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洛基王子想要離開,隻需要向前跨一步就好。
至於身上的海樓石鎖鏈,其實這家夥自己完全可以解開。
夏姆洛克不想和他磨嘰,繼續控製著黑色的霧氣,向他身體表麵的海樓石鎖鏈侵蝕而去。
嗡!
在最關鍵的時刻,強烈的氣血從身體內部爆發,並且形成了一道紅色的防護罩,將他的身體周圍蓋了起來。
黑色的霧氣碰到紅色的防護罩,當即變成了一縷縷的白煙向上升騰。
整個牢房之中也變的宛如仙境一般,讓人視線都難以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當然這對於見聞色霸氣都極為頂端的兩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隻是夏姆洛克的臉色,這一次徹底黑的宛如鍋底一般。
紅色的氣血防護罩出現,代表著洛基王子拒絕了他的救援。
這些氣血完全是由洛基王子自己激發的。
除非夏姆洛克想要和洛基王子打一架,否則他絕不可能輕易的將這家夥帶出去。
但正麵對抗可不是他想要達成的目的。
如今亞魯魯等人已經徹底拒絕了神之騎士團,並且雙方已經成為了生死仇敵。
神之騎士團可以指望的就隻剩下被囚禁起來的洛基王子。
這家夥的出現,的確可以奠定整個艾爾巴夫的局麵。
“你走吧,我說的時候未到。”
洛基王子再次低沉的說著,歡迎落地的那一刻,磅礴的氣血向著前方湧現而去,將所有的光明驅散。
這家夥所在之地徹底陷入一片死寂。
夏姆洛克的身體僵直在原地,根本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樣的任務我竟然失敗了!”
夏姆洛克猛的扭頭離去。
與此同時,一道沙啞的聲音也從他的身體向了後方傳播。
“洛基,不管你心中到底怎麼想,艾爾巴夫就是你最大的軟肋!”
夏姆洛克說出了一句近乎於撕破臉皮的話,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
等到這家夥離去之後,厚重的大門再次被關起。
黑暗之中的洛基王子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裡滿滿都是紅血絲。
身體內部的怒火早就已經堆積到了腦袋的位置。
若是夏姆洛克再遲走一點時間,他恐怕就要當場爆發。
“該死的天龍人,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洛基王子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拳頭,臉上的神色極度的悲痛。
當年他逼不得已殺死自己的父親,所以說有非常迫切的理由,但他一直過不去心中的這個坎,所以把自己常年囚禁在牢籠之中。
索性亞魯魯那家夥也的確撐得起艾爾巴夫的大旗,他也沒有過多憂慮。
這才可以更加安心的待在牢房之中。
“亞魯魯,你這家夥可得多撐一段時間,現在還沒有到我出麵的時候。”
洛基王子的聲音回蕩在牢房之中。
這間牢房是特製而成的,除非走進通道之中,否則絕無可能聽到他的任何聲音。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這裡被關了這麼多年,但卻基本沒有人來看他的原因。
除了每天運送食物和必需品的人之外,任何族人都絕不能輕易的涉足這片區域。
因為他並未向外界傳遞任何聲音,所以許多年輕的族人都漸漸地快要忘記他了。
夏姆洛克離開牢房之後,臉色難看的徘徊在外圍的地麵。
“這該怎麼辦?又沒搞定這家夥,戰爭又該如何去結束呢?”
夏姆洛克感覺非常的頭疼。
這一次他們是為了來收服巨人族的眾人。
不可能隨著大戰的繼續進行,把這些巨人被迫全部都殺掉。
這樣一來,他們的任務就算徹底失敗,伊姆那裡絕對饒不了他們。
“煩死了,這下回去又得被軍子那家夥嘲笑。”
夏姆洛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甚至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的老搭檔。
無奈之下,他還是快速前往戰場。
等到他來到戰場上,發現神之騎士團和巨人族之間的戰鬥已經來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雙方都已經徹底的殺紅了眼。
巨人族的戰士也開始出現新的傷亡。
當然戰士們憑借著自己強悍的身軀和旺盛的生命力,最終受了傷勢之後及時的退場前往傷員營地,最終還是保留了性命。
神之騎士團的人也慢慢開始出現傷亡,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圍攻而導致折損。
不過他們的傷亡隻是暫時的,終究還有一天會繼續出現。
甚至就連他們的意識都沒有徹底的從這具身體轉移,依舊在滿是憤怒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該死的,這些巨人太不識好歹了!”
