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萬秋端起碗,果然聞到一股濃鬱的人參味,她湊到唇瓣剛想喝下去。
“你看著我作甚。”她察覺到巾龍的目光格外灼熱,直接將碗放下,蹙眉盯著他。
巾龍瞬間轉移視線,露出一抹單純的笑道:“畢竟是國師吩咐的任務,小的想看將軍喝完,等國師回來,也有個交代。”
周萬秋嗯了聲:“我不習慣身旁有人盯著,你先下去吧,待會兒我自然會喝。”
巾龍神色微閃,站著沒動。
周萬秋銳利的視線掃向他:“怎麼,還有事?”
“沒。”巾龍閃躲開,低著頭往門邊退去。
周萬秋正準備收回目光時,突然瞥到巾龍放在身側的手,掌心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她眼神瞬間暗下來,抬起手拿桌上的硯台丟出去,直接擊中他的膝蓋。
巾龍往前一撲,狠狠撞在門上,脊背傳來的疼痛一陣一陣的,沿襲到腦門都是疼的。
他五指抓住地想起身,一股重力猝不及防壓他的脊背上,巾龍抬眼朝後看。
“周將軍,您這是。”他裝作無辜狀道。
周萬秋冷笑聲,直接拽住他的腦袋往後拖到桌前後,她端起剛他拿過來的湯,捏開他的嘴往裡邊灌熱湯。
巾龍驚愕的瞪大眼,死命掙紮,硬是逃脫不了她的手掌心。
這賤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巾龍眼底流露陰鬱跟不甘,就這一下,也被周萬秋捕捉到了。
灌完手中的湯後,周萬秋將碗砸在地上,冷眼瞧著他:“你果然不對勁。”
巾龍如同哈巴狗一般趴在地上用手指去摳喉,苦汁水都吐出來了,湯是一點沒嘔。
他在湯裡下的是春藥,本想等周萬秋藥效發作,他直接以身解藥,然後再深情說要對她負責。
這樣他就成了她的男人,說到底還是為了權力,可他沒想到的是,周萬秋太過警覺,更是個力大無窮,不似女人的女人!
很快他的藥效發作了,熱,渾身都熱,下腹如同有上百隻蟲子在噬咬他的肉。
癢,又好癢!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的視線逐漸有些模糊,眼前又站著周萬秋,他伸手去攀她的腳,渴求道:“求你,與我歡好,求你。”
周萬秋這才明白他下的是什麼藥,眼底閃過似厭惡:“自食惡果!”
她踢腿想將他踹開,巾龍一把抱住她的小腿,目露渴求。
“滾開!”周萬秋狠狠踢開。
巾龍得不到紓解,雙眼赤紅,整個人都陷入癲狂之狀,他大喊道:“國師就要死了,你還不知道吧!”
那日,他在書房窗外,偷聽到林清禾想將紮納的土地都利用起來種植的話後,起了心眼,特地回部落掐頭去尾告訴狄鶴巴,激起他的憤怒,想要借刀殺人。
周萬秋驟然頓住,隨即眼裡騰升起濃烈的殺意,她蹲下身掐住井龍的脖頸:“你說什麼?”
巾龍獰笑:“國師今日去的部落裡,有個叫狄鶴巴的漢子,他力大無窮,擅長用刀,性情剛烈。
我告訴他,國師是去搶地的,以他的性子,定是願意犧牲自我也要殺死國師。”
周萬秋拽住他的腦袋往桌子上撞擊。
砰!砰!砰!
一下!二下!三下!
整個書桌隨著她的動作顫了又顫。
巾龍淒厲尖叫,頭破血流,也不能讓周萬秋皺一絲眉。
玄真急急趕回府,聽到書房的動靜,心肉一跳,壞了!
他趕忙對身後的景家軍道:“快,快去救周將軍!”
幾人迅速抵達書房門口,看到周萬秋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巾龍都有些呆滯。
周萬秋手裡拿著匕首,正對著巾龍的襠部麵無表情道:“就你這樣的廢物還能算計到國師?做什麼春秋大夢。你那麼愛下藥,欲行不軌之事,那你這玩意兒也彆要了,省得留著害人。”
不要!
不要!
巾龍聞言目露驚恐,使勁往後退想逃脫,看到門口來了人,急忙張口哀求:“救救我,救救我。”
玄真被周萬秋的話跟她手裡的刀驚的往後退了幾步,聽到巾龍的哀求,沒忍住流露出一絲譏諷:“你活該啊,算計兩個大景絕不能惹的女郎,自求多福吧。”
在巾龍快要爬出門檻時,周萬秋的手抓住他的腳腕拉回去。
不要!
巾龍是真怕了,是真後悔了。
周萬秋哪裡是能睡的女子,她簡直是女魔!
嗬!周萬秋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麵不改色將他捆綁住,刀下刀落!
啊!
隨著巾龍的尖叫聲響起,門口的玄真跟幾個景家軍瞬間感覺下身一涼,緊張的咽了咽喉。
身後的門打開,玄真急忙回頭。
周萬秋猶如扔死狗般將巾龍扔出去,輕飄飄落下一句:“將他筋骨挑了,留他一條性命,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的在世上活著。”
狠,真狠啊!
玄真咂舌,見周萬秋看著自己,他衝她擠出一抹笑:“周將軍。”
“國師沒事吧。”周萬秋道。
玄真搖頭:“沒事,她特地讓我回來逮巾龍這小子,沒想到被你給製服了。”
一個時辰後,林清禾回來。
周萬秋換了衣裳,在府門口迎接,看到她便雙眸亮起:“國師,那狄鶴巴沒能將你怎麼樣吧。”
“沒有,巾龍呢。”林清禾下馬道。
周萬秋頓住,有些心虛道:“廢了。”
林清禾有些驚訝:“廢了?”
玄真看周萬秋在林清禾麵前就乖巧的模樣,他嘴角抽了抽,上前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得知巾龍給周萬秋下春藥,林清禾了然:“乾的好。”
周萬秋瞬間雄起,恢複精氣神在她身旁鞍前馬後,又是問渴不渴,餓不餓的。
玄真石化在原地。
他一定要告訴身邊人。
大景有兩個女子絕對不能招惹,不能得罪。
一個是林清禾,一個是周萬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