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軟真千金把最帥軍少寵瘋了》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項雪扶著肚子進門的時候就聽見她老娘罵人,心裡一咯噔。
湊上前一看罵的是錢桂芬,立馬鬆了口氣。
“你又來秦家乾啥,你們兩口子的事兒還有完沒完啊,動不動就鬨到彆人家來,真當這是公安局婦聯了?”
項雪扶著肚子一臉地看不上錢桂芬,這人要不是來鬨事兒,她娘才不會教訓她呢。
這人真是討厭,之前弟妹在家好不容易勸住她娘不在大院裡打架的,這人還沒走,她娘就跟人打起來。
哦,也不是打起來,是單方麵的捶打。
柳沉魚看著項雪顫巍巍的肚子,嚇得趕緊上前把人扶到堂屋門口。
“你都什麼月份了,還摻和這事兒,趕緊進屋待著去。”
錢桂芬是個瘋的,可不能站她身邊兒。
項雪一臉氣憤:“我看她們就是見你好欺負,要不然怎麼敢跑到你們家折騰。”
柳沉魚安撫她:“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先進屋去吧。”
聽著柳沉魚這麼敷衍她,項雪噘著嘴瞪了她一眼,“我靈活著呢。”
下邊抓著錢桂芬的孫紅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趕緊的進屋去,沒聽見你嫂子說啥啊。”
這丫頭就是個屬毛驢的,順著不行,非得小鞭子抽兩下才聽話。
“娘!”
“趕緊的吧你,真是耽誤事兒。”孫紅星擺擺手,顯然不想跟這丫頭廢話。
也不知道她咋生的這一兒一女,閨女軟蛋一樣讓婆婆欺負得抬不起頭來,兒子更彆說了,見了兒媳婦就跟那耗子見了貓一樣。
嘖嘖,那副嘴臉她看了都覺得辣眼睛。
項雪被老娘吼得神色訕訕,隻能托著肚子進屋跟秦煜作伴。
柳沉魚見人進屋了,也鬆了口氣。
她轉頭看向坐在地上拽著麻繩不鬆手的人,冷聲道:“你要是真想死應該去駐地門口,而不是我們家。”
“劉傳明是個大男人,他的決定跟我們家沒關係,你來我家完全就是因為左右不了他,想拿捏我們一家子給你做擔保,讓劉傳明不跟你離婚。”
柳沉魚走到錢桂芬身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死了正好,劉傳明也不用離婚就能擺脫你,至於你死在我們家想讓我負責?”
“彆做白日夢了,你是自殺的,我不追究你的責任就是好事兒。”
柳沉魚目光冰冷,錢桂芬用舌頭把嘴裡的老布鞋頂出來,乾嘔了兩聲。
“要不是你們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會給你們拜年之後回去就要離婚啊。”
她現在跟個瘋子一樣,瞄準了柳沉魚一家。
秦淮瑾是劉傳明的頂頭上司,隻要秦淮瑾管這事兒,劉傳明就離不了婚,她就還能在駐地。
“是啊,怎麼就從你們家拜年出去就要離婚呢?”人群中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見沒人附和,那人又道:“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柳沉魚你家到底跟劉營長說什麼了,讓人回家就要離婚。”
這矯揉造作的聲音柳沉魚就算不看人都知道是誰說的話。
“劉曉慧,沒有證據的事兒你最好不要亂說,是之前的教訓沒吃夠?”
據她所知,鄒巡已經寫了半個月的報告了。
何萍萍也說了,鄒巡老娘來了,管教劉曉慧很嚴格。
怎麼挨了這麼多教訓,也沒管住那張嘴?
劉曉慧心裡一慌,她沒想到柳沉魚立馬就把她點出來了。
孫紅星說話沒有柳沉魚這麼文雅,雙眼犀利地朝人群裡說話的小媳婦兒看去。
“怎麼的看著彆人拉屎屁股眼發酸?”
“你他娘的被人捅死了,咱公安同誌抓殺你的人,去抓國營廠的領導,你聽聽這像話麼?”
腦子裡沒有十個大包都說不出這麼混賬的話。
老天爺,今天她算是開了眼了,這駐地大院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咱們這領導也應該審查一下,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來隨軍,真是降低了咱們這些軍屬的……”
降低的啥來著,孫紅星這會兒就是想不起公社領導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個詞了。
她看向柳沉魚,滿臉的鬱悶。
柳沉魚笑笑,小聲道:“素質。”
孫紅星眼睛一亮,對,就是這兩個字。
“拉低了咱們這些軍屬的素質!”說完,她又想起來:“你們跟人小何學學,人家那為人出世說不上頂好,那也比你們強多了。”
要她說,這群人裡,她最待見的還是柳沉魚。
知道她來了之後,何萍萍也去馬家做了做,還拿了自家做的菜送來。
但是孫紅星對她也就是當普通的鄰居處。
她是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過來的,經曆過的太多了,這人什麼德行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說其他,就說她家這個蠢丫頭,跟何萍萍做鄰居也有好幾年了。
這丫頭嘴巴跟個漏勺一樣,家裡的情況什麼樣何萍萍肯定早就知道。
何萍萍沒管孫紅星不埋怨,這世道就這樣,好心人活不長久,摻和彆人的家事太容易落個裡外不是人了。
但是為啥柳沉魚來了這短短兩個月,她閨女這事兒就解決了。
是因為柳沉魚看不過三個丫頭受委屈。
她是個好人。
交淺言深不是什麼好事兒,她相信要不是因為家裡三個丫頭,人柳沉魚才不會多管閒事。
好在他們家的蠢丫頭也沒辜負柳沉魚的心意。
所以說,不管到什麼時候,什麼世道,好人還是多的。
柳沉魚哪兒知道孫大娘給她發了一張又一張好人卡。
她伸出蔥白纖細的手指,點了點人群裡的劉曉慧:“看來我是時候跟你婆婆好好聊聊了。”
怎麼天天家裡這麼多活兒,這人還有功夫出來湊熱鬨。
劉曉慧早在孫紅星罵人的時候就哆嗦過一次了,不是怕了孫紅星,而是怕她婆婆。
孫紅星的做派跟她婆婆也太像了。
現在又聽柳沉魚要跟她婆婆聊聊,嚇得劉曉慧臉色蒼白。
她梗著脖子看向柳沉魚:“你少拿我婆婆嚇唬我。”
雖然嘴硬,但她心裡已經後悔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那個老虔婆哄得能讓她單獨出來鬆口氣,柳沉魚要是找上門,她都不敢想象之後要遭遇什麼。
柳沉魚翻了個白眼,這要是換個人她說不準要伸手幫一把的。
她從何萍萍嘴裡知道了太多劉曉慧婆婆的手段了。
也真是難為她這麼大歲數了,還得為兒子的前程出來奔波。
鄒巡之所以沒有調離,就是因為他老娘去領導麵前賣慘,然後下了保證一定會把劉曉慧管好。
結果也看到了,人要是不想改變,你就是累死累活的管教也沒什麼用處。
除非跟她一樣,心甘情願地做出改變。
柳沉魚摸了摸鼻子,她說的就是去糾察隊的事兒,從那之後她自覺收斂了好多。
而那件事兒從頭到尾秦淮瑾都沒有說過她一個字。
所以你看,人要是想改,根本不需要外力介入。
她先給鄒巡點根蠟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