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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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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夜

蟬鳴聲漸多,日頭也更早升了起來。

蕭然起身的時候,甜鈺也悠悠緩緩地醒了過來。

兩人不經意對視上,蕭然竟傾身在她唇上貼了貼:“還早,你再睡一會兒罷。”

甜鈺勾著笑意,一副蕩漾春心的小女人姿態。

她也起了身,乖乖巧巧地站在蕭然麵前,替他整理衣物。

“妾身不累。”

甜鈺纖白手指,在他腰間細細扣著帶上紐扣,粉白的麵容,長睫輕遮住著眼簾,未有任何脂粉的裝飾,卻依舊美得動人心魄。

蕭然輕握著她的下巴,令她抬起了頭。

他喉結不自覺的滑動,對著她,聲色柔和:“若是實在累了,便讓靳雲山護著你回院,有什麼事,都等我回來再說。”

“妾身不累的,若是此番能讓夫人放下成見,認可妾身,妾身苦一些累一些,都是值得的。”甜鈺小意溫柔。

他輕撫了撫甜鈺發頂,很是有些受用她這般的乖巧。

等蕭然出了門,便有人開始催促著悠然院中的人出去做活了。

丫丫今日起的比往日晚些,神色看起來有些疲乏。

甜鈺看著她,神色帶著憐惜,對她道:“再堅持下,就快了...”

“小姐,您是有什麼計劃了麼?還是...還是您想離開了?”丫丫有些不解,又有些急切。

“不...隻是昨日有了些重大發現,我想很快,這個局麵就會改變了。”甜鈺勾了勾唇,看著她還帶著懵懂的眼神,捏了捏她肉肉的臉頰。

“去吧。”

甜鈺在房中妝匣裡,找了一支通體晶瑩的白玉珠釵。

看上去本不怎麼起眼,可釵頭的部分,卻用金絲鑲嵌著一顆泛著淺粉的圓潤珍珠。

若是稍微有些見識的,便會知曉,這暖玉粉珠釵的價值,都能買下鄰國一些小城了。

甜鈺若有所思地看著它,掛起了一絲嘲諷,接著盤好了發髻,將珠釵插入了其中固定。

昨日滕玉紅那般的作態,今日,恐怕也不會讓自己好過。

但她似乎還不知曉自己的本來出生,想來大夫人那邊也防著一手,免得她到處張揚,敗壞蕭府名聲,或是做些威脅之事。

等甜鈺進了他們的萬全院,天色也還不早,三夫人還在自己的房裡,已經有丫鬟端著洗漱之物進了去。

甜鈺則等著安排,昨日那叫小燕的姑娘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甜兒妹妹,你快去灶房將熱粥給三爺端過去,三爺一直在吐,也不準我們叫大夫,正手忙腳亂的收拾熬藥,你快快去啊!”

她說罷,則端著一盆汙物朝著後院去了。

甜鈺趕緊朝著灶房跑去,裡麵的人也正做著自己的事,忙的不可開交。

看著他們製作著那般豐盛的早食,想來蕭若澤也是用不上的...

甜鈺自覺自己是個無心之人,可這般境遇,連她都忍不住生了些唏噓之情。

她搖了搖頭,拋開一些雜亂想法,趕緊將小燕所說的白粥端上,小跑著去了蕭若澤的寢房。

屋裡還有著散不開的異味,這般味道也是苦澀的,充斥著整個房間,散落在每一個角落。

房裡依舊是濃稠的黑,厚重的簾子遮住了一切的光源,屋內也沒有點上燈燭。

借著推開屋門的僅有光線,甜鈺將碗碟放在了桌上。

她趕緊將屋內的燈燭點亮,然後便去將那些厚重的簾子掀開。

“你來了。”

蕭若澤的聲音其實很好聽,不似蕭然的嚴肅穩重,也不像範為金那般的跳脫浮誇,他是帶著一種安穩沉靜之感,淡淡的,若靜謐清泉。

“三爺真厲害,怎得知曉是甜兒?”

