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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被賀世昌送回娘家,走之前囑咐了賀白梅。
賀白梅雖然對這個法子很懷疑,但是眼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按照劉芳的法子,來到了楊莊大隊,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家。
看著破爛的土坯房,賀白梅眼裡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而且柳家人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歡迎她。
她住了兩天就受不了了,拿出一半積蓄給家裡改善了生活之後,她的處境好了不少,這也更堅定了她回到賀家的決心。
強忍著跟柳家人過了個年,她也如願地讓柳家人對柳沉魚恨之入骨。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一臉的淒然:“我倒是沒什麼,但是爸媽養了她這麼久,感情總是有的,她難道就沒想著現在生活好了幫扶一下家裡。”
柳母神色訕訕,“她不是咱們家的閨女肯定不會惦記咱。”
要不是婆婆當時把閨女換出去了,她才不願意養彆人的孩子。
跟自己的親生骨肉分離了這麼多年,她心裡早就恨死柳沉魚了。
她可不想再招惹她回來了。
再說了,那事兒本來就是他們家做得不對,人家師長家裡沒有追究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再多的她可不敢多說。
柳老太太朝柳母啐了一口痰,張嘴罵道:“作死的,柳家什麼時候輪著你做主了。”
那個討債鬼被她死死的捏在手裡,就算到天涯海角,她也有法子拿捏她。
真以為從柳家離開就能過好日子了?
呸。
柳父臉色難看,瞪了眼不爭氣的媳婦兒,“我養她這麼大,吃喝都是我柳家的,讓她拉吧拉吧兄弟怎麼了?”
他嫌棄地看了眼賀白梅,冷哼道:“彆以為我知道你想的什麼,想要回去過好日子,那以後就把你兄弟放心上,要不我就給你在大隊找個人家嫁過去,也好給你兩個兄弟撈點兒彩禮錢。”
賀白梅臉色一僵,神色難看:“哦,我媽最心疼我,你要是把我嫁給一個莊稼漢,你看我媽會饒了你麼。”
柳父可不是家裡那些好忽悠的,上下打量了賀白梅一圈:“她要是真對你好,會讓你回我們這窮地方?”
賀白梅臉色一白,梗著脖子一臉輕蔑:“你不要胡說,她要是不看重我能給我這麼多錢,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要不是現在隻有柳沉魚能說動賀世昌,她才不會回這個破爛的地方。
這話倒是不假。
柳老太太忍不住點了點頭,那個丫頭走的時候就帶了身上的一身皮,他們一個子兒都沒給她。
親孫女回來說賀家人擰不過柳沉魚一定要把她趕出來,所以賀家父母才讓她來老家,讓人過去管管柳沉魚。
“那個死丫頭打小就聽你奶奶的,十五的時候讓你奶跟你去一趟,我就不信她敢跟你奶奶頂缸!”
柳父很少管理家中的子女,老娘不行的話他再去。
那丫頭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還怕她不聽話?
就讓他老娘去談談那丫頭的口風。
“她結婚了,跟男人去蓉省了。”
“啥,結婚了?”柳老太太精光大盛,兩眼放光地看著賀白梅:“她男人咋樣?”
結婚了好啊,親爹娘不在身邊,她連哄帶嚇唬的,還怕那個死丫頭不聽話?
賀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給那死丫頭找的女婿肯定也差不了。
拿捏住那丫頭,還怕以後家裡的兒孫沒前程?
想到這兒,柳老太太滿臉嫌棄地看了眼親孫女,“你也是個不爭氣的,你那邊兒爹媽這麼有本事,你回來的時候就應該讓他們給你爹安排了,我看咱們大隊的大隊書記就不錯。”
大隊書記看不上她家,大隊裡的肥差從來輪不著柳家。
賀白梅眼前一黑,這老太太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你們就趕緊管管柳沉魚,要不是她不讓我在賀家呆著了,我能出現在這兒麼,我要是在賀家,彆說大隊書記,就是公社上我也能安排。”
吹牛誰還不會了,再說了劉芳這麼疼她,找找大舅二舅,這事兒也不是完全辦不成。
就算辦不成又怎麼了,她也沒有損失。
柳老太太到底是人老成精的,“你爹媽要是這麼聽你的話,還能讓你在這兒?”
“哼,彆給臉上貼金了,我這次去拿住柳沉魚那死丫頭,你記得嘴巴甜點兒,把你爹娘哄好了,給你爸還有大伯都安排了。”
安排了兩個兒子,下邊兒的孫子就算不用賀家人,他們自己也能安排。
被揭了老底賀白梅臉色難看,“爸爸媽媽是覺得對不住她所以順著她讓我出來避避風頭,要不是心疼我能給我這麼多錢?”
她出來的時候,劉芳給了她三百塊錢。
柳家人確實看她穿的用的都是好的,這才對她的話信了三分。
至於其他的七分,就是他們自己心裡的算計了。
至於柳沉魚跟什麼人結婚了,賀白梅沒說,他們也不在乎,不管跟誰,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乖乖地給他們柳家人鋪路。
柳沉魚這會兒還不知道柳家人正要算計她,他們一家人加上邵淼從縣裡的國營飯店吃了一頓正宗的蓉省菜之後,又從副食店買了豬肉還有不少青菜。
下了班車,回家屬院的路上,柳沉魚感歎,“到底是城裡,咱們這兒已到貨就搶空的青菜,城裡居然都快中午了,還有新鮮的。”
當然了,價格也很可觀。
就算柳沉魚現在不差錢,買起來都肉疼,也算明白為什麼到中午了青菜還有剩。
據副食店的售貨員說,這青菜都是西市過來的,也就是那邊兒冬天的溫度不到十度以下,青菜才能生存。
他們這邊兒的山頭雖然是墨綠的,但是除了韭菜,小油菜這些,其他的也是生不住的。
今天晚上來家裡吃飯的人多,一大早秦淮瑾就把之前的小飯桌擦洗乾淨收拾出來了。
“你要是喜歡,過兩天再去副食店買。”
秦淮瑾一手抱著懶貨秦煜,一手拎著大包小包的,就連邵淼都沒能幸免。
邵淼木著臉,這個毫無原則的三哥,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吊炸天的三哥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這麼貴的青菜,嫂子就感慨了一句,他就已經安排上過兩天還買。
柳沉魚眨眨眼:“會不會影響不好啊,這菜這麼貴,到時候連累你去糾察隊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