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少觀主顯靈,誰都能救回來,神!太神了!”
小溪村的村民接連看到林清禾憑借一根針就能讓人馬上醒來時,都沸騰了,他們將林清禾圍的水泄不通。
曹夫人緩緩睜開眼,目露一片餘暉暗色,淚水順著她的眼角不斷往下流。
她的瞳孔無神,呆呆的看著天際。
她與曹德成親七八年沒懷上,管家的兒子,也就是曹植性子伶俐,長相也看著樸實。
之所以收養他,是管家突然暴斃了,年僅八歲的曹植跪在她麵前說要繼承父親的活兒,在曹府好好待著。
曹夫人起了惻隱之心,乾脆收了他為養子,送他去學堂讀書,請先生單獨來府中授課,待他極好。
幾年後,曹夫人有了身孕生下曹逸,對他的態度也並無不一樣。
曹逸雖是老來子,非常得寵,性子有些嬌縱。但父親是個有手段卻心善有原則的人,母親性子溫順柔和,言傳身教下,知禮節,尊長輩,他對曹植這個大哥也很是敬重。
曹植對曹逸下手,是讓曹夫人最接受不了的地方,她自認從不曾虧待過他。
“曹植!”曹夫人回神,撐著婢女的手起身,眼眸流著淚,也流露出恨意,死死盯著他,嘔心瀝血泣道,“你為何要這麼做,為何!”
“娘也不相信我。”曹植十分傷心道哽道。
“曹夫人,當下之急是先找到曹公子。”林清禾道。
曹德攙住曹夫人,摟住她的肩轉了個方向:“道長說的極是。”
村長後知後覺意會過來,這麼大陣仗是要尋首富的兒子,他看向林清禾道:“少觀主,這曹公子可是在小溪村附近,我們村的村民都可以幫忙一起找。”
林清禾笑道:“不用去找了,人就在你們村子裡。”
話音落下,東子神色不自然,他弱弱問道:“可能在我家。”
村長瞪圓眼,這才明白他開始為什麼會不安。
現在他也有些不安了,這小子該不會是藏了什麼心思吧。
東子一看村長的神色便知他在想什麼,趕忙擺手:“前天我去收網時,發現網中有個人,我就將他帶回來了。
他一直在昏迷中,聽到馬蹄聲,我猜測是不是來尋人的,又怕自己解釋不清楚,所以才……”
“你啊!”村長抬起手指點了點他,又討好的看向林清禾,“少觀主,您看?”
“去他家。”林清禾道。
片刻後,曹德夫婦在東子家看到了曹逸,兩人喜極而泣,忍不住去摸他,卻是摸到滾燙一片。
東子道:“我本想著明日去賣魚,賣到的錢給小公子看病的。”
他生怕曹德夫婦會怪到他,整個小溪村上。
再加上林清禾又是為此事而來,他心底更慌張了。
曹德夫婦十分明事理,當即給東子下跪:“多謝恩人救了我兒。”
要是在水中泡上三天,早就沒命了。
東子驚慌失措想去攙他們。
“先把他的燒退了吧。”林清禾直接寫了個藥方遞給曹德,“曹公子不宜舟車勞頓,讓人去鎮上抓藥,等退了熱再回去也不遲。”
“好,都聽道長您的意思。”曹德立即將藥方給心腹,讓他去抓藥。
半個時辰後,藥抓回來,熬煮後給曹逸服入,林清禾又紮了幾針,靜待退熱。
曹德夫婦守著他。
林清禾跟著村長出了東子家,四處轉轉。
這時,玄真才騎著他的小毛驢趕到,此時天色已徹底暗下來,他氣喘籲籲跳下來,還沒站穩,脖頸就被人從後麵用手肘扼製住。
誰啊,誰想殺他!
總不會是林清禾吧。
玄真側眸往後看,見是曹植,他驚的呀呀出聲:“曹公子,你這是做甚?“
“帶我離開戈壁城。”曹植威脅道,說著,加強手中的力量。
玄真喘不過氣來,強烈的窒息感讓他下意識點頭。
曹植微鬆開,要挾著他要上驢車。
玄真叫苦連天,趁著曹植鬆手的空檔,他大聲喊道:“救命!救命啊!”
“是不是有人喊救命?”季澤走著走著,突然頓住,疑惑的朝四周看了看。
林清禾與景衍跟在村長後麵進了祠堂,並未聽見他說話。
季澤搖搖頭,以為自己幻聽了,剛想邁腿跟上,又是一道救命聲。
聽著還有些熟悉?
他想起來了,是那說自己很會看麵相道士的聲音,玄真!
季澤趕緊跑去祠堂。
此時在祠堂內的林清禾被眼前一幕震的靈魂出竅,誰能告訴她,為何這祠堂裡掛著她的畫像。
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何小溪村的人都認識她,還說她是仙女了,都跟祖宗一起供奉了!
“村長。”林清禾悠悠看向他,她要一個解釋,“這畫像是怎麼回事?”
村長道:“一年前村裡狗娃子出江捕魚一天一夜沒回來,全村都出動了尋他,大家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第三天他出現了!躺在沙灘上,身旁還有一張畫像,正是您的。
當天夜裡我開始做夢,家裡老祖宗說您是少觀主,供奉在祠堂內,定能保平安。”
林清禾眉梢一挑。
明白了,敢情是一群老鬼乾的好事。
“少觀主,是我自作主張,您千萬彆怪他們。”祠堂裡的一塊靈牌突然動了,一道白煙飄出來。
村長!!
他麻溜跪下,又驚又懼。
林清禾撫額:“知道了,回去。”
“是。”百年老鬼在林清禾麵前也得老老實實,馬上回靈牌裡,還自動挪回到原來的位置處。
林清禾對村長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什麼仙女,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坤道罷了,這畫像還是拿下來吧。”
村長說著是,嘴角卻瘋狂往上翹,天呐勒,祖宗顯靈了,還對林清禾畢恭畢敬。
祖宗真靠譜啊,找了這麼的大腿抱上!
等下他就告知全村,以後對林清禾要更加虔誠!
“玄真道士他被人擄了!”季澤衝進來,驚慌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