她聲音悅耳,語氣從不會帶著哀愁,像是清晨悅耳鳥鳴,訴說著一切安好。

“你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味道。”蕭若澤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甜鈺在眼前忙碌。

甜鈺笑了笑,端著碗盞坐在了床沿。

“這香叫‘幽靜’,是以檀幽草作為主要原料的一種香。”

她輕輕舀著碗中白粥,還靠近了自己唇邊試溫,她彎著眉眼朝著他遞了過去。

“三爺,暖暖胃吧?”

蕭若澤愣愣地看著她,自己的身體十分不舒爽,但他也早已習慣如此。

可現在,胃中竟似乎翻滾著叫囂著饑餓,他甚至感覺到了它在痛苦的抽搐。

他沒有拒絕,甚至帶著些渴望,一勺又一勺,喝著她遞過來的暖粥。

胃裡一下子被溫暖的粥水填滿,痛苦被帶走,身體也漸漸熱活起來。

甜鈺收拾好碗盞,想了想,將懷中的香囊遞了過去,道:“‘幽靜’,也有安心凝神的功效,三爺若是不嫌棄,便放在枕邊吧。”

“這...”

蕭若澤看著她甜甜笑意,隻覺心間暖流蕩起,他不知為何,一瞬生了些衝動,竟主動握上了她遞過香囊的那隻手。

兩人四目相對,甜鈺倒是坦蕩的緊,蕭若澤卻趕緊收回了手。

“多...多謝了。”

“三爺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甜鈺低垂著眸子,臉頰上似乎還泛著一些紅暈。

蕭若澤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可卻忍不住,視線一直跟隨著她,直到傳來開門聲。

是小燕端著熬好的湯水進了來。

看著桌上已經見底的粥碗,小燕神色甚至都帶著些不可思議,她趕緊道:“奴婢將空碗收下去,甜兒,便麻煩你伺候三爺用藥了。”

甜鈺自然點著頭,接下這個活計。

可小燕剛離開沒多久,門口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今日怎得,聽說又吐了,都是怎麼伺候三爺的?”

說著,滕玉紅招搖的身影便進了屋。

她一身華貴的衣飾,麵料都是上好的秀錦,頭上也是帶著各式金釵,富貴的很。

她帶著嫌棄地皺著眉頭,看到甜鈺乖順站著,立刻指責道:“定是因為你這賤蹄子昨日未能伺候好...”

“不關她的事。”

蕭若澤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眉目之間充斥著不滿。

滕玉紅難得沒有還嘴,隻帶著惱怒地上下審視著甜鈺。

他昨日動了怒,滕玉紅今日便也收斂了一些,還是怕做的過了,他真去找大嫂和侄兒給他撐腰,她也討不著好。

可蕭若澤她讓著幾分也就算了,這個賤蹄子,她可不會慣著。

而且,還是大嫂點著名讓她調教。

她立刻道:“行了,昨日還沒來得及教你規矩,今日正好。”

甜鈺低垂著頭,聽候著她的吩咐。

“我娘家也曾是京都的名門,府中規矩禮數,那可比蕭府嚴苛規矩得多。”說著,輕瞥了一眼蕭若澤,就像是要強調自己是低嫁了一般。

“丫鬟們的舉止,一顰一笑,都是有要求的,你,把湯藥端起來,我看看。”

說罷,便指示著甜鈺端起湯藥。

盛放湯藥的碗盞還有些發燙,甜鈺低垂著眸子,有些小心翼翼地端了起來。

滕玉紅看了一眼,立刻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放下,重來!”

滕玉紅也不說出具體應該如何,隻一個勁讓她重來。

甜鈺一時不慎歪了碗盞,裡頭的湯藥滲出一些,立刻沾到了她的指尖。

她驚呼出口,趕緊將碗盞放回了桌上。

“放肆!笨手笨腳的!還不快給我跪下!”

