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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說的是啥屁話,讓咱們去換肉票。”他伸出手指頭恨不得把筆記本戳漏,“要是有肉票,還用得著求爺爺告奶奶?”
這幫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部隊的供應基本上都是緊著軍屬先來,剩下的才分給小戰士們,這本就不合理。
戰士們不吃飽怎麼保家衛國。
可是又不能委屈了千裡迢迢跟著隨軍的軍屬們,真是太難了。
軍務股魏長安指著筆記本上的最後一條也是無語極了,“你那個還好點兒,你看看這個,這是咱們乾部應該說出來的話,老秦你就應該處分他!”
居然出主意讓他們去黑市買肉,身為領導乾部,怎麼能帶頭做這種投機倒把的事,居然還敢在會上提出,這小子肯定私下裡乾過。
“處分他戰士們就有肉吃了?當務之急是解決生豬的問題。”
魏長安歎氣,這主意一個不如一個,還有讓他們去師部去哭窮的。
真成,他這個軍務股為了戰士們這幾口肉都快住到師長辦公室門口了,他們是一點兒也看不見啊。
“要不咱們直接聯係肉聯廠,讓他們給咱們勻勻?”郝山河不想讓老鄉為難,老鄉要是能賣給他們肯定不會不答應。
軍務股冷笑,“嗬,你臉大啊,你去了人就給你兩頭生豬?”
肉聯廠都是統購統銷,城裡每個副食店多少肉都是定量的。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把作戰股叫過來。”下個月有軍區比武,他們現在要做出這段時間的訓練計劃。
將比武的士兵選出來。
秦淮瑾跟作戰股長忙活到五點半,“好了,剩下的我晚上回家看看,今天就先到這兒。”
他得回去給媳婦兒做飯。
他們家小祖宗生病剛好,中午就吃的食堂,晚上怎麼著他也得給她改善改善,好好補補。
秦淮瑾到家,見院子裡靜悄悄的,以為柳沉魚還在睡覺,他輕手輕腳地扛上自行車出了門。
他得去公社買兩條魚,豬肉一時半會兒吃不上了,喝點兒魚湯補補也成。
從公社回來,在家屬區門口的軍人服務社買了兩塊豆腐才回家。
到家之後,他把兩條大肥魚和豆腐放到廚房裡,回到屋裡準備叫柳沉魚醒醒。
睡太久醒了之後胃口不好,還是得提前醒來醒醒胃。
沒成想一進門就看見柳沉魚趴在寫字桌上奮筆疾書。
秦淮瑾上前拉住她沒有握筆的手,試了試溫度,“手挺溫乎的,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柳沉魚把手裡的筆放下,另一隻手從秦淮瑾手裡抻出來,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之後,她抱住秦淮瑾的腰,抬頭看他,眼睛裡滿是笑意。
“你狗狗祟祟扛著自行車出去被我看到了。”偷感很重哈哈。
秦淮瑾俯身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裡帶著笑意:“合著你中午就醒了,我還怕吵著你躡手躡腳出去的。”
自行車都沒敢推,扛著出去的。
“中午徐伯母給我送了雞絲粥,”說著,她鬆開秦淮瑾的腰,從筆記本下邊拿出彙票,“你看,你爸行動居然這麼迅速,我以為他得等百年之後給我這個錢呢。”
當時她真的覺得這人是不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的行動力這麼強。
秦淮瑾接過來看了眼就遞給柳沉魚了,把人拉起來,他坐在椅子上,將人抱到腿上,親了親她的側臉,才道:“給你了你就拿著。”
柳沉魚:“算上他留下的三萬再加上這八萬,還有我自己的兩萬,這錢我都不知道怎麼花了。”
就算想花也沒地方啊,買什麼都要票,沒票寸步難行。
沒錢的痛苦她知道,有錢不能花的痛苦還是第一次嘗到。
“沒關係,時間還長,慢慢想。”
秦淮瑾看到柳沉魚寫的計劃報告,拿起來看了看,轉而問她:“想去咱們駐地的托兒所?”
