甄彆。”
說完，陌生客人留下了一份謄抄件，將原始材料裝進檔案袋裡，邁步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陷入了寂靜中。
許久之後，陳教授扭頭看看徐藍若：“小徐，他們難道真能把材料搞過來？”
“這怎麼可能呢！陳教授，你也是搞航空技術的，應該清楚航空材料的保密性，就算是星城內的人也沒有辦法接觸到那些材料。”徐藍若苦笑搖頭。
“是啊，能拿到這些技術，咱們的同誌已經很厲害了，要是想再多，那就是妄想了。”陳教授有些感慨的說道。
隨後，徐藍若按照規定，將謄抄件交給了錢老。
他在錢老的辦公室裡待了足足三十分鐘才離開。
農夫是在傍晚時分接到國防五院電話的。
掛掉電話後，他雙手不自覺地摩拳擦掌。
緊接著，一陣爽朗至極的哈哈大笑聲從他口中爆發出來，在辦公室裡久久回蕩。
“真沒想到啊，這小子才剛抵達莫斯科沒多久，竟然就成功搞到了如此至關重要的技術！太了不起了！不愧我的徒弟！”
老貓站在旁邊心中泛起了嘀咕，李司機又搞出什麼大事兒了？！
他等農夫重新恢複冷靜後，湊上去小聲嘀咕道：“監控目標昨天前往了煤山.”
農夫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一凝。
******
“親愛的卓婭同誌，沒想到你竟對普希金的詩集情有獨鐘。”
在星城內那家彌漫著馥鬱香氣的咖啡館裡，李愛國愜意地斜靠在椅子上，用舒緩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念道。
“在異鄉，我虔誠地嚴守著，祖國的古老的風習：在晴朗的春天的節日裡讓一隻小鳥恢複了自由。我心裡感到無限的慰藉.”
念完，李愛國扭頭看看窗外，他真擔心這會有雷劈下來了。
卓婭原本正將咖啡杯輕輕湊向唇邊，準備淺抿一口，聽到這熟悉的詩句，動作瞬間定格，整個人呆愣住了。
她滿是驚訝地問道：“李同誌，你竟然也懂普希金？”
李愛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這篇小鳥蘊含了深深的憐憫和溫情，體現了詩人對家鄉的深深眷戀和對生命的深深憐憫，從詩歌藝術上看，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咳，這咖啡的味道還真是遠遠不如茶葉。
尤其是老毛子這邊的咖啡裡麵喜歡添加大麥，喝起來感覺自己變成牲口了。
安德烈坐在對麵，看到這個裝逼犯，嘴角抽抽了兩下。
這貨昨天晚上還在跟他討論，那些烏克蘭少數民族姑娘中，到底哪個少數民族的服飾更漂亮。
現在竟然變身了大詩人。
然而，安德烈看到卓婭那雙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
難道詩歌對於年輕姑娘而言，真的具備如此強大的吸引力？
卓婭微微泛紅著臉，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道：“李同誌，你說得太對了！普希金的詩歌就像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窗戶。
我一直覺得，能夠真正理解普希金詩歌的人，一定有著一顆細膩而又充滿激情的心。”
李愛國微笑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他輕輕放下咖啡杯，繼續說道：“是啊，卓婭同誌，詩歌的魅力就在於它能夠跨越時空的限製，觸動人們內心最柔軟的角落。
普希金的作品不僅僅是文字的組合，更是他對生活、對愛情、對祖國的熱愛和追求的真實寫照。”
李愛國認真道：“事實上，我是個詩人。”
“噗嗤！”安德烈一口咖啡噴出來，惹得卓婭秀眉緊蹙。
這人跟愛國是朋友，素質怎麼那麼差呢？
安德烈拿出綢緞手帕慌忙不迭的擦拭嘴角，尷尬道：“這咖啡太酸了。”
卓婭：“.”
