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舔鞋底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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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換個人楚長天都這麼放低姿態的說話了,估計怎麼也就過去了。

可是今天楚長天兩口子碰上的是柳沉魚。

柳沉魚雖然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兒,讓人威脅到頭上了,再跟王八似的把腦袋縮回去,不如直接給她一刀算了。

她都穿越了,她怕個屁。

聽了楚長天的話,柳沉魚摸了摸身前的飯碗,想到這是他們家花錢買的,沒舍得扔,轉而笑著看向蔣珍。

“沒良心的白眼狼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蔣珍同誌,我們家這碗你都沒放下呢,就來敢威脅我,怎麼就是因為我們家秦淮瑾低了楚旅長一級?”

“還是說在這個駐地,這個大院兒,就你們楚家說了算,順你者昌,逆你者亡啊,怎麼的你們楚家要做土皇帝?”

“柳沉魚!”

“小柳慎言。”

蔣珍和楚長天同時出聲,蔣珍驚愕地看著柳沉魚,不敢相信她怎麼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領導扣大帽子。

楚長天則是驚訝柳沉魚的表現,這小姑娘之前一說話就笑眯眯的,他一直以為她是用美色拿住秦淮瑾,才讓秦淮瑾如此懼內的。

不得不說他小瞧了這個女人,她這幾句話說出來,真就讓他進不得退不得。

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處理好,明天他們兩口子就革委會見了。

“小柳這話你說的就太嚴重了,你嫂子要是有這個心眼子,還能在你家飯桌上大張旗鼓地跟你說這話?

你嫂子就是太過掐尖要強,什麼都想拔份兒,跟你說這話也沒有彆的意思。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說的都是氣話,今天這事兒也確實是你嫂子的不對,我代替你嫂子跟你道個歉,敬你一杯。”

柳沉魚坐在原地不動。

想把這事兒三言兩語歸咎成兩個女人之間的問題,楚長天他甭想。

秦淮瑾站起身,冷臉擋下楚長天的酒,“我愛人就一杯酒的酒量。”

“那她以水代酒也沒問題。”

楚長天自認為這是給了柳沉魚大麵子了,隻可惜他這麵子在柳沉魚跟前根本就不值幾個錢。

“楚旅長,沒必要說這些,在座的沒有一個傻子,想搞派係爭鬥搞到我柳沉魚腦袋上了,真當我是泥捏的?”

打量著誰都不知道蔣珍那點兒小九九?

最開始蔣珍就一直言語打壓程蘭,程蘭跟他們家有過節,她以為她會跟她統一戰線孤立程蘭。

這是她最初的計劃。

結果柳沉魚沒有按照她的計劃來,並不接話也不吃這一套。

所以最後她拿出了秦大娘和方阿姨這個點,給了柳沉魚一點小恩小惠,不就是想讓她鼓動秦淮瑾站在楚長天那邊兒去麼。

她跟賀平陽是堂兄妹,隻要拉攏了她,賀平陽自然是楚長天那一派係的。

再加上個立場不明的魏澤坤,李陽就被徹底孤立了。

李陽是個什麼人,柳沉魚不在乎,但是算計到她頭上,對不起,這不能忍。

她是什麼很賤的人麼,這點兒小恩小惠就能被收買?

難不成賀家親朋給她這麼多錢就是讓她委屈自己的?

這點兒柳沉魚心裡還是跟明鏡一樣的。

跟她這兒搞權謀?

不好意思串台了,她是言情頻道好麼。

楚長天嘴角的笑僵住,他餘光瞄了眼蔣珍,然後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坐下。

“柳沉魚,我是好心提醒你,這事兒隻要一查就能查出來,我用得著威脅你麼,還派係鬥爭,你這話說得太嚴重了,我就不能是跟你交個好朋友?”

柳沉魚看都沒看她一眼,冷笑,“哦,你的好朋友夠慘的,都是這麼威脅來的麼?”

“拜托,我又不是你,光長歲數不長腦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門兒清。”

她站起身看向楚長天,說話時依舊嘴角掛著笑容,“楚旅長,我們秦淮瑾來這裡是為國效力保家衛國的,不是來交朋友的。”

“當然,誌同道合的朋友能交到最好,交不到也沒關係,隻要不耽誤任務的推進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你們要是因為搞派係鬥爭弄得這裡烏煙瘴氣,那不好意思了,不管你是誰,我是會告狀的。”

哼,他們家可是有個可以上達天聽的老寶貝,賀老爺子。

不信試試看。

秦淮瑾現在一心的建功立業往上爬,柳沉魚能讓這點兒小事兒擋了他的路?

“我們家一家子都是正直人,不會舔領導鞋底子,不管你想什麼,都忍忍吧。”

不好好搞建設的領導,少見一麵都是賺的。

這話說得難聽死了,楚長天再待下去真就是不要臉皮了,他站起來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蔣珍見他走了,趕緊拎起挎包跟上,路過她買的禮物的時候順手拿走了。

秦淮瑾起身走過去,攬住柳沉魚的腰,小聲說:“不會舔領導鞋底子的,好好吃飯,我看你剛剛就吃了兩筷子菜,彆光顧著照顧彆人,自己也喝碗湯。”

坐在柳沉魚身邊的胡月又一字不差地聽進耳朵裡了。

胡月:“……”

她怎麼覺得秦淮瑾罵她呢,就是沒有證據。

柳沉魚瞪了他一眼,“吃飯去,彆總盯著我。”

直到她坐下,秦淮瑾給她裝了一碗湯,才轉身回到男人那桌。

那邊兒魏澤坤好像沒事兒發生一樣,靠在椅子上繼續喝酒。

他留在這邊是因為在南方待習慣了,不想回北方了,當然留下來膈應膈應楚長天也不錯。

現在他特彆看好秦淮瑾夫妻,這小夫妻倆有意思。

李陽則沉著臉喝著悶酒。

他原本也想拉攏秦淮瑾和賀平陽的,今天柳沉魚的話就像是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直接把他打醒了。

這麼一個說話毫無顧忌的女人,絕對不能出現在他的隊伍當中。

他回頭隱晦地看了眼同樣在喝悶酒的程蘭。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想實施那個計劃的。

但是要讓他去討好楚長天,他又做不到。

難不成真要孤軍奮戰?

柳沉魚喝了一口熱湯,看著對麵不停喝酒的程蘭,她皺了皺眉頭。

“程嫂子,少喝點兒吧,大酒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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