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郭文的身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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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陳皮朝蓮娘撲去,拉扯著她的衣裳。

“不要!我有身子了!”蓮娘無處可躲。

陳皮獰笑。

“出不出手。”就在孫不二問林清禾時,底下傳來哐當聲。

蓮娘用凳子砸暈了陳皮。

動靜驚動陳村長跟田氏,兩人在門口喊道:“怎麼了這是?”

“沒事,不小心將凳子踢倒了。”蓮娘忐忑又緊張的聲音傳出屋。

屋外沒聲。

林清禾見蓮娘鬆了口氣,正想下去。

吱呀。

門被打開。

田氏跟陳村長進屋,看到地上躺著的陳皮麵色大變,看向蓮娘的眼神目露凶光。

“爹,娘,他硬纏著我要,我實在躲不過,為了孩子所以就……”

蓮娘急急解釋,還沒說完,陳皮站起來,神色疑惑:“爹,娘,你們這是?”

“兒啊,沒事吧。”田氏上前心疼不已道,

陳皮搖頭,感覺臉上有些黏糊,他抬手摸了把,一看是血,直接暈了過去。

陣陣驚呼,吵的林清禾耳朵有些疼,她將瓦片蓋上:“走吧,去鎮上客棧休息。”

孫不二道:“那這裡怎麼辦?”

“不出三日,他們自會找上門。”

鎮上有家靜心客棧,小二正在打盹,迷迷糊糊間眼前晃了些影子,驚的他抬頭。

林清禾放下幾兩銀子:“住宿。”

“好勒,客官請上樓。”

孫不二跟玄之對視眼,她小聲嘀咕:“都說清山觀的人摳門,也不見得啊,懸壺妹妹如此大方,都沒讓咱們掏錢。”

林清禾要進屋時突然停下,轉身看著兩人。

“怎麼了?”玄之問。

林清禾緩緩伸出手,淡淡一笑:“紫雲觀家大業大,我觀比不了,剛才的房費還請兩位道友給我。”

玄之笑點頭,從兜裡掏出五兩銀子放在她手心:“好,懸壺道友好好歇息。”

拿了錢,林清禾眼神亮起。

不愧是紫雲觀出來的大弟子,就是大方。

孫不二眼睜睜看著林清禾關門,還有些傻眼,誇讚早了。

玄之笑著拍了拍她:“趕緊休息,懸壺道友一己之力養活整個道觀,省著點花也正常。”

孫不二進屋後有些餓,她讓小二煮了點簡單的麵食,經過林清禾屋子時,她敲門。

“進。”

孫不二端著麵食進去,不見林清禾人影。

往裡走才發現她在泡澡。

一張美人麵在霧氣氤氳中若隱若現。

孫不二有些臉紅,趕緊出去:“桌上有麵,你洗完澡墊墊肚子。”

林清禾笑道好,泡在水中舒服的喟歎聲,腦子裡過濾近來發生的事,要解決的事。

明日就是會考日,郭文服下丹藥後應當能順利通過檢查。

祝願她一切順利。

城中,郭文輾轉反側睡不著,她手裡捧著一個瓷瓶,又緊張又有些期待。

她生來就是女郎,是她娘生得第五個女兒,接生婆是她外祖母,說她娘生她時壞了根,以後都懷不上了。

所以她娘聲稱她是郎君,就連家中姐姐也深信不疑。

她識字讀書頗有點天賦,全家都緊巴巴的掙錢供著她。

初時她也會想穿女郎的衣裙,塗口脂,偷偷在家中拿了姐姐的穿,卻被娘發現。

打了個半死。

娘打完又抱著她哭說命苦。

她哭著說會好好做一個郎君。

隨著年紀增長,她看到姐姐一個個都嫁出去,她們是夫家的人了。

被虐打,被欺負都要忍氣吞聲。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身為郎君的好處,她十七了。

若是是女郎身份,村裡人都會恥笑她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她現在是郎君示麵,是個讀書人。

中舉後,村裡人都敬重她,叫她好好讀書,不要沾男女之色。

郭文睜開眼,心緒有些不穩。

她得了這些好,同時也在刃上走,身份一旦被揭露,她會跟趙傾君的下場一樣。

趙傾君身份暴露,在朝堂撞柱而死的消息廣而傳之。

娘聽到後驚慌失措,找到她說不讀書了,就在家中當個教書先生,再娶個童養媳,在彆處找個丟棄的嬰童傳宗接代。

她不願。

她的學識並不輸給郎君們,立過鴻誌,見過郎君們走的仕途,那女郎們不能有的世界,怎能甘心。

寧死,不怯。

郭文緩緩閉上眼,她明日還要考試,要養精蓄銳。

翌日,五更天她醒來,準備將藥服入。

手中卻是空的。

郭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手腳發麻,四處環顧。

懸壺神醫給的藥呢!

不僅藥沒了,文昌符也不見了。

她的動靜驚醒丁顯,見她臉上掛了淚珠,他一愣,本想斥責的神色緩了下來,問道:“怎麼了?”

郭文不好說丹藥的事,隻說文昌符不見了。

丁顯看她著急的模樣,掏出一直揣心口的文昌符遞給她:“哭什麼,我的給你。”

郭文愣了下,快速擦了下眼睛。

“多謝丁兄,文昌符你留著吧,我再出去找找。”

丁顯看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眉頭緊蹙。

“多睡會兒,考試才有精神。”杜伯宗嘟囔道。

丁顯直接拍他的臉:“起來,郭兄的文昌符不見了,在出發之前,我們幫他找找。”

杜伯宗聽清楚後,馬上起身:“那個王八羔子還偷東西,卑鄙!”

林用中也迅速起身。

三人一起去找。

郭文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心底有些難過,她緩緩回神。

沒有林清禾給的丹藥,她原本是要束胸,貼假喉結以此混過搜身。

如今她也隻能繼續這麼乾了。

郭文做了決定,匆匆回去。

“郭兄,這是不是你的”

杜伯宗手中拿著一小白瓷瓶跟文昌符,身後跟著林用中和丁顯,他跑的氣喘籲籲找到郭文。

郭文瞳孔猛縮,接過後看到寫著懸壺兩字的白瓷瓶,她直接倒出藥吃了進去。

杜伯宗驚詫:“你……”

“諸位學子,馬車已經在門口等候,抓緊時候上車。”

客棧的掌櫃提醒道。

林用中手裡拿了幾人裝著吃食和筆墨包裹,一一發放:“走!”

其他話都來不及說了。

幾人對視眼,紛紛上車。

十年寒窗苦讀,隻看今朝!

林清禾在客棧待了兩日,就在孫不二有些待不住時,陳村長親自來客棧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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