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機械的角力,竟然是前者勝出?
這幅畫麵實在太震撼,完美詮釋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讓剩下的兩個機甲戰士如被雷劈,瞠目結舌。
他們忍不住失聲驚呼,一個大喊“歐賣嘎”,一個怪叫“王德發”,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實。
“你們兩個蠢貨,都彆愣著,快去把他消滅!”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來自於腳下,正是失去了手腳四肢但還意識清醒的貝拉。
蓋文聽到提醒,先一步反應過來,揮臂甩出手中的閃電鞭,如毒蛇一般卷向夜星宇。
這根鞭子的主體,其實是一種能夠導電的特製軟金屬,柔韌性和延展性都很好,具備了長度伸縮功能。
與布萊克的電弧放射相比,蓋文的閃電鞭其實威力更大,通電以後可以一直攻擊,不需要充能時間。
這是因為,它用導體導電,釋放的電流十分穩定。
而電弧放射卻是通過空氣傳播,能量損耗極其誇張,會隨著距離增加呈指數級下降,攻擊範圍其實有限,沒有想象中那麼遠。
並且,電弧放射需要極高的電壓,畢竟隻有電壓達到一定水平才可以擊穿空氣,所以在每次攻擊過後都需要一些時間來進行充能轉化。
當然,除了缺點以外,電弧放射的優點更加明顯,那就是速度極快,很容易命中目標。
相比之下,蓋文的閃電鞭就要慢了許多,並且不好控製,需要一些操作手法,就像古武者揮動兵器那樣,必須經過長久的練習才能熟練掌握。
而在夜星宇麵前甩鞭子,無異於關公門前耍大刀,沒點屁用。
他完全可以輕鬆躲開,但是沒有躲,隻是抬起右手長劍,揮出一道黑色劍光。
明明隻有一道劍光,卻將呼嘯而來的閃電長鞭斬斷數截,零碎地掉落於地。
沒有了電光繚繞,斷鞭現出原形,不過是由許多亮晶晶的細絲編織而成的金屬電纜,差不多跟手指頭一樣粗細。
這根鞭子最多可以延伸到十二米,雖然被削去的部分超過三分之一,但它依然可以作為武器發揮作用。
可是蓋文已經傻了,他搞不清楚對方用的是什麼武器,不僅能像砍瓜切菜那樣破壞動力機甲,還能把強度和韌性都遠遠超過一般金屬的特殊鋼纜輕易斬斷。
與此同時,皮科爾的攻擊接踵而至,他用雙手臂甲發射能量飛刃,一股腦地衝向夜星宇。
這些能量飛刃是圓盤形狀,就好像一張張的迷你光碟,在飛行的過程中還保持著自身的高速旋轉,便使得攻擊路徑帶著一點弧度,就好像乒乓球裡的旋球,似乎更為難防。
為了熟練使用這個武器,皮科爾接受過專門的訓練,隻要對手不躲,或者來不及躲,他都能輕易地擊中目標。
夜星宇也確實沒有躲,就好像沒有看到飛來的小光碟,可最終的結果卻出乎皮科爾的預料。
射出去的能量飛刃幾乎是貼著夜星宇的身體急速掠過,既沒割傷皮肉,也沒碰到衣服,竟然全部MI。
為什麼會這樣?
皮科爾不理解。
明明對手都沒躲,就站在那裡動都沒動一下,怎麼可能失手?
沒等他想明白,接著就發現,與夜星宇擦身而過的能量飛刃竟然違背了物理規律,像回旋標一樣繞過對手,劃了一個大圈再度飛回,非但調轉了方向,還衝著自己而來。
什麼情況?見鬼了嗎?我怎麼變成靶子了?
皮科爾再次懵逼,且臉色劇變。
當然,他穿著機甲,戴著頭盔,誰都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自己卻被嚇得屁滾尿流。
他比誰都清楚能量飛刃的威力,足以切開自然界中最堅硬的金剛石,即便是有納米塗層保護的動力機甲也無法阻擋。
於是乎,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生怕被切成碎片。
不幸的是,他的反應速度還是太慢了,身手動作也沒有古武者那麼敏捷。
更何況,能量圓盤的速度比去時還要更快,帶著一連串的閃耀白光“嗖嗖”飛來。
“啊——!”
發出慘叫的皮科爾沒能逃過一劫,堅固的機甲被高速旋轉的能量飛刃切開了許多裂口,至少有一半沒入身體。
更不幸的是,偏偏有其中之一,正好破壞了位於胸腹之間的微型核動力反應堆,引發了劇烈的爆炸,升起一朵小小的蘑菇雲。
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身穿機甲的皮科爾在閃光和烈焰中四分五裂,金屬碎片和屍塊血肉到處亂飛,甚至波及到蓋文和貝拉。
夜星宇則是輕輕地揮了揮手,身前便仿佛出現一個無形屏障,幫他擋住了爆炸氣流和飛來的碎裂物體。
塵煙之中,馬上就有什麼東西衝天而起,斜斜飛往上空。
他正是因為恐懼而選擇逃跑的蓋文,甚至都顧不上貝拉,隻想著儘快離開此地。
夜星宇的恐怖實力和詭異手段著實把蓋文嚇得不輕,已經完全喪失了戰意,急急如喪家之犬。
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逃,逃得越遠越好,再繼續待下去,很可能會死。
一旦升空,那就安全了,無論敵人再怎麼厲害,總不可能長出翅膀一起飛吧?
然而,蓋文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事情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雖然夜星宇沒有翅膀,但他真的能飛。
蓋文才剛剛升上半空,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有一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從下往上急追而至,並且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對方的小腿。
被拽了一下的蓋文驚訝低頭,這才看到腳底下有個黑衣人,正是那個讓自己感到畏懼無比的夜星宇。
他又害怕又著急,嘴裡喊著“謝特”,同時抬起另一隻腳,狠狠踩向夜星宇的腦袋,準備把對方踹下去。
可是,夜星宇的動作比蓋文更快,且無需任何支撐就可以憑空發力。
他就像剛才對付古斯塔夫那樣,反手揮臂,往下一甩,就像是一個投擲鏈球的運動員。
蓋文的那一腳還沒踹出來,就已經身體失衡,如同流星一般砸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