她決定無視這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扭頭看向李愛國。
“親愛的同誌，你還是個詩人啊？”
李愛國攏了攏衣領子，緩聲道：
“在寂靜的戈壁，月光灑在發射台
鋼鐵巨箭，承載著希望與期待
宇航員身著銀白戰衣，目光堅定如海
邁向未知，無畏那浩瀚的星海
火箭轟鳴，衝破雲霄的阻礙
烈焰照亮黑暗，掙脫地球的徘徊
”
念完，他在卓婭欽佩的目光中，端起咖啡杯小口啜飲：“詩歌水平一般，見笑了。”
卓婭瞪大眼：“這首詩完美展現了宇航員的偉大.”
安德烈在一旁聽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故意咳嗽了兩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喂，你們兩個彆再聊那些高深的詩歌了，明天要頒獎了，今天咱們準備參觀哪裡？”
見時間不早了，李愛國和卓婭這才結束了這場詩歌咖啡會。
以往，都是卓婭安排參觀行程。
不過這次沒等她開口，李愛國便舉起了手：“卓婭同誌，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親自乘坐一次離心機，感受宇航員的真實訓練。
你也知道的，我是個詩人，要為新詩歌尋找靈感。”
嗯，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卓婭也覺得自己應該為這位詩人的新詩歌儘一把力，隻不過她還有所顧慮。
“愛國同誌，離心機的訓練是十分刻苦的，就連宇航員都很難承受，我擔心你”
“詩人為了偉大的詩歌，可以忍受一切苦難。”
在這一刻，大詩人李愛國背著手，脖子揚起三十五度，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淡金色光邊。
卓婭看得沉醉了，重重點頭：“我來想辦法。”
“報告部長，卓婭陪著那個東方人又前往訓練中心了。您還去盯著嗎?”
謝苗諾夫剛進到辦公室內，便得到了契卡的彙報。
這幾天那個東方人跟著卓婭幾乎轉遍了整個基地。
東方人似乎對什麼都感興趣，但是卻巧妙的避開了機密區域。
謝苗諾夫也一直跟在後麵盯著，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手下的那些契卡們都覺得謝苗諾夫是在針對東方人。
謝苗諾夫卻知道，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那個東方人肯定有非常大的圖謀。
“盯著，不但我親自去盯，從現在開始，將基地的警戒等級提升一級。”
謝苗諾夫的雙眼中閃爍出一絲凶光，從抽屜裡翻出一把手槍，將子彈壓上膛。
隻要發現了端倪，他將會直接把對方就地正法，不給將軍介入的機會。
至於這個東方人的真實目的他已經不關注了。
旁邊的契卡們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謝苗諾夫已經魔怔了，隻不過他們都敢提出意見。
謝苗諾夫來到訓練中心的時候，見到李愛國正在跟一個宇航員講話，下意識的要靠近。
還沒等他躲到牆後麵，李愛國便衝他招了招手：“謝苗諾夫同誌，你也過來吧。這幾天你一直跟在遠處，怪孤單的，我這人喜歡交朋友。”
謝苗諾夫呆愣住了，一時間搞不明白李愛國的用意。
直到那個宇航員喊了一聲，他才反應了過來。
謝苗諾夫走過去，衝著宇航員點點頭：“加加林同誌，今天輪到你訓練了？”
謝苗諾夫對加加林的印象很好。
這小夥子是六人突擊隊裡表現最突出的那個，將來很可能會代表老毛子飛向太空。
加加林的性子十分謙遜，笑了笑：“謝苗諾夫叔叔，我剛完成訓練，正在跟這位來自東方的同誌講解身為宇航員的感受。他已經答應我了，要幫我們宇航員寫一篇詩歌。”
“詩歌？”謝苗諾夫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他已經確定東方小子是特工，一個特工不偷取機密，反而要當詩人，這是咋回事兒？
