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仿若置身於璀璨光下,身上雖是漆黑如墨的戰袍,卻能在紛揚的大雪之中散出萬丈的輝煌!
藥神宗主如被扼喉,一瞬間,臉色難看到了最極點。
原來,葉楚芸在這裡算計著她!
葉楚芸前麵敢跟她位一生行醫救人的藥神宗主大動乾戈,是因為葉楚芸想要邀請葉天帝來一同開啟塵封的星碑奧義。
有葉天帝相助,能夠增加打開星碑的幾率。
星碑若得以開啟,到時候,葉楚芸就是全天下武者的恩人,誰敢說她一個不是。
畢竟星碑之事,為天下計,為武者計。
天下庸人多如牛毛,億萬萬數,為利來,為利往,還真能為她藥神宗主說話不成?
“葉殿主,此計甚好!”
武神殿雷霆戰神趙霆戰神,興奮的像是個懷了孕的大母猴:“葉殿主,老趙我卡在這境地三年之久了,可憋死末將了,若能開啟的星碑,末將代十八代祖宗一同謝過葉殿主,葉殿主,好人啊!”
楚芸端著酒杯的手一顫,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她是不明白趙霆為何能一本正經的搞笑。
早知如此,還是不與之惺惺相惜,留給淩峻峰護法就好了。
羅天狼鄙夷地看了眼趙霆:“趙將軍,在座的哪個沒有十八代祖宗,就你有是嗎?老子往上翻,一百零八個祖宗都能給你數出來。
”
趙霆覺得羅天狼有病。
秦鐵牛則萬分震驚,大有一副見過世麵的樣子。
前有拚爹,後有拚祖宗,都是一等一的能手。
“葉殿主,牛某吟詩送……”
秦鐵牛話才說出口,其父秦城主就捂著他的嘴,含笑看向四方武者,有禮的點了點頭。
這會兒,整個星碑廣場都徹底的炸裂。
人聲鼎沸,吵雜不斷。
這是造福眾生的好事啊。
但——
風武城主如是歎道:“葉殿主,開啟星碑,九死一生,同時也要承受星火焚身,星寒凍骨,星鳥噬魂的痛苦,葉殿主當真要如此做嗎?殿主武尊之境,可會太過於勉強,來日方長,也不是不行。
”
“有誌者,事竟成,又豈能以武道境地的高低而論之?”
楚芸說道:“在其位,謀其職,武神殿主之位,意義非凡,本尊既站在此位,就要對得起億萬武者和葉天帝寄予的厚望。
實不相瞞,今日宴請諸君,是為與諸君共同交流,本尊曾深入小重天,也曾與虛空惡鬼在東籬一戰,鬼皇封印已經攔不住虛空了,我們的大陸和土地,和平了九萬年,也該有一戰了,誰也不知,明日會發生怎樣的意外,或許我們會再度失去光明,或許九重天會塌下來砸死每一個武者,或許虛空兵臨城下踐踏我們的武者,占領我們的土地,肆意的暢飲我們故鄉聖潔的泉水,故而居安思危,未雨綢繆,是我們現如今必須做的重中之重!吾慕府之後人葉楚芸,縱為武尊,亦敢一馬當先,為這混沌之世,找一條眾生的光明之路!開啟星碑,即是我們光明的開始,也是我等信仰的延續,又何懼他九死一生?何懼它星火焚身,挫骨揚灰?”
如此一番話,鬥誌昂揚,鏗鏘有力。
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激勵著每一個武者心中的英雄夢,身體裡即將沸騰的血液!
這……
才是他們踏上武道的初衷!
為大陸之光明而修煉!
為大陸之璀璨而不屈!
每一雙看向她的眼睛,都充滿著大海的澎湃。
夜墨寒眸色諱莫如深,麵上揚起了好看的笑,驕傲自豪刹那油然而生。
葉無邪深深地震撼,才知過去蹉跎了多少歲月,往後更應珍惜。
“這一杯酒,本尊敬諸位。
”
楚芸將酒水一口飲儘。
眾人舉杯喝下。
“這一杯,敬武道!”
楚芸喝下第二杯酒,額前墨黑的碎發揚在了長空。
“敬武道!”
眾人舉杯,喝的不是酒,是對明日的期許,是對武道的執念!
“第三杯,敬眾生,永太平,敬吾身,永不死!”
楚芸端起酒壺,將其打開,痛飲下一整壺的酒,隨即把見底的空酒壺往地上一砸!
酒壺摔裂之聲,如開戰的號角。
夜晚的清輝,是她的戰衣!
“第三杯,敬眾生,永太平,敬吾身,永不死!”
眾人激昂高揚。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酒壺、酒杯混合一起砸在地上的聲音,刺激著每一位武者的神經。
藥神宗主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群人突然之間都與葉楚芸一起昂揚不滅去了!
她低估了葉楚芸,不是低估了葉楚芸的城府,而是低估了葉楚芸率領武者的能力!
既有帝王的王霸之氣,亦有為將者帶兵打仗的號召力!
若非是親眼可見,誰都想不到,她幾言幾語,就能讓各域之尊都陪她一同歇斯底裡的狂歡。
楚芸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那雙淺金色的眼眸,仿佛藏著神聖的光芒。
她一步步的走向了葉無邪,挺起脊背,麵朝葉無邪,拳掌相碰發出雷霆之聲,朗聲道:“葉公子,麻煩去一趟天帝葉宮,請葉天帝來。
沒能提前邀約天帝,是本尊之過,隻是本尊不僅僅是武神殿主,還是丈夫的妻子,母親的女兒,以及兒子的母親,故而深思熟慮,直到現在,方才肯下決定,為眾生,為大道,為再一個永恒的和平,本尊永不悔之!”
“葉殿主英勇,我,欽佩!”
葉無邪拱手抱拳,萬分佩服,隻是他不善言辭,又想著給自家妹妹捧場,便繼續道:“葉殿主,家父葉天帝肯定和你是英雄所見略同,佩服五體投地,認你為爹,錯了,是認你為女兒。
”
眾人目瞪口呆,驚得抽冷氣,能讓葉無邪這混世魔王當眾誇讚的人,葉楚芸可是唯一一個,要知道,這人連自己老子葉天帝的麵子都不給,成天到晚的不是找人揍就是虐自己。
葉無邪仿佛很滿意自己的話,自己欣賞的點了點頭,才拂了拂袖回家找爹去了。
楚芸無奈一笑,眼角餘光卻是悄然地看向藥神宗主,蔓開了一絲殺伐之氣。
竿已沉河,就等,魚兒上鉤,開膛破腹宰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