滕玉紅也不在乎蕭若澤愈發難看的臉色,隻顧著發火。

她看著低垂著頭的甜鈺,忽然注意到她頭上的發釵。

她直接上前,將那珠釵一把扯了下來。

甜鈺一頭烏黑長發,也立刻如瀑般散了開來。

甜鈺似乎被她這股氣勢嚇壞了,立刻紅了眼眶,退縮在了蕭若澤所在的榻邊。

“三夫人,是奴婢愚笨,求您彆打我。”甜鈺戰戰巍巍說著,立刻哽咽起來。

蕭若澤坐起身,看著甜兒這副模樣,心口一陣輕顫,還不待他開口,滕玉紅反而先質問出口。

“你一個小小丫鬟,怎麼會有這般貴重的釵子?”

滕玉紅仔細打量撫摸著這支釵子,暖玉溫潤,那顆粉珠更是難得一遇,她隻是一眼便愛不釋手,比她匣子裡的那些東西,簡直好上百倍。

“是...是彆人送的...”甜鈺小心翼翼答複。

“狗屁!誰會送給你這種賤婢?你不會要說是蕭然吧?”

滕玉紅上下打量著她,更是不屑道:

“怪不得大嫂要我來調教你,莫不是你不知廉恥開口討要吧?”

“不是...不是這樣的...”

可滕玉紅卻越想便越是覺得如此,蕭然這般男人,天天在戰場之上,哪裡懂什麼女人家的珠寶?

定是這小蹄子不要臉的討要,蕭然隨便給的...

可她越看這支釵子越是喜歡,冷聲道:“行了,這釵子就當是孝敬我教你規矩了...”

甜鈺哽咽出聲,敢怒不敢言。

蕭若澤扶著甜鈺的肩膀,對著滕玉紅道:“滕玉紅,你莫要太過分了!將釵子還給甜兒!”

滕玉紅臉色刷得一變,對著蕭若澤幾乎帶著尖叫:“甜兒?!你叫誰甜兒?”

“你這副模樣,莫不是一天到晚還想入非非不是?”

她看著兩人這般,更是氣憤道:“好啊好啊,你個賤蹄子,公然在這兒發騷?”

“你莫不以為他還是個男人?想著蕭然那處不行,便到這兒來爬床?”

她語氣嘲諷刻薄,宣泄著自己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甚至幾步上前,將甜鈺一腳踹了開,然後掀開了蕭若澤蓋在腿上的被子。

指著他的雙腿,語帶尖酸:“他是個廢人,一個徹底的廢人,連個男人都算...”

她正要說出他連個男人都算不了,卻驀然發現,蕭若澤從未對她有過反應之地,居然將寢衣支了起來。

她一臉不可思議,就像是吞了蒼蠅般青黑了臉。

蕭若澤立刻將她手中的錦被給扯拽了回來,臉色帶著不知是因怒氣還是什麼其他原因,而染上的紅。

“滾,你給我滾出去!我要休...休了你這個瘋婦!”

蕭若澤見她呆立原地,心頭更是火起。

那朦朧情誼被她這般撕裂,明晃晃地透著他的醜惡。

他一把推翻床頭花架的台子,上好的青花瓷一瞬破碎了一地。

滕玉紅被破碎聲驚回了神,立刻哭天搶地道:“奸夫□□!好啊,好啊!”

“我要去找大嫂來評評理,你現在能耐了,不止要護著這個騷浪蹄子了,竟還要休妻!”

滕玉紅被激得大口喘著粗氣,看到甜鈺仍舊一副惹人垂憐的模樣,更是氣急敗壞。

“怪不得昨日也發了怒,看來昨日剛見她,你便已經有了那些汙穢心思!”

說著,便上前扯著甜鈺的頭發,狠狠朝著她的臉上扇去。

甜鈺哭出聲,一邊討著饒,一邊求著蕭若澤。

我見猶憐的姿容神色,沒有哪個男子不會心生惻隱。

看到這一幕,蕭若澤幾乎目眥欲裂,他撐著床沿,幾乎憑著意誌翻身滾下了床,那香囊也隨之滑落。

手掌被瓷器劃破,他也毫不在意,隻努力朝著甜鈺所在護去。

他將人緊緊護在懷中,感受著嬌弱身姿的害怕和顫抖。

滕玉紅更是被氣紅了眼,抓起地上的一塊瓷片,作勢就要朝兩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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