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感覺到一個冰涼的物體貼上自己的額頭,她猛地睜開眼睛,隻見那張薄唇停在自己上方,賀雲庭額頭正貼著她的,她還沒緩過神來賀雲庭就退後了一步。
賀雲庭的喉嚨上下翻動了一下聲音壓製的說道:“還是有點燙,回去好好吃藥!”
易楠愣愣的點了點頭,賀雲庭輕咳了一聲將手中的塑料袋遞給易楠:“早點休息!晚安!”
易楠機械的拿過“嗯”了一聲轉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賀雲庭盯著已經合上的大門看了許久才轉過身向部隊大院走去,沒走兩步賀雲庭突然停了下來,他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聽到易楠答應自己他渾身的氣血湧向大腦竟然忘了自己是開車去的京業飯店,賈司令的車還停在飯店門口,他轉身又回到了京業飯店。
賀雲庭打開車門坐上車,他的一隻手扶上方向盤另一隻手將鑰匙插入鑰匙口內,突然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剛才小院前的那一幕賀雲庭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剛才他差點沒控製住心中的欲望吻上了那張夢中反複輾轉纏綿的紅唇,當看到易楠顫抖的睫毛時他清醒過來克製住了自己,也不算完全克製住,他竟狡猾的用測體溫的借口貼近她感受她。
想到自己得來的甜頭賀雲庭的嘴角上翹但很快又垮了下來,易楠都已經病了他竟然還有這種不該有的想法!真是混蛋!
賀雲庭緊抿薄唇啟動車子往部隊大院駛去。
車子開了沒多久便到了部隊大院,賀雲庭將車停好便去了操練場,圍著操場跑了20圈後賀雲庭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時他聽到有腳步聲向這邊靠近,賀雲庭向聲音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蔣赫正低著頭向這邊走來,他正皺眉思索著什麼好像並沒看到賀雲庭,就在蔣赫馬上要踩到他時賀雲庭伸手抓住了蔣赫的腳腕。
蔣赫一個猛子摔倒在地。
“啊!誰啊!”
蔣赫摸著屁股看向一旁,在看清賀雲庭的臉後蔣赫癱在地上躺成一個大字。
賀雲庭坐起身看了看蔣赫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蔣赫摸了摸自己嘴唇沒說話。
賀雲庭也沒有接著追問下去,兩人坐在地上沉默許久後賀雲庭低頭看著地麵聲音幽幽的問道:“阿赫,你親過女孩子嗎?”
蔣赫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他滿臉通紅的看著賀雲庭:“雲庭你說什麼呢!”
賀雲庭奇怪的看向蔣赫,他這才看到蔣赫的嘴唇有一處滲著血絲。
蔣赫看著賀雲庭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奇怪他歎了口氣說道:“你彆瞎想了,就是個意外!”
前幾天吳小娟受了寒高燒不止,蔣赫帶著軍醫前去查看,吳小娟身子之前一直很康健,她自認為跟以前一樣過幾天就好了沒想到越拖越厲害,軍醫診斷應該是得了肺炎,蔣赫連忙將她送去了醫院。
吳家人自從上次被賈司令在舞會上表彰後更是乾勁十足,承包了災民安置區的從做飯到打掃所有的活,隻有吳小娟年邁的奶奶走的開陪著她去了醫院,蔣赫處於責任有空就去醫院幫忙。
今天田小娟的燒終於退了下去,吳奶奶沒日沒夜的照顧孫女渾身疲憊累的靠在牆角睡著了,蔣赫見田小娟的嘴唇有些乾裂便好心的拿著棉簽沾了些水為她擦拭嘴唇。
迷迷糊糊的田小娟感覺到身邊的動靜伸手一把將蔣赫拽了過去,蔣赫沒站穩一下子貼上了吳小娟的唇,他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見蔣赫捂著腦袋的樣子,賀雲庭遲疑的問道:“你的嘴唇是”
蔣赫聲音悶悶的從交疊的手臂中傳來:“不是,是我慌張時自己不小心咬到的!”
賀雲庭站起身拍了拍蔣赫的肩膀以示安慰,他伸手拉起蔣赫兩人往宿舍樓走去。
兩人在宿舍樓門口告彆分彆走進了自己的宿舍,結果半夜兩人又在浴室中遇上了,蔣赫拿著毛巾尷尬的看著浴室最裡間的賀雲庭。
“雲庭,好巧啊,哈哈。”
賀雲庭的身子一僵將頭轉向牆壁悶悶的“嗯”了一聲。
蔣赫走到離賀雲庭最遠的淋浴間打開了水流。
浴室裡的大門被推開打掃的大爺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兩人邊收拾空著的淋浴間邊說道:“這麼晚了才洗澡啊,你們訓練真是刻苦啊!”
蔣赫尷尬的笑了兩聲,他和賀雲庭同時關上水走了出來,兩人向大爺說了再見便走了出去。
大爺拿著清掃工具將兩人剛才的淋浴間打掃了一下,半晌他站直身子嘴裡喃喃道:“現在的小夥子火氣都很大嘛!大半夜衝冷水澡!”
易楠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起今晚自己期待著閉上眼的畫麵她抓過被子將頭蒙了起來。
真是太丟人了!易楠覺的自己的臉又燙了起來。
過了半晌易楠臉上的熱度才褪了下去,想到今天自己竟然答應了賀雲庭結婚提議,易楠將頭拱出被子,她能感覺到賀雲庭對自己的不同,他應該是喜歡自己的但他的喜歡到底有多少呢?
易楠一會兒興奮一會兒擔憂在床上反複翻身怎麼也睡不著。
此刻夜已深,月亮掛在空中悠然的將月光灑向大地,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京業酒店11層的套房內,曾鵬抱著酒瓶痛哭流涕,他聲音嘶啞的衝窗外喊著:“楠楠啊!我的楠楠!把楠楠還給我!”
胡月嫌棄的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曾鵬:“楠楠是回家了又不是出喪,你叫的這麼晦氣乾嘛!”
曾鵬眼睛含淚的看向胡月,他顫抖著伸出手指著胡月的鼻子:“你就是我的克星!你斷送了我的幸福。”說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胡月連忙上前捂住曾鵬的嘴:“大半夜的你彆叫了!一會兒隔壁的客人好來敲門了!”
曾鵬一把撥開胡月走向牆壁對著牆揮拳亂砸,嘴裡喊道:“來啊!我怕他們嗎!我打不過賀雲庭我還打不過他們嗎!”
胡月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上前抓住曾鵬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曾鵬被摔的眼冒金星,捂著屁股痛的齜牙咧嘴。
胡月居高臨下的看著曾鵬:“你彆在我房間耍酒瘋!要瘋回你自己的房間!”
胡月將曾鵬拽回來後見他呆愣愣的樣子一時心軟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平時喜歡喝點小酒房間裡有不少藏酒,當時她隻是希望曾鵬能借酒消愁緩解一下失戀的傷痛,沒想到曾鵬喝完酒後耍酒瘋耍的這麼厲害!
看著這個氣勢如虹的女人曾鵬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
胡月忍下心中想揍他的衝動說道:“喝酒可以,鬨不行!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