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的議論聲傳入林清禾耳畔,她嘴角抽了抽,瞥了它們一眼。
有些無語,不至於吧!
“嗚嗚嗚,少觀主為了她的小嬌夫瞧了我一眼,她好愛。”
“快畫,彆囉嗦。”
林清禾看著一臉無辜的景衍若有所思,嗯,還彆說,真像小嬌夫。
景衍十分心虛,心底揣測林清禾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他感覺自己能剛能裝。
林清禾道:“跟緊我。”
景衍唇角上揚,她沒拒絕他牽衣角。
大景主帳營,全軍都很是興奮,沒有傷亡一人將對方團滅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郭不凡牛飲般咕嚕嚕喝光茶水,見容向鬆進來,他放聲大笑:“國師真的料事如神啊!連拓跋軍幾時來攻城都算的準確無比。”
容向鬆坐下,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徐徐笑道:“國師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道行,大景有國師,大幸也。”
“也不知國師有沒有找到景將軍。”郭不凡道。
此言一出,原本的興奮逐漸退散,兩人都冷靜下來。
容向鬆鎮定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國師定會將景將軍平安帶回來。”
帶著景衍走陰路的林清禾覺著差不多到了,她五指一掐,帶著景衍走出去。
嗯?不是軍營。
看到眼前繁榮的街道,林清禾懵了,她掐指一算,盯著羅盤。
糟糕!她定錯位了。
“我們走錯了。”林清禾坦然自若,一本正經扯道,“肯定是之前耗費了我太多精氣神,導致方向感變差,定錯了位置。”
景衍焦急道:“可有哪兒不適?”
他上下打量林清禾,滿臉擔憂。
林清禾咳嗽聲:“沒有,我們趕緊回軍營吧。”
景衍見她當真無事,精氣神很好,這才放下心來,他下意識掏銀兩。
空的,他神色僵住:“咱們爬峭壁時,身上的銀兩全掉了。”
林清禾摸了下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她聳肩:“我也沒。”
景衍環顧四周,他攔住一位過路人詢問:“老人家,這是哪兒?”
老者上下打量他,見他一身道袍,林清禾隻穿白色的裡衣,兩人氣度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絕色,但看著稍顯狼狽。
他若有所思,撫了下胡子道:“年輕人玩的真花。”
林清禾:“?”
景衍臉紅,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此處是黃城,你們是私奔而來的吧,一看兩位就是名望貴族養出來的貴女,公子爺。
世間不好混啊,相隔百裡的東潘地跟戈壁城都在打仗,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莫在外鬼混了。”
老者說完,悠悠離去。
“您誤會了。”景衍解釋,老者擺擺手,回頭衝他笑了下,一副我懂的神情。
林清禾在他身後道:“咱們還是想想怎麼賺銀子回戈壁城吧。”
景衍點頭,又道:“這銀子怎麼掙啊。”
林清禾睨了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臉頰。
“清禾。”景衍的臉瞬間如同火燒雲。
林清禾想了想道:“要不你賣男色掙錢吧,憑借這張臉,應當很快能掙到回去的路費。”
景衍差點栽下去,他捂住臉,甕聲委屈道:“不可。”
“逗你玩的。”林清禾笑出聲。
“聽說了嗎,方縣令的獨子昏迷不醒半個月了,他是個好官,怎會遭遇此事,真是好人沒好報,禍害遺千年啊。”
“可不是,據說方縣令懸賞千兩尋神醫,但願他早日尋得神醫,救那方公子一命。”
兩個讀書人模樣的年輕人經過兩人身旁,說著最近黃城議論紛紛的大事。
林清禾與景衍相視一眼,迅速跑去貼告示的城牆上。
告示前圍了不少人,都在議論方府的怪事。
“讓讓。”景衍擠進人群,將尋神醫,懸賞千兩的告示撕了。
“這是何人,他竟然撕了,難道他是神醫!”圍觀的眾人紛紛看向景衍,見他一身道袍,再觀那張臉,眼神都變了。
再看林清禾,明了了,這是對私奔的有情人,缺錢呢。
林清禾可不管那麼多,拿著告示便往方府趕。
她前腳剛走,海心真人的弟子徐望秋趕到,見著空空如也的牆,他有些懵逼。
“告示呢。”他急問。
“被一女郎拿走了,哦,她身後還跟著個十分俊美的郎君,兩人去方府了。”
徐望秋神色瞬間變了。
他奉他師傅之命前來撕榜,就是為了借此與方縣令攀上關係,他耽擱一會兒,就被人截胡了!
徐望秋咬牙,急忙回奇山觀告知此事。
海心真人此時看著卦象,卦象顯示,他犯小人,最近運氣不好。
他冷下臉,眼神一利。
“海心真人,彆來無恙啊。”一個穿著破爛道袍,長相猥瑣,十分瘦弱的老頭走進道觀。
他垂涎的看著海心真人,相比較他,海心真人白胖多了,一看那肌膚,摸上去應該挺有手感。
海心真人厭惡不已的瞥向他:“文德道人,收起你的視線,否則我控製不住我的手想剜你雙眼。”
文德道人嘿嘿一笑:“彆介啊。”
他有龍陽之癖,但也知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
海心真人隻能看看。
卦象上的小人說的不會是他吧,海心真人看似淡定,實則菊花一緊,對文德道人起了殺心。
文德道人敏銳察覺,藏在衣袖中的手出現一道符,隨時準備出手。
蓄勢待發的氣氛中,徐望秋回來了,他匆匆跑進道觀。
“師傅,不好了!”他喊道。
海心真人眼中的殺意消散,看向徐望秋:“何時如此慌張,毛毛躁躁的!”
徐望秋看見文德道人也在,警惕的往海心真人身後躲了躲。
“師傅,方縣令的告示被人揭了!”他道。
海心真人驚訝不已:“何人?”
“據說是一對私奔的男女,揭了告示去方府,應當是缺錢了。”徐望秋道。
海心真人眼底閃過絲不屑,起身:“走,咱們下山。”
文德道人也跟上,嘿嘿笑道:“這熱鬨,老夫也想湊一下。”
林清禾跟景衍拿著告示站在方府時,管家打量了他們好幾眼,最終秉持著莫觀貌猜人的心態,將他們請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