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冐仔細的把脈之後,又掀開張遠青眼皮看了看,之後又觀察了頭部。
章邯和阿二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阿二無比後悔,為什麼沒有一直守著侯爺,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去找菖冐醫師。
“醫師,侯爺怎麼樣了?”
阿二和章邯同時問。
菖冐歎口氣,搖搖頭。
阿二都要哭了。
章邯都想好自己墳埋在哪裡了。
“唉,侯爺這次頭部受傷,恐怕接下來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沒有性命之憂。”
???
!!!
那您剛才搖什麼頭啊!
“那侯爺何時能夠醒來?”
阿二緊張的問。
“等半個時辰吧,我先給侯爺開藥方,等侯爺醒了就立刻把藥喝了,這幾日就躺在床上不要動。”
說完菖冐歎口氣出去了。
這人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我去拿藥,你看著侯爺。”
阿二說完,跟著菖冐離開。
章邯站在張遠青床前,此時是眼珠子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人沒了。
大王若是知道某把侯爺推倒昏迷,還不得賜某車裂之刑!
位麵士兵很快追上了放箭羽的人,直接押著人回來,這才知道侯爺被章邯推倒昏迷了,如今還沒有醒來。
一群人相互看看,隻能先把刺客關押起來。
原本因為全殲刺客的喜悅蕩然無存。
很快,張遠青遇刺,昏迷的消息傳遍了新鄭。
姚賈這邊剛回去不久,又匆忙的來了張遠青這邊。
刺客不是要刺殺某麼?
怎麼張大人也遇刺了?
還昏迷不醒!
那邊扶蘇、阿大更是著急的不行,蒙驁將軍親自帶著人護送扶蘇公子回來。
此時,張遠青已經蘇醒,青雀第一次見侯爺喝藥如此利索,然,心裡卻一點都不高興。
喝了藥,張遠青頭暈暈的,感覺有好多小星星在圍著腦袋轉。
躺在床上不說話。
“嘔。”
不一會兒,就泛起惡心,趴在床邊大吐特吐。
得,剛剛那碗藥白喝了。
青雀著急的扶著張遠青,就怕人摔床下了。
阿二早就已經跑出去找菖冐了,章邯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外。
姚賈、扶蘇等人來的時候,就見到如此慌亂的下奴才。
“先生!”
扶蘇嚇的眼淚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轉,強忍著沒有掉下來。
就連蒙驁都嚇到了。
這張遠青不會是不好了吧?
一群人圍在房間等著菖冐診治。
“醫師,先生如何了?”
菖冐見扶蘇公子如此著急,也不賣關子:“侯爺傷了頭部,如今的暈眩、惡心、嘔吐都是因為頭部受傷引起的,好好躺在床上靜養一段時間就好。”
“藥還是要按時服用,青雀再去幫侯爺端一碗藥來。”
“諾。”
青雀急匆匆離開。
張遠青話都不想說,隻是見這麼多人都一副自己要死了的樣子,看的實在眼疼。
“我沒事。”
阿二迅速帶著人收拾了房間內的汙穢之物,氣味慢慢散去。
“先生。”
扶蘇見張遠青終於說話了,上前趴在張遠青床邊,拉著張遠青的手不放。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知道這孩子嚇壞了,張遠青握了握扶蘇的手。
“沒事。”
“先生不要說話了,要好好休息。”
“正是。”
姚賈見人總算能說話了,總算是有些放心了。
誰能想到這群刺客如此狡猾,居然派了兩批人刺殺自己和張遠青。
還好他們兩邊都有準備。
轉眼看了看門外的章邯。
此人也是倒黴。
本來立了大功,誰知道為了救張大人,卻把人推倒導致昏迷,若是大王知道,怕不是要車裂了他吧?
蒙驁見人沒事,帶著人就出去了。
此等賊子居然如此猖狂,他必定要將此事上報給大王,同時加排人手找出賊人。
接下來幾日,扶蘇什麼事情都沒做,每日過來看著張遠青喝藥。
先生怕苦,他得在一邊勸著。
李信和章邯發了瘋一般在新鄭內徹查刺客,一時間新鄭內人人自危。
幾日過去,還真的讓他們查出了些東西。
原來這批刺客之所以能夠藏身在新鄭,是因為有韓國士族藏匿。
章邯順著線索徹查了幾日,終於確定了三家。
此時,張遠青經過幾日的休養,頭已經不暈了,隻是菖冐還是不讓他下床,讓躺在休養幾日。
張遠青在床上躺的骨頭都疼了,最終為自己爭取到了坐起來的權利。
章邯帶著查到的消息過來,張遠青正和扶蘇說話。
“侯爺,這次藏匿刺客的有張家他和張開地同族,還有韓闊、韓枸。”
“這些人應當都殺了。”
扶蘇一臉憤怒的說,想到那日先生的慘狀,他恨不得親手去殺了這些人。
張遠青笑了笑,“果然,這些韓國士族還是不死心。”
“你去,迅速圍了這幾家,同時貼出告示,就說他們派刺客行刺我和姚賈上卿,到時我昏迷數日,按秦律誅三族。”
“諾。”
章邯做出去後抖了抖身子,侯爺這笑一笑就殺人的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當告示貼出去,百姓終於知道是誰刺殺神仙子。
一個個忍不住小聲的咒罵那賊人幾句。
張大人那可是神仙子。
若是沒有張大人,那細鹽他們一輩子也吃不上,而且自從張大人來了韓地,他們百姓的生活好了不知道多少,等到今年秋收,糧食也能夠收獲更多,日子不知道多有盼頭。
這群人真是禍害,居然刺殺這麼好的人。
又一批士族人頭落地,僅存的那些士族一個個門都不願出。
凶殘,太凶殘了。
這才多久,就殺了這麼多。
一處杳無人煙的院子裡,張良收到消息,狠狠地將信紙拍在桌子上。
失敗了。
那人居然沒死。
“咳咳咳”
張良氣的忍不住咳嗽幾聲。
東升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碗湯藥。
這是他費了一番功夫才弄來的藥。
如今新鄭查的越來越嚴,他們做什麼事都要小心在小心。
“快喝藥吧。你身子還病著,不能動怒。”
東升自那日把張良大昏帶出來,帶著張家的家奴輾轉幾個地方,才最終確定在這裡住下。
這個房間也隻是他們臨時休息的地方,平常做飯什麼的都是在彆處。
雖然麻煩了些,但更安全。
張良接過藥碗,一口喝下。
“這些日子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