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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鴻圖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隔了半天才道“文徵明當然是繪畫名家,可你又怎麼能夠確定,這幅畫是出自於文徵明之手?”
如果這真是文徵明親筆臨摹的作品,縱然比不上沈周的《京江送彆圖》,也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因為這是名家仿名家,不是存心造假,雖然也歸為贗品一類,但藝術價值極高,很值得關注收藏。
尤其是那些有大名氣的畫家,就算是仿畫,也受人追捧,甚至能堂而皇之地陳列在國家博物館。
曆史上的文徵明,非常有名,對後世影響深遠,絕對是大師級人物。
在繪畫上,他與沈周、唐寅、仇英合稱為“明四家”。
在文學上,他與唐寅、祝允明、徐禎卿並稱為“吳中四才子”。
所謂的“明四家”,又稱“吳門四家”,是指明代時期的四位著名畫家。
而“吳中四才子”,就是人們常說的“江南四大才子”,生活在同一時代,個個都是才華橫溢的文人雅士。
在年幼之時,文徵明並不聰慧,甚至還有點呆,兩歲不會說話,也走不了路,到了六歲仍然站立不穩,九歲的時候口齒不清,話都講不清楚,活脫脫一個笨小孩。
而其他三個,唐寅、祝允明和徐禎卿,在孩提時就能吟詩作畫,性極聰穎,是聞名整個蘇州的神童。
甚至到了成年之後,文徵明也是庸庸碌碌,事事不順,一生參加了九次鄉試,均落榜而歸。
可誰想到,小時候最笨的那個,大器晚成,最後反倒成了四絕全才。
徐禎卿於英年中早逝,唐伯虎在悲苦中死去,祝枝山在不服中離世,唯有文徵明,年紀最大,活得最久,開竅最晚,成就最高。
他沒有唐伯虎的詩酒風流,大喜大悲,也沒有祝枝山的憤世嫉俗,恣意張揚,更沒有徐禎卿的年少輕狂,詩才逼人,他僅僅靠著自己的勤奮、專注、苦守、堅毅,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
這就是文徵明,學文於吳寬,學畫於沈周,學書法於李應禎,人品高潔,刻苦努力,最終詩文書畫無一不精,人稱“四絕全才”。
霍鴻圖酷愛傳統繪畫,自然對這位明代大家的生平曆史知之甚詳,但是文徵明的親筆畫作,他卻沒有真正見過。
可夜星宇卻看過不少,對於文徵明各個時期的繪畫風格都了然於心,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判斷這副畫就是文徵明早期學畫時的臨摹作品。
從時間上來看,就有足夠的吻合之處。
《京江送彆圖》繪於弘治四年,也就是1491年,是沈周中晚年的代表作之一。
而文徵明於弘治二年拜沈周為師學畫,這副臨摹作品大概是以練習為主,模仿恩師的筆法,成畫時間應該是弘治六年至弘治十三年之間,較為符合他當時的繪畫風格。
夜星宇便從畫風細節上作出解釋“文徵明是沈周的弟子,兩人都是吳門畫派的傑出代表人物,一脈相承,在風格和技法上有不少共同的特點,區彆在於沈周的筆法更為粗放簡率,而文徵明的筆法更為細膩工整,這也是由他們兩人的性格所決定的,沈周性格豁達,文徵明性格嚴謹,這也就造成了師徒兩人繪畫風格的差異。”
稍一停頓,他接著又道“至於要證明它是由文徵明親筆所畫,我暫時還辦不到,因為這相當麻煩,必須要參考多幅文徵明的真跡畫作,對比其中的筆法技巧,才能作出定論,不是我一句空口白話就能錘實,如果霍老爺子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找專家來做詳細的鑒定,相信不會讓您失望!”
雖說他沒有完全打包票,但從神態語氣來看,已經有足夠的自信,不像是吹牛逼,這就讓霍鴻圖又驚又喜又懷疑。
他當年在無意中看到這幅臨摹的《京江送彆圖》,就覺得非常喜歡,立刻花高價買下,雖然明知道是贗品,也將它當作寶貝收藏起來。
這也是因為畫中所用技法出神入化,到了極高境界,就算是他人仿製,也是贗品中的精品。
現在又聽到夜星宇說,這很可能是文徵明的親筆臨摹,那就意義非凡了,恨不得馬上拿這幅畫去找靠譜的專家來做鑒定,以辨真偽。
但在此時,霍鴻圖仍舊保持懷疑態度,任他夜星宇說破天去,也不能完全相信。
反過來,也不能草率否定夜星宇,他說得頭頭是道,不像是胡編亂造,至少霍鴻圖拿不出足夠證據,證明夜星宇是在放屁。
畢竟文徵明都死了幾百年,是不是他畫的,也不能問他本人,隻能從作品上找共性,依此來判斷。
現在的情況就有點尷尬了,自創的猛虎圖被批判為失敗作品,收藏的贗品卻又被捧成名家之作,霍鴻圖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實在是能言善道,還真就難不倒他?
霍鴻圖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他就不信,在繪畫一道上,自己憑著幾十年的功力都壓不住這年輕人?必須要讓他難堪一次才行!
這樣想著,霍鴻圖的心中再生一計,他走到書房的角落裡,按下了某個開關,靠牆的一個書櫃架子便向旁邊緩緩移開,露出一個比人還高的保險櫃,門上有數控顯示,溫度和濕度都有標明,似乎配有防潮功能。
霍鴻圖用指紋解鎖打開櫃門,拿出一個長長的圓筒,隨手又將櫃門關上。
他從圓筒裡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卷紙來,原來也是畫,不過沒有裝裱,但從他的表情來看,這張畫似乎比外麵牆上掛著的更為珍貴。
霍鴻圖將這張畫攤開來平鋪在大桌上,便對夜星宇招了招手“你再來看看這個,如果能說出中肯的評價,那我就承認,你是能文能武的天才人物,比我孫子還要出色!”
所有人都走了過去,圍著桌子站了一圈,不過當他們看清楚這張畫時,一個個都愣住了,臉上露出古怪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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