夏姆洛克出現在軍子的身旁,惡狠狠的說著。
“什麼意思?你那邊也失利了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洛基那家夥還沒有想清楚嗎?”
軍子同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以她對夏姆洛克的了解,如果事情辦成的話,早就已經開始炫耀了。
“我總感覺洛基那家夥從頭到尾都沒想跟我們合作。”
“我感覺他好像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夏姆洛克小聲的說了兩句,順便隨手向著後方展出了一道百米長的斬擊。
一名巨人族的戰士的身體當即便被削去了將近三分之一。
這名巨人哀嚎著被身旁的兩名夥伴迅速拉著撤離戰場。
在海賊的世界有太多奇異的東西可以恢複具體的殘缺。
除了有些人執意不肯恢複之外,其實恢複軀體的原本擁有植物根本算不上什麼。
特拉加法爾羅的手術果實就可以輕鬆的做到這一切。
“夏姆洛克,下手彆那麼狠。”
“否則過一會兒巨人們就撐不住了。”
“我們的目標還沒有達成,需要繼續和他們拖下去。”
軍子忍不住開始勸說了起來。
不過為了避免激怒這個情緒化的家夥,最終還是沒有繼續提起這件事。
不過她的大腦之中早就已經在進行思緒風暴。
“當年的事情那個傻大個怎麼會知道呢?”
“如果真知道的話,他早就已經帶著巨人島的家夥們開始進攻了吧?”
“或許這一切全部都是巧合呢?”
軍子微微的搖晃腦袋,最終還是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後。
她幻化出了大量的箭頭,枚柄箭頭就像是武器一樣衝掃著周圍的巨人族戰士們,很快將他們衝的七零八落。
作為領導者之一,軍子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雖然她的特長更多的是謀略和策劃。
但在戰場上,她的威懾力同樣不小。
否則這麼多年以來,眾多神之騎士團的戰士們也不可能如此欽佩。
在另外一邊,高空之上的波魯薩利諾看著下方的戰場,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僵局。
或者說是神之騎士團非常樂意的看到的僵局,頓時便有些不開心了。
“這些家夥還真是會磨洋工,看來得加把勁了,否則誰知道我等的那個家夥究竟是否會出現。”
波魯薩利諾微微搖了搖頭,當即將目光投向了路飛等人所在的方向。
隻見在索隆和山治的攙扶下,路飛再次回到了山治之前養傷的山洞。
山治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發射了一個麋鹿形狀的煙花。
當他們剛到達山洞的時候發現獸形態的喬巴早就已經在揮舞著雙蹄歡呼。
然而當喬巴看到了軟弱無力並且接近於昏迷的路飛之後,頓時滿臉的焦急。
“路飛這是怎麼了?看起來他似乎非常的虛弱?”
