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這件事就被人們遺忘。
秦軸軸如今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城主的二公子,依舊對藍雪姬有情,隻不過這份情誼,早就被鼎沸的人聲給淹沒了。
“秦首領說笑了。”藍雪姬唇角勾起,問道:“再過幾日,修武館前抱嬸娘,可記得,讓那星雲宗四長老的父母前來,首領彆忘了。”
秦首領喉結滾動,抬起眸來,頗為詫異又深恐地看著輕描淡寫說話的藍雪姬。
很難想象。
她是如何用這傾國傾城的美豔容貌,說出那等陰毒的話。
這世上,遠遠有比殺人更可怕的東西。
那便是——
殺人誅心!
“雪姬姑娘,我秦某人做事,你放一萬個心。你吩咐過的,絕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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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軸軸看著人來人往的烈風錢莊,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貪婪之色,每個人都在做著不勞而獲的美夢,眼睛裡的狂熱連秦軸軸這等黑心的人都不敢直視。
他歎了口氣,咬搖著頭,充滿了憐憫的目光,掃向了這些人。
這些蠢笨而愚鈍像豬一樣的人,絕不知道,這次的賭台,是一場空歡喜。
坊間傳聞,賭台是他和藍雪姬以及紫陽街鋪主共同創辦。
但卻沒有真憑實據。
到時候,他們抵死不認即可,至於紫陽街的幾個鋪主,連夜逃走,誰也不知。
而前去賭台的人,從烈風錢莊借走大量天玄丹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做不得假,便要背上這些債被錢莊吸血,殊不知兜兜轉轉一番,所有的錢,還是落入了烈風錢莊的口袋子裡。
黑。
實在是黑。
秦軸軸宛若打開了新世界般,驚奇之餘,無邊的震撼,究極佩服眼前這位貌美的女子,像葉楚月那般的人,如何玩得過藍雪姬。
思及此。
秦軸軸倒是同情起葉楚月了。
到時候。
那些欠債之人,走投無路,被逼至絕境,必然會萬分怨怪葉楚月。
哪怕葉楚月什麼也沒做。
她的存在,她的每一下呼吸,都將是罪大惡極之行徑!
秦軸軸幾乎都能想象得到,葉楚月接下來在大炎城的處境,該是何等的淒慘!
到時候,他定要把秦家軍、陸青在花自憐閣所受的委屈和賬都一一算清。
“首領。”
恰逢此時,秦家軍的二把手敲了敲門走進來。
秦首領不耐煩地看過去。
副首領說:“那葉楚月,去紫陽街了。”
藍雪姬端著酒杯的動作猛地一頓。
秦首領眼睛睜大。
“她去紫陽街了?她去紫陽街做什麼?難道也要賭自己無嗎?”
這種事,葉楚月那等厚顏無恥的人,當真能做出來。
“還不知曉。”二把手麵對藍雪姬和秦首領,說話時,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的。
“雪姬小姐,你看,這——”
秦首領忙不迭地看向了藍雪姬。
藍雪姬執起酒杯於口齒之間飲下了醇香的酒水,方才動作優雅,把見底的杯盞置放在了桌麵,且淡聲說:
“酒,涼了。”
秦軸軸和副首領齊齊一愣。
隻見藍雪姬繼而道:“酒,我隻喝八分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