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城武道界甚至整個東南武道界都沸騰了起來。
東南武道界第一大家族餘家少爺餘俊飛,居然被一位少年宗師斬斷四肢。
這無異於與餘家為敵,要知道,餘世光早已踏入通玄,實力強橫,絕非一般武者可比。
此子這麼做,定然會激怒餘家,到時候餘世光親自出手,隻怕他有死無生。
而在驚歎這件事情的同時,眾人也是好奇,柳安玲究竟是怎麼樣欠了這位少年宗師三百億?
否則,對方又何必親自上門討要,還下了這樣的狠手?
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但這其中的詳情,除了張宇與柳安玲,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
柳家。
柳安玲、柳安波、柳安川等一眾小輩子弟,此時正站在一位中年男子的麵前。
這中年男子竟然是一位宗師強者,身上爆發出來強烈的氣勢,令這些柳家小輩子弟一個個都抬不起頭來。
這中年男子便是柳家大爺柳文成。
“狂妄,太狂妄了!”
柳文成怒道:“此子分明就是大劫,三百億,他可真敢開口,真以為我們柳家好欺負了不成?”
一眾柳家子弟,一個個也都是憤恨不已。
“沒錯,這小子太狂妄了,分明沒有把我們柳家放在眼中!”
“他攪擾酒會,不但欺辱我們柳家,更是斬斷了餘少的四肢,手段殘忍,天人共憤!”
“此子雖然天縱奇才,是一位少年宗師,但可能他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
“可笑,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更有強中手,宗師之上還有通玄,通玄之上也有築基,誰敢說自己天下無敵?”
……
“咳咳……”
就在眾人熱議的時候,傳來了一聲輕咳聲。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頓時一個個臉色大變。
“父親!”
“爺爺!”
“姥爺!”
“家主!”
在場的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朝著這人躬身行禮。
就看到一位身穿唐裝,發須花白的老者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他的眉宇之間雖然儘是慈愛,但身上有著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膽寒。
他便是柳家家主,剛剛踏入通玄境的柳齊賢。
雖然他仍舊在閉關之中,穩固自己的境界,但外麵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坐不住了。
在柳文成的攙扶下,他坐在了沙發上麵。
柳文成立刻道:“父親,一些小事,交給我們處理就行了,您怎麼出關了?”
柳齊賢冷聲道:“此子天縱奇才,少年宗師,連餘家的兩位宗師都喪命在此子手中,你能處理得了?”
“這……”
柳文成低下頭來,他也是剛踏入宗師不久,實力低微,還真解決不了這件事情。
柳齊賢的目光放在了柳安玲的身上,沉聲問道:“小玲,我相信此子說你欠他三百億絕不是空穴來風,你還是如實說一說吧!”
“是!”
柳安玲抿住了粉嫩的小嘴唇,隨後一五一十的將她在滇南遇到張宇,然後答應用柳家所有家產交換伐髓丹的事情。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俱是瞪目。
“我還以為此子就是來敲詐我們柳家,沒想到還真有這回事啊!”
“哎呀,玲妹,你也太大意了,怎麼能答應此子這種事情?”
“這小子真以為我們柳家沒有見過世麵?一枚伐髓丹居然要我們三百億家產,簡直可笑!”
“不行,絕不可能把我們柳家的家產交出去,不然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
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柳齊賢的身上,心情有些忐忑。
如果柳齊賢決定把柳家的家產交出去,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絕沒有辦法反對。
柳齊賢喃喃道:“沒想到這枚伐髓丹的來曆居然是這樣的!”
柳齊賢同樣不是不識貨的人,他在東南武道大會上麵也見過伐髓丹。
所有的伐髓丹,都是有價無市,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而他們柳家得到的這枚伐髓丹,上麵更是有許多的雲紋,極品當中的極品,價值更高。
當時,柳安玲說她是花了高價從一位世外高人的手中買來的。
眾人也都信了,而事情的結果,也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雖說這枚伐髓丹是我們從此子手中拿到的,但柳安玲畢竟是一位小輩子弟,如何有資格拿我們柳家三百億的資產交換?”
柳齊賢站起身來,冷冷道:“誠然,我是靠著這枚伐髓丹突破桎梏,踏入通玄,但這並不是此子勒索我們柳家三百億的理由!”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一個個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聽柳齊賢這意思,分明就是不願意將柳家三百億的家產交出去。
柳齊賢的目光放在了柳安玲的身上,沉聲道:“你去找此子,就說我們柳家最多願意出三十億,
若是他不肯要,哼哼,那就連三十億都沒有!”
“這……”
一旁的柳安月則是皺眉道:“爺爺,您常教導我們說,作為武者,要一諾千金,
我覺得玲姐既然答應了,我們就要兌現承諾!”
“小月!”
柳齊賢緩緩道:“重承諾是對的,但我們柳家百年積攢的底蘊,豈能如此輕易的交給彆人?
除了一諾千金,我今天教給你另外一個道理,那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在場一眾柳家子弟俱是沸騰起來,都不斷點頭,對柳齊賢的話表示讚同。
此子雖然實力強橫,但畢竟是宗師武者,豈能是柳齊賢這位通玄境強者的對手?
“爺爺!”
柳安月仍舊有些擔憂:“這位少年宗師能夠隨手拿出一枚伐髓丹,而且實力強橫,依我看,他的背後肯定有人。
若是我們貿然得罪了他,恐怕……”
“嗬!”
一旁的柳安波站了出來:“小妹,你休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此子的背後有人,我們柳家的背後就沒有人了嗎?
餘家大少與玲妹有了婚約,餘家就是我們柳家的靠山。
餘家家主可是通玄境巔峰強者,這小子背後就算有人,能是通玄境巔峰強者的對手?”
此話一出,四周一眾柳家的小輩子弟都不住點頭,表示讚同。
柳安月則是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柳齊賢的目光放在了柳安玲的身上:“小玲,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再去找此子一趟!
哼哼,若是此子不願意,那我就隻能與他做過一場,令他知難而退,知道我們柳家不是好欺負的!”
“是,爺爺,我這就去!”
柳安玲馬上應聲,然後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一眾柳家子弟,仍舊在家中不斷的批判著張宇,覺得張宇實在是過分,居然趁火打劫,要奪他們柳家三百億家產。
唯有柳安月,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對方甚至不懼餘家權勢,直接斷了餘俊飛的四肢。
他們柳家與其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甚至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柳家遭受大難。
但是看到眾人那激動的模樣,根本沒有把這位少年宗師放在眼中。
柳安月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彆說那麼多了,估計眾人也聽不進去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