卓婭對謝苗諾夫的態度跟往日一樣惡劣，抬起下巴道：“李愛國同誌是個大詩人。”
謝苗諾夫此時也緩過來了，他決定就站在旁邊，看看這小子到底要乾什麼。
隻是出乎謝苗諾夫預料的是，李愛國拉著加加林東扯西扯。
扯的內容確實是宇航員的感受、對宇宙的感悟、宇航員的內心之類羅裡吧嗦的玩意，並不涉及到機密。
加加林突然說道：“愛國同誌，剛才卓婭告訴我，你想嘗試一下離心機。來，我先告訴你如何操作。”
謝苗諾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攔：“加加林，離心機是重要設備，按照規定，不能讓客人使用。”
加加林神情哀求：“沒有親身體驗，很難了解宇航員真正的感受，謝苗諾夫叔叔，求求你了，隻讓他做一輪。”
卓婭的態度則沒有加加林那麼好了：“謝苗諾夫同誌，離心機歸星城基地所有，跟你們內務部沒有關係。
如果你想要阻攔的話，現在可以去請示將軍，讓將軍直接下令，把我們這些人都攆出去。”
安德烈本來覺得李愛國坐離心機是在胡鬨，壓根就不讚成。
現在看到謝苗諾夫阻攔，他立刻來了精神。
二世祖上身：“我帶客人參觀基地，已經得到了將軍的允許，如果有人要阻攔的話，那麼我隻能去告訴將軍了。”
他現在就跟一個找家長告狀的小朋友差不多。
看著有點好笑，但是當這個家長是手握大權，隨時能槍斃人的將軍的時候，那整件事就不好笑了。
謝苗諾夫也清楚離心機訓練是怎麼回事兒。
他臉上的神情飛速變換，突然哈哈大笑兩聲：“詩人先生想要了解宇航員的感受，那就輕便吧。”
謝苗諾夫轉身站到一旁，雙手抱懷，作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李愛國在加加林的幫助下，進到了離心機裡，然後離心機啟動。
在啟動前，加加林還特意叮囑李愛國：“手邊都有一個紅色按鈕，訓練過程中，覺得自己挺不下去了，按下就可以停止訓練”
呼呼呼呼
十五分鐘後。
離心機停下來，艙門打開，李愛國竟然癱軟在椅子上，沒有辦法走下來了。
他臉部肌肉因為強大的牽扯力而嚴重變形，眼淚不自覺地往外流，同時感到呼吸困難，坐在那裡呼呼呼的喘氣，肺部就像是個破風箱。
“感覺怎麼樣？”謝苗諾夫走上前，用嘲諷的語氣問道。
李愛國深吸口氣，緩了緩，笑道：“臉上的肉往後跑，時間漫長得沒有儘頭，我覺得自己好像在裡麵待了十幾年，周圍的一切都是一片漆黑。”
卓婭有些心疼了，拿出手帕幫著李愛國擦拭眼淚，嗔怪道：“一般宇航員也很難堅持十五分鐘，你怎麼不按紅色按鈕。”
李愛國斜靠在椅子上，享受體貼的照顧。
“按下它，通向宇宙的夢想之路就切斷了。”
李愛國沉吟道：“太空漫步，身如飄絮般悠哉
每一步探索，都將曆史重排
麵對未知，勇敢把奧秘解開
用生命書寫，宇宙探索的豪邁
漫長旅程，信念是心中的王牌
無論多遙遠，夢想從未曾更改
”
手帕停滯了，卓婭雙眼放光，問道：“愛國，這首詩叫什麼？”
“夢想！”
李愛國推開卓婭的手，站起身整了整衣領子，脖子揚起成三十五度。
“原始的人類有了夢想，才能拎起棍子，點燃火焰。
中世紀的人類有了夢想，才能脫離宗教的桎梏，步入現代文明。
現代的人類有了夢想，才能克服地心引力，飛向太空。”
得，這貨又在裝逼了安德烈看到這次連加加林也是一臉驚歎的樣子，心中泛起了嘀咕：難道詩人是泡妹子的好職業？要不，咱也找幾個老頭兒突擊培訓一下。
謝苗諾夫這會也鬨不清楚這個東方小子是不是特工了。
開玩笑，哪有詩人當特工的？
特彆是這詩人寫的詩歌還怪好哩。
不過謝苗諾夫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又盯了足足兩天時間，直到李愛國從航空工業部的手裡領到了一百萬盧布，才暗暗鬆口氣。
甭管這小子是不是特工，明天他就要離開星城了，隻要再堅持一天，就能排除所有的隱患。
加加林也參與了頒獎儀式，得知尿不濕的發明人竟然是李愛國的時候，他一把握住了李愛國。
“詩人先生，您可能不清楚，您可是救了我一條命啊！”
“怎麼回事兒？”李愛國愣住了。
