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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大會,事關宗門榮譽和存亡,爾等嬉戲打鬨,簡直是視宗門為兒戲!”
宗主勃然大怒,他原還對外界所傳的至純至善少年郎有所好感,如今一看,覺得甚是討厭。
他的語言文字充滿了慷慨昂揚的鬥誌和力量,這兩人竟無法與他產生共鳴!
“小孩,好丟臉啊。”朱雀用爪子捂臉,“日後彆說是本座的契約者。”
楚月張了張嘴,瞧著宗主那傷心又憤怒的樣子,還有大長老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最後和寧夙極有默契的拽著卿若水一同步上龍鳳高台。
“怎麼多了個?”左宗主眉頭一皺,冷冷地看著卿若水。
“我們三人,淬魂宮結義為異姓兄弟,就算是受罰,也該是一起。”卿若水無奈地道。
“當真是好兄弟,若水,本宗聽聞你突破到了二十一星,為你感到高興。”
左宗主眉頭緊皺,道:“但五長老的公雞都下了蛋,你們卻在召集大會做出無禮之事,太讓本宗主失望了。”
楚月和寧夙看向了龍鳳高台旁側的五長老,五長老白發須眉,身穿灰青色的大袍,手裡拎著一個籠子,籠子裡的公雞驕傲自豪地挺起胸脯,五長老左手一指,和順道:“就是它。”
楚月:“……”
她怎麼愈發覺得,這宗門有點兒不靠譜了?
如此這般,是怎麼成為海神界十大宗門之一的?
甚至在許久以前,還有成為宗門之首的機會。
“葉楚月。”左宗主大喝。
“弟子在。”楚月執扇行禮。
“聽說你是他們倆的大哥,那你來說一說,星雲宗日後的走向。”左宗主拋出了個難題。
楚月眼皮子一抖,垂眸往龍鳳高台之下的吞天廣場看去,無數的弟子,都在注視著。
那可都是一個又一個的武神啊,最次的,都是武帝境。
遙想當初,魏夢一個十五星的武神,就把她逼進絕境,使帝域大陸生靈塗炭,天空戰場鮮血肆意橫流。
“弟子……”
少年薄唇輕掀,話隻道出兩個字,就見雲喚海和山月夫人共同起身,怒視楚月。
“左宗主,葉楚月她不該是星雲宗的弟子。”雲喚海向左宗主作了作揖,一手冷冰冰的指向了楚月,“因為,她葉楚月壓根就不是我雲喚海的孩子,她費儘心思進入星雲宗,老朽有理由懷疑她是否為彆宗派來的細作,星雲宗這麼多年,一直與華清等宗門不和,而今各地都不安分,頗有動蕩,葉楚月恐怕會是禍患。”
大長老冷聲道:“雲喚海,如今是宗門的召集大會,你的事暫且不提。”
“宗門弟子對她葉楚月多是喜愛,不久前在天驕山,觀海兄讓她受罰,無數弟子乘鶴前去為她求情。她進宗門的日子雖短,但深受弟子敬重,也得你大長老的器重。像這樣的人,若是不乾不淨的話,必然後患無窮。老朽也是為了宗門著想。”
雲喚海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直接揮動起了灰色的袖袍,光芒暗閃,一幅《血融聖軸》便在長空徐徐地往下展開,出現了扭曲的星辰銀河以及龍飛鳳舞的圖騰,傳出陣陣古老的氣息,讓人見之不由生出敬意。
“上一個宗門細作,已被抽筋拔骨曬成了乾屍,至今都掛在七長老淩雲山的後院。”
雲喚海一步一步走向楚月,咄咄逼人地道:“葉楚月,若你是細作,那淩雲山上,又要多一具曬得連油都沒了的乾屍了。”
雲喚海獰笑著。
當初吞噬掉莫漂泊的毒鳩,因為啃噬莫漂泊的血肉,牙縫裡會有莫漂泊的血跡。
雲喚海私下在宗門協會借來血融聖軸,也需要一段時間,直到今日晨時,宗門協會才把血融聖軸送來星雲宗。
他迫不及待的用毒鳩牙縫裡的血滴在血融聖軸,竟與自己的鮮血融合了!
那就說明,葉楚月並非是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早已死在毒鳩之口了!
他陰翳地瞪著葉楚月,殺氣騰騰彌漫滔天。
左宗主眉頭一皺,“既然還沒驗證事實,她就是你兒子,你左一個細作,右一個乾屍的,是要把孩子嚇死嗎?”
雲喚海陰惻惻的神情怔住,與左宗主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敗下陣來,緩緩地低著頭,壓低聲音道:“是我失言了,宗主莫怪。”
“本宗且問你,誰家細作會來你星雲宗吃十萬淬魂鞭的,本宗把你丟進華清宗去,你會去它那淬魂宮挨揍嗎?”左宗主眉頭緊皺,神色慍怒,劈頭蓋臉一頓教訓:“你作為長老,莫不是起得太早忘帶了腦子,你且不想想看,若是華清宗細作的話,何必在神丹閣揍那陳野一頓,若水又怎會上了天驕山後連破六星。就算最後的結果不是細作,你要她日後在星雲宗如何見人?”
楚月看著喋喋不休的左宗主,輕聳了聳肩,隨即好整以暇地搖晃著,朝著下方的弟子們微微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被授勳榮耀呢。
左宗主在這裡氣急敗壞罵到口乾舌燥的,突然發現那少年優哉遊哉快活似神仙,一時語塞到啞口無言,便狠狠瞪了沒心肝的少年兩眼。
少年對他無害一笑,旋即優雅地搖著扇,緩聲說:“宗主大人,弟子同意用《血融聖軸》來試試是否為親生父子,恰好弟子也覺得自己生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如天神下凡,喚海長老那是歪瓜裂棗長得一言難儘,確實不怎麼像是父子。”
雲喚海怒然不已,氣火直衝天靈蓋。
大長老一臉慈愛的笑。
左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