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白色光芒轟擊到了千幻書之上,爆發出來驚天的威勢。
張宇四周那扭曲的環境,無數的幻術,全部都瞬間消失。
千幻書的光芒在以極快的速度散去。
最終,千幻書承受不住,從天空當中跌落,上麵出現了無數的裂縫。
輪回之門如今已經晉升寶器,縱使張宇還沒有掌握全部的力量,又如何能是千幻書這種靈器抵擋得住的?
“不好!”
金台吉急了,失去了千幻書的庇護,此刻的他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砧板上麵。
他顧不得什麼,轉身就要逃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輪回之門當中再次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芒,直奔他而去。
金台吉躲閃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道白色的光芒轟擊到了自己的身上。
“轟!”
一聲巨響。
金台吉的身體從天空當中跌落,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他的衣衫承受不住剛才的那一擊,變得零碎不堪。
他的身體也如同剛剛從火海當中逃出一般,到處都是焦黃漆黑。
金台吉也能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俱裂,七經八脈儘斷,甚至連丹田都遭遇到了極大的重創。
這一次,就算保住了性命,他的修行之路也徹底斷絕。
張宇的身體緩緩落地,來到了金台吉的麵前。
他微微一笑道:“就算你祭出了靈器,又怎會是我的對手?”
“你……你……”金台吉氣的身體都在顫抖。
張宇冷哼道:“你在我的麵前,就是一條隻會狺狺狂吠的瘋狗而已,我豈能將你放在眼中?”
“你……你……”金台吉隻感覺到胸腔當中的氣血不斷的翻湧。
張宇一腳踩在金台吉的胸口上麵,目光瞥了一眼台下青著臉的左連歡。
他冷笑著道:“你覺得你的主子現在會救你嗎?”
張宇這話說的很大聲,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左連歡的身上。
左連歡隻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滾燙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決武台上,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張宇喃喃道:“不過,你這種狗,我也不屑的殺你,留著你惡心你的主子也不錯!”
張宇的腳從金台吉的身上拿了下來,笑著道:“金台吉,你想不想活命?”
金台吉本以為今天必死無疑,內心之中儘是絕望。
張宇這突然的話,讓他的內心之中浮現出來了生還的希望。
他一臉哀求的望著張宇:“你肯放過我?隻要你能夠饒我的性命,不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絕無二話!”
金台吉不想死啊,哪怕自己的修行之路已經斷絕。
張宇看了一眼遠處的左連歡,沉聲道:“隻要你肯在這個擂台上麵大罵左連歡,
就說他收取門派弟子每個月的門派俸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我就放過你,如何?”
“什麼?”
金台吉大驚失色,當下立刻道:“不行,不行,我……我怎能辱罵大師兄?”
“嗬嗬……”
張宇冷笑,眼神當中迸發出來一道淩厲的殺意。
他冷冷道:“你若是不這樣說,那我就殺了你,這決武台上殺人,也不會受到門規的懲處,你就白死了!”
張宇手拿血煞斬魂斧,對準了金台吉的脖頸,仿佛隨時都會出手,斬殺金台吉一般。
金台吉哭喪著臉道:“張宇,求求你,能不能換個彆的條件?哪怕是讓我叫你爹,叫你爺爺或是祖宗都行!”
“我可沒你這個不孝的子孫!”
張宇冷哼道:“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說還是不說?不說我就殺了你!”
張宇身上那強烈的殺意,瞬間將金台吉籠罩在其中。
金台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內心之中儘是驚恐。
他悄悄的看了一眼正在台下觀戰的左連歡,內心之中彆提多苦澀了。
不罵左連歡,自己就要死。
罵了左連歡,隻怕自己以後有罪受。
思來想去,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剩下的以後再說。
想到了這裡,金台吉深吸一口氣,然後便開始破口大罵。
“左連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他作為內門弟子大師兄,還克扣同門師弟每個月的門派供奉,
無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每個月都要上交靈石,否則他就會給對方小鞋穿。”
罵完了之後,金台吉直接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管了。
而台下眾人聽到這番話,俱是一片嘩然。
左連歡收取門派弟子每個月的供奉,這件事情雖然是事實,但卻是暗地裡的。
現在可倒好,直接被金台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捅了出來。
四周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左連歡的身上,左連歡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傳功堂長老石玉熙也早知道有這種事情。
此時,他借這個機會,厲聲喝道:“左連歡,可曾有這樣的事情?”
“沒有,絕無此事!”
左連歡十分堅決道:“金台吉這小子如同一條瘋狗一般胡亂的攀咬,石長老,您可不能信他啊!”
“就是!”
一旁的尚功堂南安城立刻道:“石長老,這分明就是金台吉這小子胡說八道,
左連歡可是我們玉虛門的內門弟子大師兄,怎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石玉熙心中冷笑,南安城也是一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主。
不過,左連歡十分的聰明,收取靈石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讓手下去做,自己從來都不曾出麵。
就算是要查這件事情,最終也肯定查不到左連歡的頭上。
石玉熙當下隻好道:“嗯,如果是這樣,那最好不過,希望我們玉虛門當中沒有這樣的事情!”
“是,是!”左連歡立刻應聲。
而這時,他內心之中早已經殺心四起。
這個該死的金台吉,以金丹境的實力輸給了築基境實力的張宇,這就罷了,。
他交給對方的極品靈器千幻書,居然也被摧毀,這也不說了。
可現在,他居然對著自己破口大罵,將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左連歡的心中,已經對金台吉判了死刑。
“張宇,我……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現在你能饒了我嗎?”金台吉顫顫巍巍的問道。
張宇淡淡一笑:“你放心,我張宇不是你這家夥,我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
我說放過你,自然會放過你,你馬上給我滾!”
“是,是,多謝張師兄饒命!”
金台吉把自己的地位擺放的十分卑微,甚至稱呼張宇為張師兄。
可見,為了活命,金台吉什麼都豁得出去。
金台吉急匆匆的下了擂台,也顧不得眾人的目光,朝著遠處逃竄而去。
張宇也從擂台上麵跳下,來到了左連歡的麵前,笑著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大搖大擺的離去。
“該死!”
左連歡的拳頭緊握,眼神當中迸發出來一道淩厲的殺意。
他心中暗道:“張宇,現在由得你這小子猖狂,你給我等著,你敢挑釁我,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