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歸偷,學歸學,能有這個本事當然很好,但千萬不要炫耀。
因為,在古武界,偷師學藝是大忌,被人知道,那就不妙。
現在倒還好,能學到是你牛逼,就算彆人知道,最多不爽,罵你幾句,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可是在古代,私刑泛濫,手段殘酷,偷學武藝如果被人抓住,下場往往很慘。
最嚴重的,很可能要被挖眼割舌,再挑斷手腳筋,成為廢人一個,直接生不如死。
所以,夜星宇才搶在雅薇前麵極力否認,以免惹出事來。
夜若淩原本就不相信自己被偷師,便沒有追究,轉而問道“你剛才說,已經問出了主謀,那你告訴我,主謀是誰?”
“是嚴家。”夜星宇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我跟嚴少澤有過節,幾乎人儘皆知,他想要報複,便找人來綁架我妻子。”
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完全在夜若淩的預料之中。
“好,情況我已經了解,回頭我們會派人調查!”夜若淩當麵作出承諾。
這起事件既然涉及到古武犯罪,當然該由特警部門或者是潛龍組織經手查辦。
而夜星宇順勢給嚴家下了個絆子,雖然不一定能查到證據,但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可想而知,一旦有官家在上麵盯著,嚴家肯定會規矩很多,起碼在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
夜星宇微微一笑,開口謝道“那就有勞警官了,希望能儘快查出結果!”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夜若淩理了理稍顯淩亂的衣服,同時若有深意地注視著夜星宇。
夜星宇看她似乎有話要說,便問道“警官,還有什麼事麼?”
“我一直想提醒你,彆再叫我警官!”夜若淩笑了笑,伸出手來輕輕拍打著夜星宇的肩膀,態度顯得有些親昵。
這一幕落到林善雅眼中,便感到疑惑不解,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星宇卻猜到一點端倪,笑著問道“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夜若淩收起笑容,很認真地回答道“按照輩分來算,你應該叫我一聲姑姑。”
夜星宇不說話,隻是微微笑著。
“你父親是我堂兄,也是我最敬佩的一位兄長。”夜若淩接著開口,神色甚是悵然,似在緬懷追憶。
“可是我聽說,夜家好像不承認我的存在。”夜星宇笑著搖頭。
“那是以前!”夜若淩又拍了拍夜星宇的肩膀,“不管怎樣,你身上流著我們家族的血液,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我不會置之不理!”
“那你打算怎麼做?”夜星宇試著問道。
“我會儘我最大的努力說服家中長輩,讓他們接納你,讓你重回家族!”夜若淩回答得很認真,態度也很堅決。
“隻是我一個?”夜星宇皺了皺眉,“難道不包括我的母親和妹妹?”
夜若淩愣了一下,便緩緩答道“你妹妹應該沒有問題,但你母親……她畢竟是唐家人……”
“那就算了吧!”夜星宇輕輕推開搭在肩上的那隻手,“我們一家三口現在過得挺好,回不回去,其實並不重要!”
夜若淩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家族當年的做法不近人情,讓你們母子流落在外,受了不少苦,難免會有怨言……”
話沒說完,就被夜星宇抬手打斷“苦倒不苦,隻是你突然跑來認親戚,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那好吧!”夜若淩點點頭,並後退兩步,“時間還多,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也不逼你!”
說完,她拿出手機,用纖細的手指連連按動。
緊接著,夜星宇的身上響起電話鈴聲。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保存一下,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不等夜星宇開口,夜若淩便轉身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了駕駛室。
臨走前,她透過車窗,朝夜星宇露出一個友善微笑“如果你能儘早叫我一聲‘姑姑’,我想我會很高興,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隨後,汽車響起轟鳴,原地調個了頭,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揚塵而去。
待她離開,林善雅便忍不住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總得給我解釋一下吧!”
夜星宇搖了搖頭,臉上泛起苦笑。
在他看來,這是一筆陳年爛帳,說出來有些丟人,便不打算提起。
可耐不住林善雅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追問,似乎不說,就不放他走。
夜星宇被煩得不行,便招了招手“上車吧!車上說!”
說完,他把車鑰匙遞給雅薇,讓雅薇去把車開過來。
雅薇原本沒有駕駛技能,但是在離開研究所的當天,她就已經學會了。
隨後,由雅薇駕車,駛往屠宰場。
而夜星宇與林善雅一同坐進後排,這樣就有時間慢慢聊。
先花了十幾秒鐘整理頭緒,夜星宇便開始講述自己父母的故事,順便提到了夜、唐兩家的恩怨糾葛。
直到此時,林善雅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老公並非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而是跟她一樣出自於大家族。
當然,林善雅對古武界缺乏了解,還不清楚夜和唐這兩大隱氏所擁有的龐大能量。
她聽歸聽,並沒有十分震驚,不像蘇俊喆那樣,對夜氏族人敬畏有加。
反而,她對夜不歸和唐漣的愛情故事感到癡迷,既羨慕,又惋惜。
看來,在冰冷的外殼之下,她是一個非常感性的女子,隻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內心情感,往往遭人誤解。
故事講完,前後不到十分鐘,正巧抵達目的地。
這裡離市區更遠,有養殖場,也有屠宰場,人不多,一眼望去沒有幾個,反倒是路邊停了不少車輛。
屠宰場的大門口蹲著一個老頭,他在不久前見過林善雅和雅薇,認得這一對姐妹花,便主動站起來笑眯眯地跟她倆打招呼。
結果,林家兩姐妹都是冷冰冰的不作回應,反倒是夜星宇跟老頭搭訕了幾句。
原來,老頭姓汪,在這裡值班看大門,自稱是老板的遠房親戚,而且是長輩。
他一天到晚閒得沒事乾,經常感到很無聊,隻要看見有人來,甭管認不認識,多多少少都要嘮嗑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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