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這低腰斂手,曲意逢迎的樣子,不覺得很惡心嗎?”林幼儀一點好臉色沒有。
林鼎天趕忙挺起腰,硬擠出一抹笑容,“幼儀,我的寶貝女兒,爹承認,這些年爹對你……”
“你想惡心死我嗎?”林幼儀冷冷打斷。
媽的,小賤人。
老子真是給你臉了。
林鼎天內心的厭惡,絕不比林幼儀少,看在小還丹的份上,才強忍著低聲下氣。
但接連被懟,甚至連話都不讓他說完,這就讓他有點忍無可忍了。
“嶽父大人,你套了半天近乎,就是為了那個小還丹吧?”葉無疾忽然開口。
廢話。
林鼎天狠狠一瞪眼。
“其實,把那顆小還丹送給嶽父大人,也不是不行。”葉無疾用胳膊碰了碰林幼儀,“老婆,你的意思呢?”
林幼儀知道,葉無疾不會便宜了林鼎天,就沒吭聲。
林鼎天激動地抓住葉無疾的胳膊,“好女婿,還是你孝順!快,快把小還丹拿出來。”
“不過……”葉無疾拍掉他的手,笑容很有距離感,“這畢竟是給我老婆養胎的好東西,嶽父大人總不能白拿,也得有點表示不是?”
林鼎天怫然不悅,“你還想跟我要錢?”
“不準確。”葉無疾搖頭,“我要你在一周之內,把林家所有財產,記住是所有,轉移到我老婆名下。”
這小子還真他媽奔著老子遺產來的!
林鼎天勃然大怒,“你做夢。區區一顆小還丹,想換我所有財產?”
“一周後,你身上但凡還有一個硬幣,我就把小還丹喂狗。”葉無疾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
林幼儀提出不同意見,“一周太久了,我看不如改成三天吧。嗯,三天時間應該夠我們,找到一條好狗了。”
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林鼎天氣得差點吐血。
“兩個畜生,你,你們這麼對我,也不怕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
老天爺要是長眼,早把你這個老東西帶走了。
林幼儀冷笑,拿起沙發上的百年野山參,和鷺石圖就要上樓。
就在這時,陳伯和林若若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眼看林幼儀要把所有東西都帶走,林若若頓時急了,“姐姐,雖說這些禮物,都是黃先生送給你的,但你也不能一點都不給我們留吧?”
“當然啦,我倒是不稀罕這些禮物,隻是咱爸身體不好,咱們做女兒的,但凡有點孝心,不都應該主動把那根野山參留給咱爸嗎?”
林幼儀一愣,“你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這兩樣東西都給你們了,過來拿吧。”
哈哈哈,真是個白癡。
你以為留下禮物,爸爸就會對你一視同仁了?
做夢!
林若若心裡竊喜,腳步更是飛快。
可她才伸出手,林幼儀就突然將木盒遞給了葉無疾。
什麼意思?
林若若沒反應過來。
“啪!”
下一秒,林幼儀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打在了林若若的臉上。
“小賤人,連你也敢打我?”接二連三被不同的人打臉,林若若都快瘋了,當即就要跟林幼儀拚命。
但就在這時,葉無疾突然扔掉價值數千萬的木盒,握住林幼儀白皙的柔荑,滿臉關切,“老婆,手疼不疼?”
林若若:“……”
她剛生出的勇氣,瞬間煙消雲散。
林幼儀俏臉微紅,但看向林若若的眼神,卻是冷冷的,“再敢跟我惺惺作態,指手畫腳,當心我把你那半邊臉也打爛。”
林若若礙於林幼儀有葉無疾撐腰,連個屁都不敢放,隻得委屈巴巴地看向林鼎天。
但讓她絕望的是,林鼎天竟然閉上了眼睛。
直到葉無疾兩人,拿著那些讓她眼紅的禮物上樓後,林若若才敢委屈開口,“爸,你是不是不疼我了啊?”
林鼎天迅猛睜眼,眼神中一閃即逝的殺意,連林若若都被嚇了一跳。
“若若,暫且忍一忍吧,現在那個小賤人,有黃老虎護著,爸爸也沒什麼好辦法。”
林若若不甘心,“那姐姐帶回來的那個野男人呢?我的臉就是被他打腫的,爸爸拿他也沒辦法嗎?”
“唉。”林鼎天歎了口氣,眼神愧疚,“對爸爸非常重要的小還丹,還在他身上,爸爸不能輕舉妄動,若若,你能理解爸爸嗎?”
林若若:“……”
合著我這些耳光白挨了唄?
“那姓黃的,是不是瞎了眼?竟然對一個不知檢點,懷了野種的賤人這麼好。”林若若連黃老虎也一塊恨上了。
野種?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林鼎天突然茅塞頓開,神色激動地走來走去,“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爸,你明白什麼了?”林若若不解。
林鼎天停下腳步,一字一句,“轉運珠。”
“爸,不能吧?這不是封建迷信嗎?黃老虎那種人物,會信這個?”林若若對轉運珠,也有所耳聞。
“越是所謂的大人物,就越是迷信。”
林鼎天胸口鬱氣全無,笑容殘忍,“暫且讓這小賤人狂上一些時日,等到她對黃老虎,沒了利用價值後,爹親手掐死她,為你出氣。”
林若若嚇到了。
她雖然恨林幼儀,卻從來沒想過,要弄死她。
“爸,這太殘忍了,依我看,把那個小賤人的臉割爛就行了。”
林鼎天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也是,留著那小賤人一條命,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一旁的陳伯,好幾次欲言又止。
直到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了,“老爺,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
“有屁快放。”林鼎天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待見這個老東西了。
陳伯也不以為意,低聲開口,“小姐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是從葉家遺址出來的。”
“你說什麼?”林鼎天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林若若也是臉色巨變,放眼江城,誰不知道跟葉家遺址沾上關係,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才跟我說?”林鼎天一把薅住陳伯的衣領,恐怖的眼神,像是要把陳伯生吞了。
陳伯委屈巴巴的,“我本來回來的時候就想說了,但被老爺您用槍一指,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