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修羅”三人出現,黑蛇的臉色更加陰沉,尤其是當色鬼喊話以後,她眼裡儘是厭惡。
同一時間,她又往後退了一步,人到了門邊,與夜星宇稍稍拉開一點距離,散發的殺氣隨之收斂,更多的注意力已經放在新來的三人身上。
“你們是一夥的?”黑蛇冷聲問道,她誤以為夜星宇也是“修羅”成員之一。
“一夥?誰跟誰一夥?”色鬼沒聽明白,但他的視線很快轉移到夜星宇身上,並向他一指,笑眯眯地問道,“他是誰?”
黑蛇看了看色鬼,又看了看夜星宇,沒有作聲。
她並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做給她看,不如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夜星宇笑了笑,自己回答“我也是訪客,過來辦點事。”
“你好你好,我們也是來辦事!”色鬼麵帶笑容地走上前來,伸出手掌,像是要跟夜星宇握手,表現得很熱情。
夜星宇同樣是麵帶微笑,把手伸出,與色鬼握在一起。
緊接著,他就被色鬼甩了出去,身體撞在牆上,發出碎裂般的聲響,然後跌倒在地,一動不動,像是昏死過去。
看到這一幕,黑蛇有些疑惑。
最開始,她誤以為夜星宇跟色鬼等人是一夥的,同樣來自“修羅”,所以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卻沒料到,色鬼借著握手之機,突然發動偷襲,把夜星宇瞬間放倒,這便證明兩人並非一路。
還有,夜星宇先前表現得如此鎮靜,黑蛇以為他不是省油的燈,可沒想到中看不中用,一下就被色鬼乾掉,難道自己看錯了?
不管如何,此時不容多想,黑蛇要以更多的心思來應付色鬼等人,因為他們三個威脅更大,於是暫把疑惑壓下,眼睛隻盯著色鬼。
而色鬼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夜星宇,笑著說道“大家都是來辦事,但我沒時間等,就先插個隊!”
他還以為夜星宇隻是普通人,所以問也不問,直接出手。
這也是色鬼的一慣作風,欺軟怕硬,專捏軟柿子,遇到比自己弱的,都懶得跟你講道理。
在他看來,這個年輕小夥子受這一下重摔,即便不死,骨頭也要斷幾根,不足為慮。
黑蛇的目光落到色鬼身上,冷冷問道“你這次來,又想乾什麼?”
色鬼笑答道“還能乾什麼?不就是上次說的那件事?”
黑蛇搖了搖頭“我說了,沒興趣,請回吧!”
色鬼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先彆急著拒絕嘛,我們可是很有誠意的!”
“誠意?”黑蛇看了一眼站旁邊沒說話的鐵頭和老農,不屑地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
“對!”色鬼居然點點頭,“我一個人麵子不夠,就把他們兩個一起叫來,應該算是隆重邀請了吧!”
“嗬嗬~~”黑蛇笑了,“假如我還是不答應,你們就要聯手除掉我?”
“是這樣!所以才讓你考慮清楚!”色鬼又點了點頭,說得很認真。
“哈哈哈哈——”黑蛇笑得更大聲,“就憑你們三個?那不如直接動手吧!”
她曾是“青衣”的頂級殺手,天賦絕頂,實力拔尖,在整個組織當中,能勝過她的並不多。
若是一對一,麵前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即使以一敵三,應該也不成問題。
所以黑蛇很自信,麵對色鬼的威脅,反倒戰意燃燒,絲毫不懼。
色鬼皺了皺眉,認真勸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動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黑蛇沒有回答,她忽然身子一動,往前一個跨步,同時一甩掌,擊向色鬼的麵門。
她這是以實際行動來做出回答,不接受威脅,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色鬼在暗中早有防備,隻見黑蛇剛一出掌,他就往後飛退,頃刻間就已退到了老農和鐵頭的身邊。
黑蛇一掌打空,動作不停,立刻踏著飄忽詭異的步伐,朝著三人衝了過來。
“動手!”
色鬼爆喝一聲,招呼著兩位同伴,剛退回去的身子又折返往前,不過卻是沿著牆邊繞了一圈,很快就到了黑蛇身後。
“青衣三鬼”之中,酒鬼擅長正麵攻堅,賭鬼擅長暗器偷襲,色鬼擅長輕功逃命。
所以,色鬼的實力雖然不如黑蛇,身法速度卻要更快一線。
而鐵頭就喜歡硬碰硬,直接從正麵迎向黑蛇,雙手成拳,連消帶打。
但他真正厲害的不是拳法,而是鐵頭功,隻要挨上他一記頭槌,誰也受不了。
老農看起來反應最慢,動作卻最快,手上忽然多出一根旱煙袋,從側麵對準黑蛇的楊柳細腰敲了過去。
這根旱煙袋就是老農的武器,他擅長認穴打穴,彆看這細細的一根小棍子,一旦擊中穴位,身子就要發麻,甚至會直接失去抵抗能力。
而黑蛇,最拿手的是劍法和鞭法。
她有一件特彆製作的奇門武器,名為“蛇骨劍”,合金打造,分為十三個活動關節,中間以高強度的金屬絲串連起來,劍柄上配有彈簧機括,可控製活動關節的收放,隨意切換成兩種形態。
劍形態時,十三節劍刃收縮相連,包括劍柄在內,總長度隻有一米。
而伸展開來,就變成了鞭子形態,將近三米長,攻擊範圍擴大不少。
這兩種形態可在戰鬥中任意切換,在劍形態時,便以劍法迎敵,在鞭形態下,則以鞭法應戰。
而黑蛇曾經受到先天強者程青衣的指點,劍法和鞭法都相當厲害,無論哪一種,都是絕活。
不過,這柄蛇骨劍此刻並沒有在她手上,劍法和鞭法都使不出來,她隻能徒手迎戰,實力就打個了折扣。
但她還懂得另外兩門武學,分彆是金蛇纏絲手和古印瑜伽,就算手中沒有武器,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也極其驚人。
更重要的是,她對自己有信心,打從心裡麵看不起昔日的三位同僚。
尤其是那個皮笑肉不笑的色鬼,最讓她討厭,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老是在自己的身上瞄來瞄去,令她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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