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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阿姨一愣,隨即想到柳沉魚的名字,低頭笑了笑,應了下來。
秦淮瑾走了之後,秦大娘想要再勸勸秦爍,怎麼樣也是上學第一天,怎麼可以沒有家長陪同呢。
想當初秦淮瑾上學,可都是他媽媽每天接送的。
這麼對比起來,她真是打心底裡對柳沉魚喜歡不起來。
果真是不是親生就這麼糟踐孩子。
隻是她剛一張口,秦爍就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間,“噓,小點聲音,我媽媽還在睡覺。”
說完,三個孩子特彆有默契地輕手輕腳拉伸完畢,再默默地吃了飯,之後各自背起書包直奔學校。
秦大娘慢了一步還被秦煜嫌棄了。
“秦奶奶,你要是推薦不好使了就趕緊回爺爺家去吧,有方奶奶就夠了。”
他對方奶奶更熟悉,他們在京城那段日子,方奶奶天天變著花樣地給他們做好吃的。
要不是爸爸媽媽要回家,他都想一直住在姥爺家了。
不過現在好了,姥爺把方奶奶送過來了,他以後可以天天吃到方奶奶的飯了。
秦大娘:“……”
今天早上的輪番打擊,讓她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
又怕孩子們看見,趕緊揪著袖子抹了抹眼睛,緊跟著扯起一抹笑。
“我們小……”想到秦淮瑾的話,她趕緊換了個稱呼:“我們小老三都知道心疼奶奶了,你放心,等你上大學了,奶奶還能接送你呢。”
秦大娘自我調節能力不錯,以前被大伯哥趕出秦家,雖然有秦淮瑾媽媽的收留,但要不是她自己調節能力強,自己開導自己,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現在也是如此,她覺得她鑽了牛角尖,柳沉魚本就不是親媽,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得不說已經仁至義儘了。
再要求太多就是她不識趣了。
沒關係,三個小子沒有親媽心疼,還有她這個隔房的奶奶,她一定不會辜負秦書記的托付,好好照顧三個孩子和秦淮瑾的。
秦煜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彆了吧秦奶奶,等我上大學你都多大歲數了,再讓你接送我爸不得打死我?”
不僅僅是挨打的事兒,他媽媽一定會笑話他的。
秦大娘:“……”
嗚嗚嗚,她這下真調節不了了。
被孩子嫌棄了。
等把小老三送進托兒所,秦大娘沒回家屬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捂著嘴嗚嗚地哭了一場。
“哎,你不是新來的麼,怎麼了有人欺負你?”
秦大娘沒想到在這兒都能碰上家屬院的人,她趕緊站起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扯了扯嘴角。
“沒,怎麼會呢,我就是想家裡的孩子了。”
蔣珍麵露驚訝:“你不是跟著孩子來隨軍的?”
現在家屬隨軍是有指標的,不是誰都能來的。
尤其是他們這個新組建的機步旅,家屬名額更是緊張。
她就住在新來的參謀長隔壁,昨天他們搬家的時候她看了一眼。
因為昨天忙得很,她沒好過去打擾。
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兒看到新參謀長的長輩了。
秦大娘點點頭:“也算是跟著孩子來隨軍的吧。”
蔣珍這下好奇了,“秦參謀長是您的?”
“侄子。”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蔣珍看著秦大娘的眼神帶著打量。
秦大娘也怕給秦淮瑾找事兒,趕緊道:“剛搬過來家裡還沒收拾清楚,我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蔣珍說話,轉身匆匆離去。
蔣珍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勾了勾,推著自行車跟在她後邊兒往家去。
進了家,看著坐在春秋椅上看報紙的男人,蔣珍挑了挑眉,“怎麼還沒去軍區?”
楚長天翻了翻報紙,頭也不回道:“機步旅整合中,還有乾部沒到齊,不著急。”
去了就是訓教剛到的兵,這些兵都是各個軍區調來的精英,全都是刺頭,還是留給他們新來的參謀長去發愁吧。
蔣珍將手提包掛在衣架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坐到楚長天身邊。
她指了指隔壁:“老楚,隔壁是什麼來路啊,咱們這邊隨軍的家屬名額管控嚴格,怎麼新來的參謀長的大娘也能跟來?”
楚長天又翻了一頁報紙,見愛人如此好奇,這才把報紙放到腿上。
“你管這麼多乾嘛,人家能來肯定就是符合指標,不該你操心的彆操心,有這個功夫去隔壁問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蔣珍樂了,“老楚,咱們夫妻三十載,彆的我不清楚,你,我是絕對了解的。”
楚長天天生就不是個熱心腸的人,他最怕麻煩了,在以前的部隊,遇上事兒他是能躲就躲了,不該管的他比誰跑得都遠。
怎麼這次居然出聲讓她過去隔壁幫忙。
楚長天深深看了眼妻子,想到她的脾性,歎了口氣:“我能走到這一步,是他們何方角逐誰都不讓,最後讓我撿了個漏。”
他學著剛剛妻子的手勢,指了指隔壁,“那位可不是撿漏來的,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人,這次調來之前還拿了個一等功。”
他指了指自己,“你男人當兵三十多年了,身上多少功你不清楚?二等功我都要燒高香了。”
“你天天的在百貨大樓上班,你不清楚最近家屬院裡的風向,新來的參謀長叫秦淮瑾,你去軍區裡隨便拉一個兵問問,誰不認識他。
他到之前,給他收拾屋子的是誰你知道麼?”
蔣珍沒想到新來的參謀長居然這麼有實力,“我哪兒知道啊,你彆跟我賣關子了。”
她就是上班之前跟那夫妻兩個打過照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楚長天把腿上的報紙合起來,笑著說:“望都的一把手,賀廣陵。”
這下蔣珍確實驚著了,在望都誰都能不認識,但是賀廣陵絕對是赫赫有名。
沒想到新來的參謀長路子這麼硬。
“賀書記是他?”
“大舅子。”
賀廣陵的來曆他們不清楚,但是他老丈人大家都知道啊,那是羊城軍區的司令員。
再說了這個年紀的一把手可沒幾個,不是從小耳濡目染,怎麼可能在政界混得如魚得水。
蔣珍一把抓過楚長天手裡的報紙,笑著說:“那我可得準備點兒好禮,正式拜訪一下秦參謀長的愛人。”
楚長天冷眼盯著她:“沒必要,打個招呼就成。”
他怎麼說也是旅長,沒必要自降身份去跟討好下屬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