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鐘尚書動彈不得,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他急道。
火燭的蠟一滴一滴落在他脊背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老爺,這是熱療,是妾身母親教過的法子,現在有些疼,待會兒就好了。”何柔聲道,眼底閃過一絲狠意,迅速將蠟火戳在鐘尚書脊背上。
鐘尚書痛呼出聲,門外的護衛聞聲想衝進去。
何姨娘的聲音又傳出來。
“老爺,這樣是不是又疼又舒服。”
護衛麵麵相覷,臉色略紅,玩的這麼花?
在屋簷上林清禾目睹他們的神色,忍不住樂了,想入非非也不是件好事。
“賤人,你乾什麼!”鐘尚書猛地翻過身,伸手掐住何姨娘的脖頸,“你娘是誰?”
何姨娘以往看向他的柔情已經換成了恨意,她冷笑聲:“豆腐西施,還記得嗎?”
鐘尚書眯眼,瞳孔猛縮:“你是她的女兒!”
何姨娘太瘦強硬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抬腿踹他的肚子。
鐘尚書疼的不能呼吸,話也說不了,趁他能開口說話之前,她塞了團布在他嘴裡,將早準備好的韁繩拿出來,將他捆住。
紅蓮看的十分滿意,點評道:“不錯,是個厲害的姑娘。”
林清禾讚同點頭:“這老色胚做夢也沒想到,今日會落在一個妾室手裡。
男人啊,還是彆太自信。“
兩人悄聲說完,又繼續往底下看。
何姨娘拿著一根鞭子,上麵沾了辣椒水,她高高抬起,對準鐘尚書抽下去。
賤人!鐘尚書死死瞪著她,極力想出聲引起屋外護衛的注意。
啪!鞭子聲落下,鐘尚書疼的靈魂都快要出竅了,他五官扭曲,期盼的往門口看。
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應該聽見了吧!
“啊,老爺,不要這樣,不要拿鞭子抽我。”
“老爺,痛並快樂著,你好會玩哦。”
就在此時,何姨娘嬌媚喊出聲,配合著精彩的口技。
外邊的護衛聽得麵紅耳赤,渾身燥熱,忍不住離的遠了些。
聽不見,就不會有衝動。
老爺真會玩啊。
鐘尚書不可置信的看著何姨娘,麵色鐵青,突然想到,之前她喊出聲都是裝的?說他厲害也是假的?
何姨娘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嗤了聲:“你短小的跟豆芽似的,老廢物個,不能取悅女子的男人,還是早點去死吧。”
啪,又是一鞭子下去。
林清禾憋了一肚子的笑,何姨娘是個人才啊!
鐘尚書受不住疼痛,他做手勢求饒。
“當初我娘求饒的時候,你怎麼不放過她?”何姨娘湊前在他耳畔道,突然張口,活生生將他一隻耳朵咬下來。
鐘尚書瞳孔猛縮,劇烈的疼痛讓他有片刻的發麻,世界仿佛在此刻都安靜了,而後撕心裂肺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
為了不讓他發出聲音,何姨娘死死用布堵住他的嘴巴。
鐘尚書額間的大汗密密麻麻。
何姨娘隻覺得暢快。
五年前,她十歲,有個貌美的娘親,在西巷賣豆腐,大家都喊她為豆腐西施。
鐘尚書路過時看上她娘,直接進屋占有,看到桌子上的燭,獸性大發滴在她身上,
她娘疼的死去活來,求饒未果。
等她爹回來後,看到的便是她娘被他迫害過的模樣,瞬間大怒,得知是鐘尚書糟蹋的妻子。
他爹心如死灰,又因鐘尚書給了一百兩,他直接將她娘賣進尚書府。
而他呢,娶了個小了許多的美嬌娘。
“你們男人都該死!”何姨娘想起往事,死死咬住後槽牙,不讓眼淚落下來,“我娘進府後,為了我沒自尋短見,偷偷將月俸送出府養我。
可是府裡的夫人們容不下她,故意推她跳下池子,生病了也沒人請大夫,我從狗洞裡偷偷進來,看到的卻是你不顧我娘病體,還想玩弄她。”
何姨娘說著,又給了鐘尚書一鞭子。
“那是我見娘親的最後一麵,她拉著我的手咽了氣,她望我有個好的未來,嫁個不是負心漢的好夫君。”
何姨娘哽咽不已,眼淚啪嗒落在手背上。
“我食言了,從那天開始我就發誓要替我娘報仇雪恨,半年前你在路上遇到我不是偶遇呢。”
鐘尚書掙脫了半天,一隻手鬆動,他將嘴裡的布吐掉:“不是我殺的你娘,要找找推她入池子裡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