柳沉魚的體質不好,可能跟她不願意的運動有關係,要是能上個班,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運動了。
秦淮瑾支持柳沉魚出去上班,他的小魚兒就不是養在溫室裡的花。
若真讓秦淮瑾形容柳沉魚,那就非竹子莫屬了。
給她個機會,迎風長兩米的勁頭跟竹子一模一樣。
“嗯,徐伯母推薦我去做托兒所的園長。”柳沉魚趴在秦淮瑾的胸肌上,歎了口氣,“我實在是不想動。”
秦淮瑾看她神色無奈,以為是不好拒絕徐靜,思量了下,試探著問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工農兵大學?”
上個工農兵大學,出來就能進機關,柳沉魚這樣不爭不搶的找個清水部門也挺好。
柳沉魚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要不要,我不想去。”
她都從學校出來這麼多年了,重活一輩子還要上學,不如殺了她。
秦淮瑾沒想到她這麼抵觸,換了個說辭,“你可以去體驗下大學生活,要是喜歡咱們就申請工農兵大學,要是不喜歡就回來聽徐伯母的去托兒所做校長。”
托兒所校長不會很累,依照柳沉魚的聰明才智,應該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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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柳沉魚看向他,有些不懂他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去上大學,“你嫌棄我不是大學生?”
她的計劃都變了,改革開放之前的這些年她要儘情地讓自己放鬆,等開放之後她要抓緊時間積累財富,在乾部家屬從商政策收緊的時候,直接退休在家享受生活。
這日子想想都覺得開心。
結果現在這人要讓自己去讀大學,朋友你知道這年頭的大學有多危險麼?
秦淮瑾失笑,她怎麼會這麼想。
怕這小祖宗又說出什麼戳人心窩子的話,他低頭封住的了她的唇。
冗長的時間過後,柳沉魚氣喘籲籲的推開身上的男人,“你不要用美色誘惑我。”
秦淮瑾給她順氣,溫聲道:“隻是不想你後悔,外邊兒的世界很寬廣,你有條件不必拘泥在這個山溝溝裡。”
等她讀了四年大學結束,老大上高中,老二上初中,老三也上小學了,哪個都不用她操心了。
他的孩子不應該是她的束縛。
秦淮瑾時常覺得虧欠她。
柳沉魚:“你知道未來的世界有多少人向往在小山溝裡養老麼。”
未來的人追求的綠色生活就是她現在正在享受的。
紙醉金迷的生活她經曆過,名利場是她的主戰場,現在養老的生活也是她喜歡的。
她就是這麼隨性的人,從來不會強迫自己。
未來?
秦淮瑾瞳孔一縮,手臂不由收緊。
妖精還能穿梭時空,往返過去未來?
柳沉魚拍了拍他的胳膊,“鬆開點兒,你把我勒疼了。”
秦淮瑾回過神,親了親她的發頂,溫升道歉:“抱歉,我隻是覺得你還年輕,更應該看看外邊兒的世界。”
現在出門不方便,要開介紹信,但是柳沉魚沒有這個顧慮。
而且他現在認為懷中人是山中精靈,想必出去之後吃虧的隻會是凡人。
想到這兒秦淮瑾不由想多了,柳沉魚身體一直不太好,是不是因為她這身體和靈魂不匹配的原因?
靈魂太過強大,身體就會脆弱?
秦淮瑾深吸一口氣,不行他怎麼能這麼想呢,看樣子還是思想報告還是要繼續寫。
一個禮拜兩篇還是少了,再加一篇吧。
柳沉魚:“外邊也就那樣,我上個班純粹是不想讓長輩為我操心了。”
有了托兒所柳沉魚不用在家看孩子了,家裡人就要給她安排工作了,今天不是徐伯母還會有於伯伯,老賀,爺爺奶奶,大哥二哥大姐。
總之耳朵裡是清淨不了的。
“不說我了,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倒是咱們團的生豬弄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