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三次世界之戰以後,變種人勢力銷聲匿跡,再也不敢露頭,季常先便養成了慣性思維,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對手是基因改造者,直到懶漢提醒,他才恍然大悟。
變種人的殘暴世人皆知,早已成為全世界的公敵,知道了真相的季常先既憤怒又震驚,於是便燃起熊熊鬥誌,心中下了決心,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將這些變種人斬殺於此。
兩人說話之間,懶漢身上又挨了一頓拳腳,卻不痛不癢,無法對他造成有效傷害。
兩個變種人難免吃驚,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就像是狗咬烏龜,無從下嘴。
不過,變種人的戰鬥十分強烈,這兩個要比另外兩個更加的凶殘無腦,也懶得多想,隻是愣了一下,就接著動手,就算打不死對方,也要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但是,當他們攻擊過後,還來不及展開下一輪攻擊之時,季常先忽然從懶漢身後竄出,一拳打向某個黑衣人的腦袋。
變種人力量大,防禦強,恢複能力極其變態,可偏偏在反應和靈巧方麵遜色許多,竟然沒能閃過這出其不意的一拳,被紮紮實實打中麵門,仰頭栽倒在地。
隻可惜,季常先因為受傷而導致狀態不好,力量發揮有所欠缺,雖然打得對方暈頭漲腦,卻還達不到一擊致死的程度。
以他此刻的拳力,至少要在短時間內連續擊中頭部好幾次,才有可能重創對方。
但他一擊得手,心中難免興奮,同時信心大漲,總算是扳回了一點麵子。
而當黑衣人展開反擊之時,季常先又已縮回到懶漢身後,讓對方根本打不到他。
要知道,古武者有招式變化,以及諸多作戰技巧,變種人卻沒有,他們更多是靠本能廝殺,如同野獸捕食獵物,就那麼兩三下,簡單直接,變化欠缺。
於是,當懶漢這個肉盾往前麵一擋,兩個黑衣人就很難威脅到躲在後麵的季常先。
不過,懶漢雖然很耐揍,卻從不主動進攻,而季常先身受重傷,不適合正麵作戰,也隻能是瞧準機會再出手偷襲。
這樣一來,他們這個組合就沒有太大的威懾力,攻擊頻率過低,輸出傷害有限。
而另一邊就打得相當激烈,飛鳥與師爺配合得當,五尺長的太刀加上九寸長的鐵扇,既能遠攻,又能近守,兩人力敵三名對手,似乎還遊刃有餘。
鼴鼠的實力應該比花貓略強一線,但是比不上師爺,而飛鳥又要更勝一籌,出刀極其凶狠,並且速度很快,威脅性相當大。
不一會兒,相對笨重的兩個變種人各自挨了幾刀,黑衣破裂,皮開肉綻,但他們擁有驚人的恢複能力,隻要不傷到大腦和心臟,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不過,快速恢複會消耗變種人的生命潛能,而生命潛能減少,會使壽命縮短,甚至可能影響到後續進化的成功率。
所以,如非必要情況,變種人不會故意受傷,能躲還是儘量躲,隻有躲不了才會硬吃傷害。
古武者雖然更加靈活,卻挨不了幾下,並且在耐力方麵也比不過變種人,久戰之後必定脫力。
隻有到了丹勁階段,體內有真氣支撐,才可以增強古武者的續航能力,而真氣越充足,則續航時間越久。
在場的古武者通通都是暗勁,靠肌肉力量戰鬥,最多幾分鐘就會感到疲累。
唯獨懶漢是個例外,因為他隻挨打不還手,幾乎不出力,應該能夠堅持很久。
穀勩<spa> 鼴鼠自己就是古武者,明白這些道理,便對兩個隊友交代道“穩住,彆急,不要給他們任何機會!”
他這樣講,明顯是想拖垮對手,等耗光對手的力氣,再靠著兩個變種人同夥來收拾殘局。
然而,飛鳥和師爺也深知這一點,豈會坐以待斃?
師爺早有計劃,偷偷給飛鳥使個眼色,隨後折扇一搖,寒芒四射。
每根扇骨裡麵都射出一根鐵針,一共有十八根扇骨,就有十八支鐵針,呈扇形往前方擴開,如同天女散花,孔雀開屏。
鼴鼠等人大吃一驚,顧不得繼續糾纏,慌忙躲閃,如鳥獸散。
師爺則大喊一聲“快跑!”
說完,他便扭頭轉身,大步開溜。
飛鳥也同時收刀,隨後身影一閃,眨眼之間就已遁入夜色,消失無蹤。
眼見獵物逃竄,鼴鼠心中焦急,大聲指揮道“快追!彆讓他們跑了!”
剛避過鐵針暗器的鼴鼠立馬就追了上去,他的速度比師爺要快,隻用兩秒鐘,就已逼近師爺身後。
而變種人的反應較為遲鈍,身法也不夠靈巧,沒有跟上鼴鼠的節奏,明顯有點脫節。
可沒想到的是,鼴鼠剛追上師爺,正要出手阻止對方逃跑,就遭受了意想不到的攻擊。
前方的師爺似乎知道鼴鼠追了上來,他突然止步,同時扭頭轉身,腦袋後麵的長辮如同鞭子一般飛揚橫甩,“啪”的一聲抽到鼴鼠臉上,當場將後者擊翻在地。
心急的鼴鼠猝不及防,完全沒料到師爺還有一手辮子功的絕學,頓時中了暗算,紮紮實實地吃了一記“回頭辮”。
師爺早有準備,不等鼴鼠爬起來,就已上去補刀,手中的鐵扇狠狠敲在對方的腦門上,直接砸破了頭骨,讓鼴鼠當場交待。
原來,師爺並不是真的想跑,而是故意使詐,誘人來追,營造反殺的機會。
鼴鼠一時大意,當場領了盒飯,瞬間慘死,都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師爺為了乾掉鼴鼠,耽擱了一點時間,被緊追而至的兩個黑衣人截住去路,無法再逃。
變種人沒有憐憫之心,不會因為同伴之死而感到痛苦,更何況,他們也沒把鼴鼠和花貓當成真正的同伴。
兩人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鼴鼠的屍體,再往四下掃視一圈,最終將目光投向師爺,如惡狼一般死死盯住。
“還有一個呢?”黑衣人開口問道。
“唉——!”師爺歎了口氣,又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不滿地抱怨道“不講義氣的家夥,早他媽溜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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