加加林扭扭捏捏的解釋了一陣子，李愛國才算是明白過來。
加加林在六人突擊隊中表現最優秀，無論是體能、心理素質、專業技能全都是一流的。
隻有一個缺點——尿脬太小了。
他的憋尿能力在六人中處於墊底的地位。
搞清楚這一點後，李愛國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加加林在臨上太空前會乾出尿在汽車輪胎上這種事兒了。
後來，加加林被載入了史冊，這泡尿變成了老毛子宇航員的“神聖儀式”。
男的尿輪胎，女的就帶個小瓶中潑輪胎。
現在有了尿不濕，加加林不用再尿輪胎了，這種儀式是不是就消失了呢？
李愛國搖搖頭，不再考慮這些事兒。
畢竟，他這會還要專心對付麵前的正宗京城菜呢。
莫斯科的的京城飯店（Peking Restaurant）是老毛子這邊鼎鼎有名的中餐廳。
嗯，京城有莫斯科餐廳，莫斯科有京城飯店，這很合理。
服務員端上了熱氣騰騰的炸醬麵，那股濃鬱醇厚的醬香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夾起一筷子，麵條根根分明，裹滿醬料。
入口先是感受到炸醬的鹹香濃鬱，豆香與肉香完美交融，肉丁燉煮得恰到好處，鮮嫩多汁。
緊接著，燉羊肉也上桌了。
奶白色的湯汁咕嚕咕嚕冒著泡，羊肉塊在其中若隱若現。
羊肉燉得酥軟，輕輕一咬，肉骨分離，鮮嫩的羊肉入口即化。
卓婭今天換下了灰色的製服，換上了一套老毛子的連衣裙“布拉吉”。
寬鬆的短袖、褶皺裙、簡單的圓領、碎花、格子和條紋，腰際係一條布帶。
簡單的裝束將她整個人襯托得光鮮亮麗。
然而此刻，這位美麗動人的姑娘，心中卻如小鹿亂撞，忐忑不安。
她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著燉羊肉，每一口都吃得極為小心。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偷偷看向對麵的李愛國，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揣測。
她實在難以理解，李愛國為何要帶她來到如此高檔奢華的餐廳。
剛才卓婭偷偷的看了菜單，僅僅桌子上的幾道菜，就要花費將近兩千盧布，還不算伏特加酒。
這年月，老毛子工人的工資隻有三百盧布，高級鉗工和電工的工資可以達到六百盧布。
像卓婭這種高級研究人員的工資，也隻有兩千盧布。
今天的一頓飯頂上一個月的工資了。
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誰舍得花這麼多錢請客。
難道是.卓婭似乎想到了什麼，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看向李愛國的眼神幾乎黏稠拉絲了。
隻是這會李愛國一直忙著乾飯，壓根沒有注意到卓婭的異常。
等幾盤子菜幾乎被一乾二淨，李愛國這才拿起餐巾擦擦嘴角，他將手伸進了兜裡麵。
卓婭的目光緊緊跟隨著李愛國的動作，心情瞬間激動到了極點。
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不斷回響：天啊，他要乾什麼？難道是要求婚嗎？
就在卓婭滿心期待、緊張得幾乎窒息時，李愛國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木盒子。
盒子古樸典雅，上麵銘刻著一些神秘而古老的符號，歲月的痕跡在其表麵留下了斑駁的印記，一看便知有著悠久的曆史。
“你……”
卓婭激動得喉嚨發緊，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手心早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李愛國打開盒子。
刹那間，一條璀璨奪目的古董祖母綠項鏈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