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學院大殿的殿門甚至都是關閉著的。
她有些茫然,不是胡來傳訊喊她來的嗎?
為何現在人大殿又空無一人?
“老大!”
突然,旁邊一道高亢的聲音傳來。
阮羲和轉身,隻見公子珩和即墨千屹在一棵樹下對她揮了揮手,然後向她走來。
走近之後,公子珩嘟囔道:“老大,這兩日你去哪兒啦?怎麼去你的院子,都沒人的,其他人也是,一個個也都不見人影......”
“這兩日回家了一趟,你們怎麼在這兒?”
即墨千屹正了正神色,“是在等你。”
“等我?”
“嗯嗯。”公子珩點點頭,“剛剛我跟千屹碰到了院長和師傅他們,他們說讓我們在這等著老大你,如果你來了,告訴你一件事情。”
阮羲和挑眉,“什麼事情?”
“院長他說,你的身份牌可以打開大殿內閣的房門,他們在裡麵留了信息給你。”即墨千屹道。
“那他們有說去哪兒了嗎?”她追問道。
公子珩搖搖頭,“沒說,但我看他們的樣子,離開的是挺著急的,好像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說到這,公子珩忽然變了臉色。
“不會是和預言有關的事情吧?”
“或許吧。”阮羲和歎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深深看了一眼,“先進去看看院長他們留下了什麼信息吧。”
她也好奇。
什麼信息不能給她傳訊。
還非得專門進入內閣查看。
學院大殿的殿門雖然是關閉著的,但是大殿門口,依然有兩個弟子在把守。
或許是胡來他們離開之前,給這兩位弟子交代過,所以阮羲和走近院門的時候,他們並未阻攔,還十分貼心地幫她打開了殿門。
公子珩和即墨千屹跟著走了進去。
這兩位弟子也未進行阻攔。
阮羲和徑直來到大殿裡麵,內閣的門口,然後拿出身份令牌,置於門扉處。
令她們三人沒想到的是,她的身份令牌,徑直沒入了房門,進入了內閣房間裡麵。
“它、它把老大你的身份令牌給吞了?”公子珩指著房門,一臉吃驚,“老大,你的令牌裡可是有一長串積分的,這門該不會是見財起意了吧......”
即墨千屹有些無奈地用胳膊搗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
“是吧千屹,你搗我,是不是因為你也這麼覺得?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告訴院長他們這件事,這門壞了!”公子珩覺得自己分析得很對。
“......”即墨千屹歎了口氣,無奈道,“不是。”
阮羲和有些擔憂地看了公子珩一眼,這二貨的思維,有些太活躍了,不知道還有得救沒?
她沒有多著急,抱臂盯著房門,“先彆急,等等看。”
半晌,似是機械轉動的‘哢嚓’聲響起。
內閣的房門,終是緩緩打開了。
房間內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羅盤,而此時阮羲和的身份令牌,正在羅盤內鑲嵌著。
“老、老大,這......”公子珩站在房門口,指了指內閣內部,“是學院機密所在,我能進去嗎?”
即墨千屹也沒進去,他也想問此問題。
雖說阮羲和征得了同意,將學院的預言等秘辛告知了他們,可他們,終究無法跟阮羲和的身份相比。
她是學院第一任院長,欽點的院長!
“麻溜的。”
阮羲和斜睨了一眼兩人。
兩人便連忙閃進屋內,並關上了房門。
在房門關閉之後,羅盤上麵一道紅光閃過,一行字自羅盤中浮出,投向了半空。
“關於三方海域的異動,南洲院剛剛來令,喊我等前去相商。”
“另外,我們查到,當年葉同院長在閉關之前,曾去過西洲幽冥城一次,所以,我們推測,預言一事,或與西洲幽冥城,有密切的聯係,你們可去幽冥城探探線索。”
字跡一行一行在半空浮現。
然後又全部消失不見。
“三方海域發生了異動?”即墨千屹雙眼微眯,臉色有些不好。
阮羲和點頭應道:“約莫是今日早些時候,院長傳訊,說是三方海域擴大、吞噬周邊土地的速度加快了。”
公子珩驚得張大了嘴巴,“怎麼會這樣?”
即墨千屹道:“本來推算預言還有百年的緩衝時間,若照這個速度下去,或許時間得折半。”
“沒錯。”阮羲和說罷,目光從桌上的羅盤劃過,“看來,我們得去一趟西洲大陸了。”
“西洲......”公子珩喃喃著,目光變得火熱,“小爺我還沒去過西洲呢,也不知道,那邊的人打架水平怎麼樣,有沒有小爺我厲害......”
話還沒說完,腦袋吃了阮羲和一記爆栗。
“彆整天想著打架,要是去了那邊,你不安分惹事的話,可彆怪你老大我辣手無情。”
“老大,我哪兒敢啊...”公子珩捂著腦袋,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他就是好奇,想象一下而已。
即墨千屹失笑。
他跟公子珩從小一起長大,能管住公子珩的人少之又少。
遇到阮羲和前,他從未想過,公子珩居然還有這麼聽話的一麵,好像是挺新奇的。
即墨千屹說道:“雖然我沒去過西洲,但我聽說要橫跨三方海域可不容易,而且幽冥城......”
說到這裡,即墨千屹臉色微變,有些難看。
“大家都知道幽冥城在西洲,可它的具體位置,卻無人可知,我們還得先到西洲,再徐徐圖之。”
“沒錯。”阮羲和沉思道,“急不得。”
話音一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發現,學院的弟子少了許多,我們趁此時間,先去把隊名登記了吧。”
三人從內閣離開。
出了學院大殿之後,那兩名看門的弟子將房門又穩穩關上了。
並且還上了一道看不見的術法秘鎖。
離開學院大殿後,阮羲和、公子珩和即墨千屹三人向宿舍區域走去。
在路過一個岔路口時,路旁站著兩位武修分院的弟子,他們低頭討論著一些事情。
阮羲和卻在他們的談話中,敏銳地聽到了‘沈硯’的名字。