喬巴急忙湊了上來,拎著自己的小藥箱。
三人一起合力將路飛平放在了山洞的地麵上。
接著喬巴便開始上下左右的忙活起來。
先用聽診器傾聽著路飛的胸膛。
最後甚至非常專業的抽了一管血進行簡易的化驗。
到最後他又將自己的一顆藍波球喂進了路飛的嘴巴裡麵。
吃下藍波球之後,路飛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了許多。
望著一旁的山治兩人滿是疑惑的目光,喬巴這才解釋起來。
“這顆藍波球是我特製的,是為大家準備的。”
“當陷入絕境之中的時候,可以用這顆藍波球來重新喚醒身體裡麵的生命力。”
“現在路飛的狀態實在太虛弱了,我必須通過這種方式來吊著他的最後一口氣,然後再慢慢醫治他。”
聽到這裡索隆兩人的臉色都變。
這是這幾年以來,喬巴在治療路飛的時候說過最嚴重的一次話。
以往的時候憑借著路飛那強悍的生命力,這種類似的言論根本不會出現。
“喬巴,你有把握嗎,不行的話我們再去請當地的醫生也前來會診一下。”
山治忍不住抽了一口氣卷煙,滿是緊張的詢問起來。
“如果你現在不抽煙的話,情況可能會好。”
喬巴滿是幽幽的說著。
山治急忙將嘴裡的香煙扔在了地上,狠狠的用腳尖踩滅。
“喬巴,你儘力施為吧,我們大家都相信,路飛也相信。”
索隆給予喬巴一個非常堅定的目光。
喬巴則是回了一個非常感謝和崇拜的眼神。
同樣已經恢複了些許體力的路飛露出了滿口的大白牙,略帶虛弱的道:
“喬巴,你就放手來吧,你都救了我多少次了,我信得過你。”
在大家的鼓勵之下,喬巴這才開始不斷的施展自己的藝術。
很快路飛被全身裹滿了繃帶,並且噴上了特製的康複噴霧。
高空之上,波魯薩利諾看著這一幕,微微皺起了眉頭。
“按照這種傷勢情況來看,短時間之內路飛根本不可能參戰。”
“看來我得再加一把火。”
說著,他便將些許生命裡通過地麵加遮掩,慢慢的向著路飛的身體之中滲透而去。
當路飛的身體擺放在地麵上時,那微弱的生命力波動開始緩慢地向著路飛的身體內部滲透。
在第一時間,根本無人發現這一切。
路飛隻是非常舒服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滿是笑意的道:
“果然不愧是喬巴啊,剛剛包紮完畢我就感覺好多了,而且感覺傷勢在慢慢變好。”
山治和索隆相互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的無奈。
“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家夥還在開玩笑。”
“真有意思,你這家夥可真是個樂天派呀!”
隻有喬巴笑得非常開心,但當他發現路飛臉上的神色確實在越變越好之後,頓時有些無疑了。
“難道我的醫術和治愈噴霧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嗎?”
滿是不解之下,喬巴再次拿出聽診器來開始診斷路飛的脈搏。
結果他的小臉上出現了一抹震驚的神色,他真的發現路飛的傷勢變得好了許多。
他繼續開始用聽診器來判斷,最終發現路飛的背部表麵的傷勢基本都快痊愈了。
接著他又仔細觀察,最後發現有一股生命力正在通過地麵緩慢的向著路飛的身體內部堅定的滲透而來。
看到這裡的時候,喬巴的嘴巴已經大大的張開。
當他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微弱的聲音從他的耳朵裡麵傳來。
“喬巴小先生,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彆人了哦,我是波魯薩利諾。”
波魯薩利諾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喬巴頓時條件反射的用兩隻課題蓋住了自己的小嘴巴,接著不住的點頭。
“喬巴,你這是怎麼了?”
山治滿是不解的,看向了對麵的喬巴。
“喂,你這家夥,不要打擾喬巴的自我陶醉。”
索隆急忙製止了一旁的山治。
大家誰不知道,喬巴在每做完一件事情之後就會陷入自我陶醉之中。
這就和這小家夥在受到誇獎之後,總會變得非常得意一樣。
這已經是喬巴的一種典型性特征了。
說完之後,索隆和山之便相視一眼,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喬巴也捂著自己的嘴巴傻笑。
在這個過程之中,路飛的傷勢也在慢慢的轉好。
在將近過了一刻鐘之後,喬巴自信十足的開始揣著路飛身體表麵的笨蛋。
“喬巴……你確定真的可以了嗎?”
這下就能一直相信喬巴的索隆都有些難以置信了。
路飛身上的傷勢他是見過的,怎麼可能好的這麼快,喬巴怎麼就開始拆繃帶了。
要不是這是他們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夥伴,他都以為眼前的這家夥是個庸醫。
“如果僅憑我自己的話,的確不太行,但如果有大人物在暗中相助的話,那就沒什麼問題。”
說著喬巴笑嗬嗬的向著天空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