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目不轉睛,眼神堅定沒有一絲歉意和心虛。
聽到這話,她眉頭皺了下。
“沈團長,我很佩服你的果敢,今天這事兒是你媳婦先動手的,也是你媳婦先罵我的。
我愛人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說我背著我愛人在外麵養小白臉。
沈團長,這些話往小了說就是閒言碎語,往大了說就是壞我的名聲,破壞彆人家庭。
我蘇櫻可跟彆人不一樣,有些閒話我可以裝沒聽見,有些就不能。
還有你這個媳婦,一心覺得我配不上我愛人,覺得江如夢才配得上她。
這事兒你給評評理,我要怎麼做?
還有,我現在懷孕了,我愛人又去外麵了,是不是等過段時間,你媳婦又開始傳我肚子裡這個孩子的閒話?
沈團長,今天看在你的麵子上,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去找政委告狀,但你們兩口子,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沈團長是個好人,蘇櫻一點都不想為難他。
但這件事情似乎隻有沈團長能解決。
而夏小荷,似乎也隻有沈團長能收拾。
沈團長越聽臉色越難看,真是家門不幸啊。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就讓自己遇上這麼一個女人?
上次的事情還沒完,這次她又惹事兒。
這事兒要是傳到政委耳朵裡,到時候他又得寫檢查。
聽完蘇櫻的話,沈團長對他這個媳婦,是一點都不同情心疼,甚至隱隱有些無法控製的厭惡。
他在隊裡也算是認真負責能乾的,戰友間的口碑也算不錯,但自打她來這個院子後,戰友們都有意無意對他疏遠很多。
不為彆的,就怕他這個媳婦說閒話。
沈青山頭疼,控製不住的煩躁。
此時此刻,他覺得從來都沒這麼丟人過。
身邊幾個男人麵色也很難看,嫂子怎麼能這麼說人,蘇櫻才來大院不到兩月,她跟人都鬨事好幾次了。
有啥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這麼鬨。
幾個男人礙於沈青山的麵子,又什麼都不好說,隻能眼巴巴在一旁看著。
沈青山目光陰冷得可怕,他看向夏小荷時,她心裡咯噔一聲。
糟糕,這次他又生氣了。
夏小荷一張嘴,嘴巴裡全是泥巴的味道,她吞咽了幾口泥水,嗓子眼就像被糊住了一樣。
“她胡說八道。”
蘇櫻道:“我胡說八道,你說我找小白臉時,你身邊可是坐著好幾個嫂子的。
我已經放過你好幾次了。
夏小荷,要不是看在沈青山的麵子上,按我的性格,今天把你家房子拆了都是輕的。
你以後要是再胡說八道,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服氣為止。”
沈青山忍無可忍,對夏小荷吼道:“夠了,你是不是覺得還不夠丟人?
蘇櫻妹子,今天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沈青山心裡很清楚,大院的女人都說李秀梅和蘇櫻是刺頭,但實際上這兩個人不惹事兒,就他這個媳婦,嘴巴是真的碎。
他真的受不了這種日子了,無論如何,要讓他們娘倆回家。
夏小荷一聽,當即癱坐在地板上拍著大腿哀嚎起來。
“哎呦喂,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我的男人居然不向著我,就知道向著彆的女人。
你這是明擺著欺負我啊,我要去找政委給我做主去。”
一旁的人麵上都掛不住,這種女人真的是不分場合,東拉西扯,連自己男人都糟踐。
沈青山麵色越來越冷,他上前一步,夏小荷還以為他要收拾自己,緊張看著他。
“你要乾什麼?沈青山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向著她,我就跟你離婚。”
一旁的女人一聽,當即都震驚起來。
這女人怕是瘋了吧?
怎麼能當著大夥兒的麵隨隨便便提離婚了?
這麼多同誌看著呢,男人都是死要麵子,這下沈團長的麵子真的被丟儘了。
沈青山道:“行,那我們就離婚,明天就去找政委打離婚報告。”
陳奇一聽趕緊勸道:“團長,這事兒可不是胡說的,兩口子有啥事還是好好說,你先帶嫂子回去吧。”
“就是啊沈團長,你還是先帶你媳婦回去吧。”
蘇櫻道:“沈團長,你們兩口子會不會離婚我不管,但我這個事夏小荷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你們離婚也不是因為我,可彆回頭有些人又把這事兒賴我頭上。”
蘇櫻把醜話先說在前頭,夏小荷哭鬨,不就是想將這件事情蒙混過關嗎?
想得美。
如果他們真要離婚,那她真的要恭喜沈團長,脫離這麼個沒腦子的媳婦,不過就是要可憐了孩子。
夏小荷說哭就哭,說停就停,蹭一下從地上坐起來,跳起來指著蘇櫻罵道:“你就是個禍害,你等著,我們兩口子真要離婚了,就是你這個狐狸精害的。
沈青山,枉我對你這麼好,你卻這麼對我,你心裡是不是早就藏著彆人了?”
她越鬨越離譜,話也越來越難聽,沈青山已經麻木了,他都沒什麼臉了,他想罵就罵吧。
隻是,聽到最後一句話,還是沒忍住抬手給了夏小荷一巴掌。
巴掌聲實在太響,夏小荷捂著半張臉抽泣起來,她撲過來伸手就去抓沈青山的臉。
蘇櫻站在一旁冷笑一聲,心底裡隻覺得活該。
這種女人簡直就是這個時代個彆的代表,沒文化沒腦子,還胡攪蠻纏。
沈青山直接抓著她的肩膀,將人輕而易舉拖拽進家裡,順便用腳勾上門。
李秀梅看蘇櫻繼續待在原地不合適,趕緊將人拉回自己屋,其他人更是不用說。
這個節骨眼上,誰還敢勸架?
夏小荷這人蠻不講理,萬一將來又埋怨他們就不好了。
李秀梅小小的客廳裡,聽完蘇櫻講的經過,氣得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要我說啊,沈團長就應該跟她離婚,就是可憐了孩子。
沈團長那麼好一個人,怎麼就碰到一個潑婦了?
彆人沒文化至少好講理吧,這個直接就是胡攪蠻纏,滿嘴跑火車,顛倒是非黑白。
真是氣人。”
蘇櫻歎息一聲:“他們要真離婚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