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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瑾解扣子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後便若無其事地說:“他作風有問題,丟掉工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這話說得確實理直氣壯,不過心裡確實有些嘀咕,不過那些隻是他的猜測,做不得準。
柳沉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接過秦淮瑾擰乾的毛巾擦了擦脖子,“過年打電話的時候她話裡話外都表明了那男人根本就沒有丟工作。”
“短短半年,陳夢就來信求你給他找工作,想必她也是覺得,她男人沒了工作的事兒跟你脫不了關係吧?”
要不然陳夢怎麼可能信中跟她說這個事兒。
她整天在家混日子,也沒個工作,枕邊風就算再厲害,也得秦淮瑾本人去辦這事兒。
不過是透過她的嘴,告訴秦淮瑾罷了。
秦淮瑾端過洗腳盆,伸手試了試溫度,確定溫度剛好,才將柳沉魚白嫩的小腳放進去。
“咱這小腳丫子是越來越白嫩了。”
其實不止腳丫子,全身上下的皮子都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她身體裡的芯子有關。
想到這兒,秦淮瑾的臉色一沉,他第一次考慮到這個問題,柳沉魚是山中精靈化身,估計活幾個百年都不成問題。
他呢,就算身體健康吃嘛嘛香,也就活個一百年。
等他死了,誰伺候這個小祖宗啊。
如此想著,心裡難免湧出些許不甘,沒注意就捏住了柳沉魚的腳丫子。
柳沉魚吃痛,另一隻腳撩起一片水花灑向秦淮瑾的臉,“你想什麼呢,捏得我腳丫子疼。”
秦淮瑾被淋了一臉的洗腳水,無奈鬆開她的腳,抽過毛巾來擦臉。
“沒想什麼,隻是覺得你也太看不起你男人了吧。”
當初得知她出軌的時候,他都沒有動作,更彆說離婚這麼多年了。
“這麼晚了,你說你總是談論彆的男人,可不是叫我難過。”
秦淮瑾裝作委屈的樣子。
可是這怎麼能瞞得過柳沉魚,她抬起白花花的小腿,踩在他的肩膀上,嗤笑道。
“甭跟我轉移話題,今天柳滿倉那個貨說那樣的話,也不見你……啊。”
柳沉魚看著身上的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做什麼,沉死了快起來。”
秦淮瑾低頭看著這惑人心神的小女人,低頭狠狠吻住她氣人的小嘴。
直到柳沉魚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柳沉魚伸手抹了抹男人的嘴角,無語道:“你是惱羞成怒了不成?”
秦淮瑾將頭悶進她的脖頸處,小聲道:“你肯定不知道,我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明知道柳沉魚跟他不會是那樣的關係,但是他聽不得有人那樣覬覦她。
柳沉魚摸了摸手下硬茬茬的頭發,溫聲道:“你這麼信任我,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她其實也沒想到,秦淮瑾居然如此相信她,連懷疑都沒有一絲。
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打了個突。
不為彆的,實在是她的經驗著實有些豐富,畢竟幾個男朋友也是交過的,各種小教學片子也看過不少。
跟秦淮瑾這種老派人還是很不同的。
兩人糾纏的時候,開始的時候都是她引著這人,不過他的學習能力也太強了,短短時間過去,她竟不是他的對手了。
但是她還是不能解釋清楚,她這輩子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是如何懂得這麼多的。
她沒有想過隱瞞,生活中一點一滴都能看出來,秦淮瑾看著大大咧咧,但實際心細如發,興許早就知道了。
隻是他不問,她也就不說。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秦淮瑾抱進柳沉魚,聲音悶悶的。
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大傻丫頭,他要是不看著點兒,都不知道會不會被彆人抽筋扒皮做研究去了。
柳沉魚抱著他的腦袋笑笑。
“你還沒說是不是你呢?”
秦淮瑾搖搖頭,“我沒有這麼無聊。”那樣作風不正的人,不止跟陳夢一個,當初調查出來的就不止陳夢。
所以他直接放任了。
夜路走多了總能遇見鬼,老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秦淮瑾是最沉得住氣的獵手。
這跟柳沉魚想得差不多,秦淮瑾就算想給孩子們出氣,也隻會針對陳夢。
那個男人不是決定性因素,沒有這個還有另一個,主要因素是陳夢。
“你說會不會是那邊兒?”
柳沉魚雖然隻見了秦垚一次,但也清楚那人溫文爾雅麵具下的睚眥必報,小兒子在陳夢身上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陳夢還有心情求秦淮瑾給那個男人安排工作,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沒準下一個就是她了。
秦淮瑾點點頭沒說話,那邊兒用的手段不可能是陰私手段,那個男人的把柄太過明顯。
如果他作風做人都沒問題,秦家也不會去對一個普通人出手。
“你起來點兒成麼,真的很沉哎阿瑾。”柳沉魚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她腳還在水盆子裡呢,他就不怕一腳踩進去?
秦淮瑾素了好久,從去京城開始,兩人就沒有好好親熱過,回來之後她又生病,他更是沒有心思。
現在氣氛正好,他抬頭看著她,在她的驚呼中吻住了她的唇。
“窗簾,窗簾沒拉……”
“不管它……”
秦淮瑾將柳沉魚扣得更緊了,半夜起風,月光下糾纏樹葉忽上忽下,時而淩亂,時而顫抖。
從床上到縫紉機上,柳沉魚一隻腳支在縫紉機上,抬頭仰望,月光灑在她的如玉的臉上,讓男人如癡如醉。
柳沉魚一時間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坐到書桌上時,柳沉魚抱著男人的腦袋,隻能氣聲問:“檔都掛上了,蓄勢待發,你還要忍?”
柳下惠算什麼,這人比柳下惠還厲害!
秦淮瑾抱住她的纖白柔軟的腰用行動告訴她,他沒問題。
十一點半,柳沉魚像是一條缺氧的魚一樣躺在床上接受男人的伺候。
秦淮瑾細致地給她擦身,擦乾淨她白皙的手指之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先忍忍,等你養好身子之後都隨你。”
柳沉魚一聽這話,氧氣瞬間充足,直接彈起來驚喜地看著他:“終於能吃肉了?”
再這麼不葷不素整一些預製菜,柳沉魚就要罷工了。
擦身能有什麼在身上,不過一條薄薄的床單,這會兒她猛地起身,身上的床單掉落,瑩潤躍至眼前,秦淮瑾嗓子緊了緊,眼神幽暗。
“啪。”
毛巾被他拋進洗臉盆中,濺起了一片水花。
隨之而來的是水泡過的柳沉魚又缺氧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她,隻聽耳邊磁性的男聲帶著一絲絲咬牙切齒,“既然不想睡,那就再忙活會兒。”
緊接著她的嗚咽聲被堵住。
這一夜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